孕,懂吗?」任玦珩打定主意不会让他好过。
习铮睁开眼,撑着身子爬起来,任玦珩看着他慢慢捡起散落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回去。
少年的沉默让他忍无可忍:「你……」
「柏达也跟你说过一样的话,」习铮缓缓开口,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他说我是个没有心的人,对任何事都不在乎。」
任玦珩沉默的望着他,双手抱胸。
「第一次听到他这麽说时,我很生气,但是今天又从你口中听到同样的话,」习铮边扣上衣钮扣边扯着嘴角笑起来,「所以大概是真的吧,因为我真的没有心,才会让你跟柏达那麽恨我。」
任玦珩臭着一张脸,他很讨厌习铮把自己跟那个李柏达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他以为自己至少比那家伙更接近习铮一点。
「但是又有那麽一点不一样,」习铮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当他再度望向少年时,惊讶的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看见两行泪。
「在柏达指控我的时候,我只觉得很冤枉,心里很气他,」习铮喘着气,似乎有些呼吸困难,「但是从你口里听到这些话,却让我觉得胸口很痛很痛,彷佛被撕裂了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有力的膀臂囚禁於怀,抬眼,正对上任玦珩极度复杂的目光。
希望没有辜负你的期待 Σ( ° △ °)
呜呜呜完了,好怕这一章发出来,我们家小珩就要被标上渣攻的标签了……
大家不要恨他喔,小珩是好攻喔,真的喔 ←_← (谁信!)
☆、(9鲜币)57、过於淡定
「你……你可以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吗?」任玦珩声音有些颤抖,箍着他的力道却一点没放松。
「哈?」习铮有点愣住,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诶?我怎麽哭了?」
任玦珩观察着他的反应,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道:「小铮,你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对我说的话特别有反应吗?」
习铮一脸茫然,下意识抓了抓脸,却在脸上留下触目的血痕。
任玦珩心一停,抓过少年的手,发现一片指甲断裂了,手掌上都是乾涸的血迹。
他迅速的扫了周围一圈,最後视线落在被抓破的沙发边缘。
「你的指甲……是刚刚弄断的?」他轻声开口,心一阵抽痛。
习铮这会儿才发现指甲断了,疼的抽了口冷气,但下一秒,任玦珩却做了一件让他瞠目结舌的事。
男人抬手掴了自己一巴掌,另一边脸颊也没有幸免,力道之大,听那响亮的巴掌声便可得知,吓坏了躲在暗处的林姿幼,男人的双颊几乎立刻肿了起来。
「老师……」习铮过於震惊,完全反应不过来,任玦珩不在意自己现在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握住少年的手凑进唇边,伸出舌头舔去指头上的血渍:「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今天是最後一次,对不起,小铮。」
习铮无声望着他,突然想到几分钟前未完的话题:「老师你刚刚说的,我不太懂。」
任玦珩摇头:「没关系,那不重要,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习铮伸出手轻触男人的脸:「我的手才是小事吧,倒是你,要怎麽跟我妈交代你的脸为什麽肿成这样?」
「这还不简单?」任玦珩帮少年把衣服穿好,动作极其小心,拿起两人的外套,打开门,「就说我牙痛,牙痛脸就会肿起来。」
「肿这麽大,难不成你嘴里的是象牙吗?」习铮吐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後是轻脆的锁门声跟任玦珩不以为然的反驳:「这点小事你妈不会在意的,记住啊,就跟她这麽说。」
「好啦随便你……」习铮的声音越来越小,林姿幼知道他们已经离开走廊下楼去了,这才哆哆嗦嗦的从藏身处走出来,双腿麻到几乎无法移动,但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两人匪夷所思的互动。
前一刻,她一度以为习铮会被任老师操死,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幸好最後没闹出人命。她在任老师无预警甩自己巴掌时克制不住惊呼出声,好在响亮的巴掌声盖过她的声音,但是心脏差点停了。
最让她啧啧称奇的是习铮淡定的表现,在被任老师操的死去活来,甚至少了一片指甲後,仍跟个没事人一样与男人相偕离去,彷佛刚刚那个对自己施暴的人不是任玦珩。
望着沙发边缘跟地板上隐约可见的血迹,林姿幼双手紧紧交握。
今晚看到的一切信息量太大,大到她无法消化……她知道习铮的秘密、知道任玦珩可能拥有潜藏的暴力倾向、知道他俩明明是父子,却有着不纯的关系。
她想知道现在几点,从裙子里摸出手机,才开机,母亲正好来电,她赶紧接起来。
「小姿你在哪啊?不是说要回家吃饭?大家都在等你呢!」
「啊,妈你们别等我了,我在书店,马上回去,先这样罗。」她吁了口气,掏出钥匙开门离去,这才想到早放在图书室,而图书室此刻已经锁门了。
她的钱包放在里面啊。
「看来今天只好走路回家了。」她叹了口气,好在烧已经退了,怕母亲担心只好加快脚步一路跑回去。
「真难得,班长今天竟然迟到。」
隔天早上,高三甲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导师来上课的时候告诉大家班长请病假。
李柏达暗暗弯起嘴角,然後跟没事人一样撑着下巴听课,眼睛时不时就往习铮那里瞟。
林姿幼这假一请就是两个礼拜,跟她关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