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一旁不敢言语的小四听到自家老大这么兴奋,赶紧就跑过去将那布条勒得紧了些,吊得胡渣老大连支支吾吾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老三给了他一个聪明的眼色,然后继续闭嘴减小被掐死的几率。
“二位可就别为难我们几位兄弟了,我们活的真的很辛苦。”这两人固然不好惹,可歃血盟也不是什么他们能惹得起的。
那嘴巴刻薄的老三也忍不住c-h-a嘴:“是啊,两位行行好,就放过我们罢,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开张了!”
容隐瞥了他一眼,后者瞬间护住脖子,他重新看向老二:“你们放心,这件事不会让你们被牵连的,你们只需要把我绑起来送过去即可,之后的事与你们便毫无干系。”
“我们真的……”
“送,还是不送?”容隐沉着眸子,动了动五指。
“……可以。”
就当做假戏真做,反正是绑着送过去的,到时候送到地方之后就立马收拾东西换个窝,总比现在就死的强。
因为考虑做戏要做全面,容隐想要见到那歃血盟必定是要演的真一些,故这绑他的绳子便是真的将他捆得不能动弹,而陈子清则在暗地里跟着保护。
不知是不是借此机会报复,那被他差点掐死的老三用劲极大,每一下都狠狠的拽了拽,确保是不会松动的,若非是容隐适时的瞥了他一眼,对方可还是心里没数的继续捆下去。
怕不是要将人全身都给隐藏在麻绳之中,才会罢休。
虽然说要做戏做真,可为了以防万一,容隐将袖口藏了刀片,以备意外发生时自己可以自保。
这胡渣老大虽然脑袋都需要支撑才能正常竖着,但是就是因此才更有说服力,不然几人都看不出多大的皮外伤,却能将人给抓到,也是会令歃血盟起疑的。
所以饶是前者疼的嗷嗷叫,还是拿着木板给其固定了一下,一同上路了。
这歃血盟在发出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连交易地点就告知了。
天龙崖。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修真界的人没人没听说过。
天龙崖乃是四十年前六月雪还未被灭门的时候所在地,六月雪因为是被修真界以异己身份铲除的,故那个地方地势再好,也不会有人愿意去那里创立门派。
而歃血盟选择那里的原因,极大可能就是那儿不会被打扰。
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容隐便觉得骨头有些酸胀,这绳子绑的还是有些太紧了,不消一会儿胳膊便会勒的有些血液不畅了。
因为担心会露出马脚,陈子清饶是在半路也没有靠的太近,并且换下了一身白衣,眼看天色快要黑下来了,夜行衣才更为适合,可做天然的掩护。
与那胡渣老大同坐在马车上,对方显然无法轻易原谅打歪自己头的人,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依然不肯放弃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厉害。
容隐现在懒得同他费力气,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只盼着能赶紧到地方。
这里离天龙崖的距离倒不算远,快马加鞭约莫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因为是坐在马车里,容隐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可以听到双方交谈的声音,接着便有人来掀这破旧的马车车帘。
露面的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显然是歃血盟的。
对方借着手里的往里看了看,对另外一个用木板架着脑袋的很是不解,向外面站在一旁的人问道:“这个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我们要的人!”
一向刻薄的老三立马回答,这次是没再敢讥讽人:“这位是我大哥,抓人的时候他因为护着我们兄弟三个出了点意外,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健全,这里面的人有多难对付,您应该知道的。”
“这倒是。”那人又看了看,然后再次问道:“怎么就一个?不是告诉你们,我们要两个吗?”
“额……”
一旁的老二适时的开口:“那位公子身手太厉害了,我们拼死也只抓住了这些一个,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把这个收了,我们马上就再去找另一个!”
这人有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好,这么久了抓不到人上面的压力也很大,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让这些个杂碎去抓人了。
歃血盟的人点头应下了,有一人被差上了山前去通禀一声,然后才将容隐从马车里拽出来。
他倒是很会做人,从怀里掏了一个钱袋丢给了那几人,后者一见竟然还有钱拿,登时开心极了。
歃血盟的人也就是想要给他们点甜头,见他们竟然真的能抓到一个人,便想着让其有点想头,或许会更卖力。
带上钱袋,几人驾着马车一溜烟就跑没了。
此时容隐也才得空去打量四周,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远处的路道倒是看得不太清楚。
周边都是杂草,身后那一片是林子,不过却是斜坡没有路道的,估计失足摔下去会去了半条命。
接着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要上阶梯的,天龙崖顾名思义,是座山崖。
容隐坐在马车里被束缚了许久,此时能够走动也是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反而会舒服些。
只是歃血盟的人为了怕他跑了,那开始掀开车帘的应当是这几人里的老大,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一端还系了个圈,他的脸在这月色下笑的格外渗人,盯着容隐。
“你可真是难抓,这些日子因为抓你,大爷我都瘦了,我看你还跑得掉!”他恶狠狠的说着便将手里的绳圈套在了容隐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