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静静的看着仙道忙忙碌碌的样子,有时候皱眉头,有时候叹气,有时候喝一口已经凉的咖啡。不知不觉流川就走到他的身边,就像是一种本能,像是那种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对樱花树的依赖一样,自觉的站在仙道身边,仙道做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懂那密密麻麻的文件,只不过他看见了仙道的疲倦,很孤独的疲倦,就像他知道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一样准确无误,不同的是相比之下,他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却在意这个人的疲倦,虽然流川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但他的行动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出于一种尝试,流川伸手去接触那已经倒下的头发,原来他的头发也是这样柔软的,流川糊涂的心在默默的念着。这时候,流川没有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锐利已经变得朦胧起来,仿佛是渡上了柔光的利剑,锐利但不骇人,大概是稀疏的晨光做怂吧。全神贯注的仙道感觉到有一只纤细的手在玩弄自己的头发,力度很轻,有胆量这样做的也只有彩子了,所以很自然他就想到了彩子,于是,嘴角很随便的弧起一个弧度,恶作剧的心态悄悄升起。完全没有时间观念的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凌晨4:00,就正常人现在应该是睡觉的时间,而且他专注的思绪,令他暂时忘记了屋子还有另一个人。出其不意的,仙道一把抓住那只在他头发上乱串的手,凑到嘴边亲吻,还用坏坏的语气说:“我说彩子呀,你这样温柔,我可是会误会你喜欢上我的哦。”边说仙道边抬起头,看向“彩子”,接下来就是一阵尖叫——“啊!”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流川,被仙道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微皱着眉头,耳朵里面的耳膜还在震动,嗡嗡的响。
“你醒了。”仙道笑嘻嘻的说,掩饰着刚刚的尴尬,与自己的羞涩,脸皮特别厚的仙道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态了,他居然觉得不好意思。
流川点了点头,低血糖的症状没有因为刚刚的“惊吓”而消除,仍在混沌中的流川,对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不是很喜欢的甩了甩,仙道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没有放手,不过意识到了,并不代表他会放手,反而,用力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流川是站着的,仙道又是坐着的,力的作用使流川微微弯下腰,刚刚睡醒的体力不济,使流川觉得有点失重,就用手扶着仙道的肩,脸朝下,而仙道则顺势环住流川的腰,抬起头端详流川的脸,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露牙笑了起来,流川没有抗拒的推开仙道,当然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是什么吸引着他呢?令他不止一次失神。答案是仙道的眼睛,如同夜晚的大海一般的眼睛,很平静,很漆黑,很温柔,也很危险,就在海的波浪里面,似乎有什么在闪动,究竟是什么呢?流川在追寻仙道眼睛里面的令他好奇的东西,追着追着,看着看着,流川竟又发起呆来。仙道看着流川这副认真的样子,强忍住笑意,莫名的欢喜,令他把环在流川身上的手收紧了些,让流川更贴近自己,以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古龙水的沁香夹杂微薄的血的气味,还有流川的体香,很特别的诱人的味道,撩动了仙道平静的心湖,一阵阵涟漪荡漾开来。无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流川,很安静很认真的看着自己,任性的孩子四处寻找宝藏。
直到出生的太阳,用温柔的阳光包围流川的时候,流川才醒来,漂泊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那闪动的宝贝,有点不甘心。回神,流川立即迎上仙道温柔的微笑,奇怪的感觉飞过麻木的心,无形羽毛的抚过僵硬的心,竟然有点痒痒的感觉。那是什么呢?
“你看了很久了,在我的眼睛里面找到什么了?”
流川没有回答,推开仙道,离开仙道的环抱,站到落地玻璃前,侧身靠着玻璃,漫无目的的捕捉天边的绚丽,那是正待出生的太阳。阳光透s,he进来,白恤衫逐渐透明起来,隐隐约约的释放流川的魅力,仙道这才发现原来流川身材无与伦比,仙道色mī_mī的眼睛,欣赏着流川修长的双腿傲视一切,接受阳光的崇拜,那件衣服早已遮不住骨感十足的身体,金色洒满了整个天空的时候,仙道只能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这一切,这时候,他分不清,这是太阳的光辉,还是流川发出的光辉,实在太刺眼了。
太阳从来不吝啬,普照大地,透过窗帘洒在另一对相拥入睡的人身上,藤真枕着牧的手臂,脸埋在牧的胸膛里,倾听牧沉稳的心跳,牧则侧睡在藤真身边,一手搭在藤真的腰上,很轻柔的拥着藤真的腰,脸也藏在藤真的发丝中,甜蜜的情侣,酝酿了一室恬静,微微的晨风吹起薄薄的窗帘,幸福就在交错的手指中安睡,并准备永恒的守候这两个人。可窗外几只淘气的小鸟却不听话的吵闹起来,唧唧咋咋的细碎的声音吵醒了藤真,藤真自牧怀中醒来,抬眼便看见牧舒展的睡容,平时的威严和霸气被阳光融化了。藤真喜欢看这样的牧,觉得这样的牧更容易接近,手托着脑袋,就迫不及待的笑起来,手指从牧的大手逃脱出来,还残留着牧的温暖,指尖描绘着牧的曲线,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子,然后是胸膛,慢慢的就到了腹肌,还想继续往下就被牧的手抓住了,虽然牧没有睁开眼睛,但嘴巴上的笑容已经忍不住的先跑了出来,其实他一早就醒了,只是懒的动,就闭目养神,知道他那顽皮的小情人会这么做,就干脆假装熟睡的样子了。
“牧,又在装睡。”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