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了花园,亦带出一个——元嚣。
“四喜!”元嚣大步追上武范,扯住武范手臂,拖住武范的步子。“你生气了?糖糖没有恶意,他也是不希望你走。”
“学生可看不出。不过,学生走不走与他无关,用不着他希望。”
“你怎么这么喜欢闹脾气?”
“大人哪只眼看出学生闹脾气?”
“那你为何不跟我们一起喝酒聊天,为何这么着急走开?”
“学生刚才已经说明,大人听不到或没听懂学生也懒得再重申。他们还等着大人把酒言欢,请大人放手自重,让学生回去把行李打点完,明日一早好上路。”
“这么走,当真不留恋?”
“留恋什么?”讥笑。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楼一阁……还有……人?”迟疑着,但着重地,元嚣咬出一个人字。凝视武范的目光异样灼热。
武范刻意无视那燎人的灼热,抱持淡漠。“不曾留恋。”
“我……我呢?丁点儿不留恋?”
还以轻笑,满含嘲讽。
“我、我喜欢你。”
笑容自武范脸上消褪,近乎仓惶,绝对慌乱。看似平静的外表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撼。从元嚣的拉扯中抽回自己的手臂,一步退两步退步步退,终于逃离。
头也不回,怕身后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抓虫\(^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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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俺承认,介个坑其实是为了满足俺滴玄幻灵异盗墓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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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死磕之后,终于搬肉成功
85
85、走不了(整合)...
天刚蒙蒙亮,武范便背着书箱行李打厢房出来。
整夜意乱心烦难以成眠,使得面容苍白憔悴,略显病态。晨露正重,显得湿凉,武范不由得缩缩脖子,打个哆嗦。最后看一眼住了近三年的厢房,幽幽叹息,轻轻闭合房门,掉头离去。
以为天色尚早,不会惊动什么人,怎料后门早有人把守,听闻他的脚步便抬起头,见是他便迎上来。
“真要走?”
“大人以为学生在说笑?”
“我昨晚说的话……”
“大人昨晚说了什么?学生不记得了。”
“我说我喜欢……”
“大人保重,学生告辞。”
“武师爷,还请留步片刻。”
武范脚步都没迈开,方棠便带着几名仆役走来。
“以防万一,武师爷不介意让他们检查一下行李吧?”
“糖糖!你这是干什么?!”元嚣明白方棠有他的小算盘,却仍忍不住认为这样的行为太过分太伤人,连忙开口制止。
“武某明白,请仔细检查。”武范倒是不以为忤,放下行李由着方棠命仆役翻查。
理所当然没查出什么,
“多有得罪,望武师爷莫见怪。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武师爷一路小心。有我和武捕头帮衬元元,还请武师爷多放心,莫惦念。若他日有缘再见,盼武师爷能赏脸一同饮杯清茶。”
“定然。方公子多保重,望与舍弟相互提点彼此照顾。有缘再见,别过。”
抱拳道别,走出衙邸后门。
半步不缓。
穿大街走小巷,武范很快出了城,官道漫漫,一望似无尽头。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乌压压厚重的阴云便伴着电闪雷鸣压境而来。几声闷雷之后,雨点无情砸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官道两旁就是半人高的芒草,武范抬袖挡雨,快步疾行。
暴雨到来往往有大风陪衬,风力作用雨丝斜打,力量恁的大,打在身上鞭子抽一般的疼,砸在地上就是一个坑。走得越急,感觉到的风势越猛,砸在身上的雨点也就越凶悍,没跑几步,身前基本湿透了。隐约瞧见破庙一座,紧跑慢跑进去躲雨。
喘几口气,拭去头脸上的雨水,武范细一打量,岂不正是那日下乡出访回来路上躲雨的那间破庙?进了里间屋,上次点燃篝火的痕迹仍在,还有很多未用完的木枝,武范确定就是那间破庙。
重新铺了铺土炕上的杂草,燃起篝火脱去湿衣服,一并拿出行李里的衣服书本借着篝火烘烤。过了一会儿,湿冷寒意稍稍得到驱散,武范依稀听见外间有动静,想必同是赶路躲雨的人便没去在意。
谁料,窸窸窣窣的声响越发靠近,那人进了里间。
“四喜,咱真有缘分。”大大的笑容令武范的心情比外头的天色还要阴沉。
不顾武范脸上明显的警告,元嚣径自来在篝火跟前,坐在武范身畔。武范往旁边挪,躲他,他则跟着挪,让武范无处可躲。
“咱俩同选一个方向出城,同在一个破庙躲雨,这么深的缘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所以,你还是随我回去吧。”元嚣一边往武范身上欺近,一边诱哄。
武范的回应是一再躲避元嚣有意无意的碰触,坚决不给元嚣正眼看。缘分?分明是跟踪!
“别固执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元嚣的贼眼在武范身上打转儿,极为不安分,说话的腔调亦不避讳的朝流氓方向去了,调·戏花姑娘的词全出来了。“依了我吧。”
“大人自重。”武范冷声警告,眼光冷冽。
“这间破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你我再无别人,自重给谁看?”像是为了证明贼胆恁的大,元嚣放肆的益加贴近武范,近到武范可以清晰感觉到他面颊的温度。
“滚!”低沉深刻,言简意赅。
“要滚一起滚。你心里清楚的很,逃到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