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似乎不应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打乱我的计划,你说对不对?”
他每一句话都好似漫不经心,但夏清清听得出那是冲着自己而来。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干涩地附和一声:“对。”
言毕,夏清清像对待一般客人一样开始询问他预订情况,林安也很配合,夏清清记录着,最后在注意事项那里加了一条:虾过敏,注意。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口:“是你对虾过敏?”林安没有说话,眼神却冷了起来。
夏清清合起了记录本,极快地说了声抱歉。
原以为他不会回答,但是夏清清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还是听清了他的话:“以前是不会,不过自从被人强迫填下一斤活虾就会过敏了。”
夏清清打开门的手僵住了,房里的温度明明适宜,她却觉得这空调里吹出的冷气慢慢的,一层层的由皮渗入骨,最后将心也冻住,结成了冰。
她回头望着林安,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房间明明很大,但是她觉得十分压抑,呼吸不顺,快要窒息。
☆、医院
回到了酒店,她还是会想起林安的话,以至于何以翔叫了她几遍,她都没听到。
“怎么了呢?是不是太累了?”何以翔关切地问她,并把餐盘中的鸡腿夹给她。
夏清清笑了笑说没事,见她不像说谎,何以翔也就放了心。
下班的时候,何以翔送她,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家。室友又没回来,何以翔进去,夏清清从冰箱里拿出了冰镇可乐,请他喝。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清清开始催何以翔回去。何以翔腻在她身边,双手环着她的腰:“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吧,清清。”
他声音暗哑低沉,深夜里听来有着浓浓的诱惑。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夏清清的心跳得很快,被何以翔在耳边轻轻一吹,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
何以翔是她的男朋友,两个人交往了半年多,这个要求他提了几次,每次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她转过身,在他脸上轻啄了下,“不是说好了要等到新婚之夜的吗?”
何以翔抱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给我好不好,就一次。”说着,他已经寻到她的唇,急切地吻了下去,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夏清清身上不断游走。
夏清清紧紧抓住他的手,语气不容商量,“不行。”何以翔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的□□在看到夏清清的不满时渐渐褪去,恢复理智。
他为刚刚的冲动向夏清清道歉,而夏清清也觉得自己态度太强硬了些,因此也没有再生气,两个人又好了起来。
夏清清将何以翔送到小区门口,何以翔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一辆黑色的奥迪突然亮起了远光灯,直直地打在他们身上。
夏清清被这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那车箭一样“嗖”地一下紧挨着他们开了过去。
何以翔护着夏清清,气恼地骂了一句。夏清清偏过头,只模糊地看到了车牌号的最后一个数字8。
林安订到了26号,那是个星期六,来吃饭的人比平常多了一倍。
还是樱花间,林安和他要请的客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厨房里开始走菜,餐单是早就下到厨房里的,是以菜上的很快。
今天夏清清很忙,一个叫齐蔚的同事请假了,她同时要做齐蔚的工作,这个量就是平时的两倍。水都没喝上一口,她忙得如火如荼。
正吩咐着蔷薇阁的长寿面不加荷包蛋,那边宋颂就跑过来着急地跟她是说出事了。
她忙跟过去,宋颂说明了情况。原来今天太忙,传菜员送错了菜,将其他房间的孔雀肚汤送进了樱花间。
有一位客人吃了剧烈呕吐,面色潮红,脖子冒出了红红的小疙瘩。夏清清越听越不安,她记得这道菜,以前厨师阿光告诉过她,这道菜里加了虾粉用来提鲜的。
虾粉,虾粉!她推门进去,果不其然,这个客人就是林安。他的手臂上开始冒出了一小片一下片的疙瘩,看起来很吓人。
经理也过来了,给他们赔礼道歉,饭菜全免,还许诺下次来一定优惠。林安被送进了医院,经理派夏清清过去。
夏清清在同事们各种各样的目光里一起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做了一下检查,医生开了药,要输液。
林安躺在病床上,显得十分虚弱。看样子刚刚的过敏反应把他折腾的不轻。来扎针的小护士眼冒红心地出去了,夏清清看着冰冷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流进他的身体。
他面色的潮红渐渐退去,红疙瘩也没有再蔓延,他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迷蒙中,好像有人放了什么东西在他手腕处。
他没有睁开眼,直到感觉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时,才去看。是一个输液瓶,里面灌了热水,他想起来,以前有人告诉过他,输液的时候抱着热热的瓶子身体就不会冷了。
夏清清走了出去,她肚子饿了,从中午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东西,只是在喘气的功夫吃过一两块饼干,现在早消化没了。
她算了算时间,决定去买些吃的。她不敢走远,幸好医院外面就有小商店,她买了牛奶和面包,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林安还在睡着,夏清清坐在门外的长凳上吃着面包,面包并不新鲜,干干的,里面的奶油也吃得她发腻。
她正准备吃完最后一口,病房里突然一声脆响,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