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先吃吧,别一会儿胃疼。”
“没事,”黎礁说:“我等你。”
路上,付舒玦把车开得很快。导致到家后,黎礁对他唠叨着:这么晚,还开这么快,不让人省心。
今晚黎礁做的菜也都是付舒玦平时很喜欢吃的。只是付舒玦此时此刻不太有胃口。
黎礁没多问,而是坐到对方身边,表情认真又带了些愧疚:“我得为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付舒玦疑惑:“为什么道歉?”
“御景花园啊。”黎礁低头:“如果那时候我能多考虑一下污染问题,然后告诉你……”
“要道歉也该我道歉,我得和那些住户道歉。”付舒玦打断道:“我才是做决定的人,出了事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你啊,”他捏捏黎礁的脸:“别胡思乱想。”
黎礁听后,抬眸看向付舒玦,他的目光渐渐浮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过了片刻,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现在……”
“别担心。”付舒玦安慰他:“只是一时的困难,会过去的。”
黎礁突然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付舒玦问:“怎么好好的叹气?”
黎礁就摇头,说道:“我去盛饭。”
付家当然不会被这件事弄垮,他们最多名声受损,金钱遭罪。还有,事情解决过程会棘手一点。
在付舒玦为这些事持续低情绪的时候,他的那位医生死党邀请他出来玩一玩,放松放松。
自从和黎礁在一起,付舒玦和以前那群朋友聚会的时间缩减了近三分之二。最近压力大,他的确也想改善一下心情。不过还是征求了黎礁的意见。
黎礁一向不拘束对方,并且很高兴那人愿意出去走动。但略有为难的是,付舒玦想让他陪着一块儿去。
其实黎礁不想见太多的人,可是他心中却有了犹豫。这段日子,他知道身边这人一直是沉默且心事重重的,他神使鬼差的希望付舒玦能偶尔有那么一分钟或再久一点的时间恢复些开心的表情。就这样,他最后点头选择了答应。
一群人见面的地方是个比较高雅的会所。
黎礁理所当然的又看到了那位医生。
医生姓安,叫做安桐。安桐主动和黎礁打了个招呼。
黎礁礼貌道:“你好,好久不见。”
安桐说:“如果是以医生的身份,那么我觉得最好永远不见。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那么经常见见也是可以的。”
黎礁就被他逗笑了。
安桐是个很有教养和风度的人,今天来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如此。
黎礁和付舒玦在一起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到这群人。
他们对黎礁非常客气,说话时也把握得宜。
不过黎礁话比较少,一般是问什么答什么,大多时间就安静的坐在付舒玦身边,听着他们东扯西聊。
付舒玦得空还问黎礁:“会不会待着很没劲?咱们坐一会儿就走。”
“不用。”黎礁说:“听你们讲话我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安桐站起来冲着门口一个女孩招了下手,示意对方过来。
付舒玦转头看了一眼,笑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到聚会,原来是瞿意回来了。”
瞿意是安桐的姐姐,同父异母。虽然是姐姐,但她却是私生女,也不和安桐他们住在一起。母亲过世后,她就去了临省的医院做了一名护士。不过她和安桐的关系很亲近。两人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倒真是一家人。
瞿意和这群人很熟,只是现在工作了难得回来。
她给了付舒玦一个大大的拥抱,爽朗道:“多久没见了,你小子没事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人家现在不是没事哦,”安桐笑嘻嘻道:“每天都很忙的。”
“我知道我知道。”瞿意立刻接话,姐弟俩一唱一和:“谈恋爱了是吧?今天把人带来了么?介绍一下啊。”
付舒玦倒是很大方,让黎礁过来打算叫他见见瞿意。
包厢灯光毕竟闪烁,黎礁视力本来就不好,戴着眼镜也只能堪堪看清个轮廓。当他走近,和瞿意直直对视时,他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脸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而瞿意似乎也认识他,但又仿佛在做确定,于是视线一直停在黎礁脸上。
安桐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开玩笑:“怎么了?看得这么投入,认识啊?”
瞿意说道:“好像……”
“好像不认识。”黎礁强自镇定,笑着开口。
“你是不是,”瞿意问:“在临省的医院……?”
付舒玦奇怪道:“医院?”
“我没见过安医生的姐姐,”黎礁看向她,他的眸色很黑很沉:“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瞿意更加疑惑,却也不再说什么。
付舒玦损着瞿意:“你是不是在医院见的人多了,看谁都眼熟啊。”
“……可能吧。”瞿意弯了弯漂亮的眼睛。
不等安桐继续介绍,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瞿意,就叫着喊着让她赶紧过来喝酒。
黎礁看到瞿意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他的心绪至始至终都没平静,要是现在把霓彩灯光撤掉,就能看到他惨白的脸色。他没有再多往那人的方向看,他的身体因为太过紧张而冷汗涔涔,手心冰凉一片。
付舒玦习惯性的去握黎礁的手时,被对方冷冰冰的体温吓了一跳,忙拉着人看了看,问道:“怎么了?身上这么冰?”他这才发现黎礁好像不太对劲。
黎礁扯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