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瓶子还没有开封。他咬着牙,紧紧地抿着唇,嘴角抽搐般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那是一个狰狞的嘲讽似的笑容。搭配他这一张漂亮的脸无比违和,但这并无大碍,没有人看到他此时厉鬼般的表情。药丸在瓶中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开了暖气的房间里,除了这个声音以外,所有响动都被压迫在死寂中。
然后“喀”一声,灯亮了。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昏黄的床头灯的光芒迅速被它吞食,楚修哲就像一个猎人审视自己的猎物。像洁白的被子一样苍白的皮肤,柔软的过长的头发舒适地披散在枕头和额头上,弯曲的脊梁骨,颤抖的眼皮底下的眸子。
“起来。”楚修哲说。他朝空中轻轻抛着那个小巧的瓶子,然后接住,里面的药丸发出有节奏的“哗啦”声,白皙的手指轻松地捏着它,优雅而惬意。
睫毛颤动,眼帘掀起,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水光,瞳孔因为不适应这明亮而瑟缩。脸颊被一只干燥的手的指腹摩挲,浑身的鸡皮疙瘩随之而起,楚修哲轻笑一声。他一眼就能识破装睡的人的伪装,毕竟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些不足挂齿的小把戏真是屡见不鲜。
“害怕?”
没有回答。
耳边是潮湿的温度,舌尖接触了比体温略低的耳廓,舔舐的水声在耳边格外清晰,刻意控制的鼻息吹拂着鬓发。楚修哲倾身压在楚修明的身上,双手撑着床,将他禁锢在四肢构成的牢笼里。白嫩的脖子,凸起的骨头隆起的小小弧度。
“我要想干你,随时可以。”楚修哲近乎粗暴地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楚修明的眼珠向上望着,兄长那完美的脸,电视上的痴情模样,电台里那情人般的呓语,此刻凶神恶煞。他片刻的迟疑,紧闭的嘴唇张开的时候一抹冷笑也随之绽放,他说:“你变态。”
挑了挑眉,楚修哲也冷笑着,显然对这个回答的正误并不在意,手指抚摸弟弟干燥的嘴唇,那触碰十足十的怜香惜玉。食指插入了唇中,挤开门牙,顶撞了那被唾液滋润的嫩舌。他不必担心坚硬的牙齿夹断手指,指甲戳刺着牙龈,榨取更多的唾液。一点一点蔓延的诡异的感觉,被强行撬开的嘴无法吞咽,粘稠的液体沾满了手指,顺着倾斜的角度流出。楚修哲抽出手指,吮吸了一下指尖,毫不在意楚修明厌恶的目光。
楚修哲说:“你喜欢女人吗?”
楚修明咬着牙不说话。
楚修哲冷冷地看着他,嘴微微张开,唇线勾绘一个弯曲的弧度。他说:“即使喜欢,你也不能抱女人吧。”
这时候青年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起自己车祸后对兄长的嫉妒……健康的身体,有力的双腿,奔跑时挥洒的汗水。洋溢的青春的活力和朝气,阳光覆盖在他身上,就像为他而生。自己则像阴暗处的苔藓,弱小的、低矮的,无用的。
这自卑一直纠缠着自己,残疾的双腿不断地提醒自己是一个废物。
诱人的双眼是恶魔的邀请,修长的手指如同精心弹奏失传已久的乐谱般滑过下腹,穿过松紧带,遮盖住下体那沉寂的部位。
第1ry
时间太久了,我忘记了脚掌和大地接触的感觉,你能告诉我吗?然后你就用双臂抱着我,把我圈在你的怀抱里,你赤着足,你告诉我,地上凉。
地板是硬的。
你给我穿上袜子,它好好地包着我的脚,指甲没有一点毛刺,不会刮到袜子上的毛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到了脚踝,错综复杂的疤痕在布料的遮掩下闭上了眼。
它们选择遗忘。
楚修哲的手指勾住了棉质睡裤的边缘,稍稍一用力就把它扯了下去。楚修明瘦,腰也细,即使有了松紧带,那裤子也是软绵绵地捆着他的下半身。青年宽大的手掌按压在白色的内裤前面隆起的一部分,那个沉睡的器官就像睡着的楚修明的脊椎一样微微弯曲,楚修明太过熟悉这感觉,羞耻和愤怒一拥而上,他挥动着双手反抗,想打开兄长。可是楚修哲轻松地就用一只手把他的两只手腕握住,按在头顶。
他的手伸入了薄薄的内裤,手背撑起了柔软的布料,掌心摩擦着楚修明的囊袋,手指像扶着一朵带刺的玫瑰一样松松地环绕着他的yīn_jīng。攀爬植物一样的,他的手。力度渐渐加大,手腕活动起来,楚修哲的拇指和其他手指也骚动着,一边套弄着,一边按摩着,很快手底下的一条肉就变得坚硬起来。楚修明无法抵御生理的快感,他大口地喘着气,眼睛湿润了,眼泪很快就会流出来。
楚修哲轻笑一声。他松开手,楚修明像被电了一下,马上把被解放的手捂住了下半身那个已经兴奋得发热的物体。“玩弄我很好玩吗?”他说,他的声音颤抖着,语气是无力的控诉。楚修哲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下了床。楚修明两只手握着自己的下体,屈辱的眼泪兜兜转转,还是落了下来。听着他的呜咽,楚修哲更加烦躁,他回到弟弟身边,一手扯过他的手臂,把他整个人翻过来。楚修明的手臂上留下来一个鲜红的手印,足以表现楚修哲用了多大的力,他还觉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脱臼一样的疼痛,他的脸侧着,他的身体俯卧着,兄长的手游走在他光滑的脊背。
嘴里被塞进了毛巾,那是r为他擦眼泪用的,顿时楚修明心里更加痛苦,楚修哲不想听到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