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博云生继续整理铺子,好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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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方丈看见博贤义回来满头胞,禁不住傻眼,其他弟子也去老伯家,但没见后果这么惨的,这次,是自己见过最无情的回礼。
云空方丈拿来药膏,亲自为徒儿上药,“这活血玉露膏,放屋里这么久,终于排上用场了。”
“师傅,”博贤义根本笑不出来,“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云空看他脸上一个胞一个胞的,没有消肿的迹象,“刘施主下手也太重了。”
“你们之间有仇吗?”博贤义想对方会这么狠,十七□□,是有仇怨。
云空想了想,“没有吧?”
“师傅,你让我好失望,”在博贤义心里,他们是有恩怨的,“真的好失望。”
云空面有难色,“没必要吧?”
博贤义有生以来对自己的明天感到堪忧,“不过不要紧,我明天再去。”
“还去?”云空以为他过些日子再去。
“我不去,师傅你去啊?”博贤义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底气。
“老衲正有此意,”云空不愿看自己的弟子再受到伤害。
“不行的,”博贤义想到那时候和方丈去,那兜兜转转的对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浪费时间,“还是我去比较妥当。”
“阿弥陀佛,”云空还想再劝劝他。
“师傅,还不是超度我的时候,”博贤义却先一步说出自己的心声。
云空又一次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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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证明说到做到,隔天清早,博贤义真就去了刘伯茛家,不拍死的继续帮忙。
博贤义敲响了木门,“施主,我来了。”
刘伯茛看到又是他,“你……”一时语塞。
“我来帮你做事情,”博贤义就是不信邪,今天来,依旧要认真表现,“今天要做什么?”
刘伯茛以为他不敢再来了,所以想了新法子整下一个来的和尚,结果还是这不怕死的小和尚,“整理果园。”
“好,”博贤义根本不怕他再下毒手,与他同行。
带头走在前边的刘伯茛是这么想的: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看似没完没了的内战,应该会是一场难熬的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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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乐呵呵的林颖易,不是喝花酒,就是谈生意,什么抚琴,作画,都好过要他吟诗作对。一如既往的大口吃肉,美女好生伺候,如此庸俗之人,相貌不俗,算是老天的眷顾。
当然身边有博云生这位正牌贵公子,也是林颖易的好福气。
“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板着张脸,”林颖易是看到他在药铺,才进铺里坐着等人的,“客人,没得罪你吧?”
“没有,”博云生忙着写东西,懒得理他,不然又被他取笑。
“我知道了,”林颖易最喜欢和他说话,哪怕他真的不高兴,“想去就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没时间,你有啊,”怂恿一个人,只需走心,“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博云生忍不住深深叹气。
“你这样犹犹豫豫的,不心慌气躁才怪,”林颖易其实挺心疼他的。
博云生也想任性妄为,“我是哥哥,”做事要考虑面子。
“哥哥也有麻烦的时候,”林颖易看他眼神瞟了过来,“就你现在这样,把错脉,下错药,都有份,”根本不害怕。
“唉……”博云生无言以对。
“其实呢,”林颖易手指摩擦着桌面,“你和贤义的感觉,不太像兄弟,”小心翼翼的说,“像父子。”
“可能吧,”博云生没有讨厌他意思。
林颖易起初还没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超过兄弟的情义,只是感觉,这牵挂如同恋人。这时候,看窗外,来往人群的路上,有一人出现,“我等的人也快到了,”起身,“先走一步。”
“好,”博云生随口应答,“路上小心。”依旧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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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晒垮了嫩叶,火辣了枝芽,如蒸笼的空气,看什么东西都像浮动的压缩再放大的画面。
博贤义抹着额头的汗水,满手的黏土,“施主,这肥料不够,小僧是不是得去山里捡一些起霉的野果?”
“你去吧,”刘伯茛就是要累垮他,看他还敢不敢再来。
博贤义没多想,答应了声,哒哒的跑出去了,“好的!”
刘伯茛心想着赶那孩子走,可当自己感觉腰板使不上劲,直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本要自己忙两天的院子,今天就能做完,“看来没这孩子还真不行呢。”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坏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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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云生看见醉醺醺的林颖易搂着个同样醉醺醺的公子,路过自己药铺门前,那模样面红耳赤,笑容夸张,行姿东倒西歪,其行为实在不雅。
“不易喝酒,还喝得这么凶,”博云生叫铺子里的下人过来,“小林。”
小林上前,“小主,有何吩咐?”
“我要离开一会,有人找我,就说我有急事,”博云生在铺里翻找解酒药,打算去照顾那不知爱惜身体的朋友。
“知道了,小主,”小林不知道主子要去忙什么事情,做下人的,答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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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博贤义真就背着箩筐上山,找堆积在泥土里的树叶,而且为找到最好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