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觉的得好好的和李往之说一说这事了,于是问道:“不过是几句梦里的胡话罢了,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魂不守舍的?”
李往之一听徐青山又提起这事,才觉惊自己的确是受了影响。
“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梦话就是梦话,我做梦也说。”
“可这话我记得我……不是做梦的时候也说过……”李往之经过多次的回想,觉得自己似乎是说过,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所以与其说是被梦话给扰了,倒不如说是这种将明未明的感觉。一种就要想起来了,却隔着雾裹着云的状态。
“不是做梦的时候也说过……”徐青山从这话里嗅到一点味道,脸上的神色一变,一改方才温和想要劝人的味道,连眼也眯了起来,拉长了语气道,“那你就是真的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
“绝对没有!”李往之是笃定自己以前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怕年少fēng_liú过,那也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在里头。
“那……”徐青山正要说些什么,外头传来急促的喊门声。
“徐叔!李叔!你们在家吗?徐叔!”
“来了来了!”李往之连忙起了身去给外面的人看门,徐青山听着喊人的声音熟悉,也起身跟着去了门口。
门一打开就是一张涨红了的脸,合着本来黝黑的肤色,直直的从脸颊上落汗,看样子跑的很急。
“徐升。”徐青山在李往之身后叫了来人的名字,他认识,是村里的小辈,住在村头的。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李往之赶紧问徐生。
“是我爹!我爹在田里给蛇咬了!让我赶紧来找你!”徐升是一口气跑来的,就这样说话也没受影响,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的。
“在哪儿呢?”
李往之一听,赶紧问徐升,身后徐青山则立刻转头回屋,大声喊着,“我给你拿药箱!”
“还在田里头呢,没敢动!”徐升指了指庄稼地的方向。
“看清楚是什么蛇了没?”李往之又问。
“咬完就跑走了,没看清,不过颜色挺深的!”
“给你,药箱,快点去!”徐青山很快将李往之的药箱拿了过来。
“好好好,那我先去了!”李往之朝徐青山摆了摆手手,赶紧同徐升朝田地跑去。
☆、二十五
徐青山在家并没有等多久,李往之就带着徐升又回来了,门打开后,徐青山听到动静赶紧从屋中出来,见李往之回来了,赶紧问了情况。
“人没事吧?”
“没事,蛇没毒,不过咬破了皮,人也受了点惊吓,我带着人回来拿点外伤的药。”
“那就好。”徐青山松了口气。
李往之进了平日放闲物的屋子,翻了一会,寻到了他要的东西,出来将徐升喊道眼前嘱咐。
“这药粉是涂在伤口的,覆在伤上,早晚一次,伤口不能沾水,吃食上鱼腥不能入口。我待会写个方子,里头几味药我这里缺了,所以你得去镇子上抓,不过这药不急,明天抓回来就行,等你抓回来,我再和你说怎么熬。药粉你拿着,先回去给你爹涂上,涂完过来取方子,听明白了没”
“好好,听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等回再来!”徐升接过药,又朝李往之道了几声谢,拿着药就跑回去了。
李往之要写方子,拿了笔墨出来放在桌上。桌上还有徐青山给他留着饭菜,他只好从水壶里倒了些水进砚里,沾了沾墨色,将就写了。
徐青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写。
李往之写到一半,忽然脑中一个激灵,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徐青山被他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站定后拍了拍胸脯,无奈的朝李往之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是蛇!我说的那个梦话我记起来了!”
“和蛇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我以前碰到个给毒蛇咬了的病人,伤口在屁股上,人来了让他脱衣服看伤口,他死活不脱,劝来劝去,差点拖过了时候!”
徐青山听罢道:“所以……”
“所以这梦话就是这样来的,我就说嘛,肯定是有原因的。”李往之之所以能想起来完全是因为今天这个意外。
“恩,这也好,至少下顿我就能吃上有滋味的菜了!”事情水落石出,李往之能恢复以往的状态,这一点徐青山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提醒一下。
“对了,李大夫。”徐青山扫过桌面,看了看李往之的手上。
“怎么了?”李往之下意识的回话。
徐青山敲了敲桌子,笑道:“你这张方子,看来要重写了。”
李往之这才发觉自己手上的笔墨在纸上已经糊成了一片,手上也污染上了色,叹了口气,认命的拿着东西去门外清理去了。
徐青山在桌下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看着李往之匆匆的身影,面上又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一个人到底有多少面?
稳重、轻率的、深沉内敛、放荡不羁?不得不说,两个人在一起越久,对放方的认识就同相遇时拉扯的越大。
刚认识的时候,李往之看起来似乎做什么都胸有成竹似得,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说话的语调,着看他的眼神,一举一动都让徐青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可捉摸,不但不可捉摸,还有种能将自己看穿的感觉在。
再后来他回到徐家村,他们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