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来抓人的?林凡愣了几秒,不知为何有些窝火,尤其是对方公事公办的态度,分明求人的是她,他意外的觉得有些丢脸。
短暂地沉默后,林凡一句话也没说,抓起桌上的纸笔,无视前台的问好,径直往里走。
白昼之很莫名,匆匆跟上:“你现在跟我回去,还来得及。”
在房间门口停下,林凡回头,摇晃手机:“失信的是我,你怎么比我经纪人还着急。”话说完后,他打开房门,用力关上房……
房门没有被关上。
白昼之的手被夹住,想好的话也没法说了,本能骂道:“凸(艹皿艹 )!!!”
林凡惊讶于这个蠢货竟然用手来挡门,更惊讶于她竟然敢骂自己?他松开门,打算今天大发善心教育这个白痴,视线里却是她泪眼汪汪的模样:“你……”
白昼之深吸口气,再吸口气,实在忍不住,终于还是大哭起来。
林凡没见过人哭成这样,尤其还是一女人,惊慌失措地将白昼之拉进房,在沙发上查看伤势。除了表皮有些红肿,并未见出血或擦伤,但白昼之依旧哭不停歇,林凡想了想,还是打电话,让前台带她下山去看医生的好。
手机刚接通,白昼之这才喊了出来:“疼疼疼……太tm疼了!”
林凡满脸不可思议:“就因为疼,你就哭了这么久?你一成年女性,至于疼到骂人吗?”
白昼之从小就怕疼,痛感系数是一般人的三倍,她自己也知道,但早就习惯了,也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想也没想地回:“成不成年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很疼,就算是男的也疼啊!换你被夹试试!”
林凡很无语。
更无语的,是看不见,却从手机里听到这一幕对话的前台。十分钟前,对两位关系的好奇,已经化为了震惊的八卦脸。
医生是不用看了,林凡按掉手机,打量着这位……唔,美女----显然比街头称呼泛滥的那种‘美女’,要更当之无愧。只不过,她轻轻朝手背发红的地方,夸张地吹着气,可不是一般的矫情做作,他视线下移,那双粉色的棉拖,已经将地毯弄得又脏又湿,于是很是嫌弃地挥手:“既然你没事,就出去吧。”
“你确定不回去?”
白昼之不死心,但林凡已是拒绝再回答。
典礼这个时候,该到颁奖礼环节了吧?凉了凉了……
白昼之叹了口气,又轻哼一声,仰起脖子扒弄好头发,避免被赶出去前,只得托着左手缓缓走出房间。房门迫不及待关上时,天上响起一道惊雷,近得仿佛就在头顶。
找到前台时,人刚接完电话,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笑容:“非常抱歉,收到通知,刚刚突发的雷电,导致缆车线路故障,鉴于天气的原因,最快修好也得明天了。”
白昼之迟疑确认:“雷……电?”
前台笑得一点也不抱歉:“抱歉,天气预报今天多云,上午的天气也不错,不知为何会突现雷电,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
“果然……这里也……”白昼之自言自语,想了想又说:“这个时间,观景台应该还有不少人,如果都被困在这里,过夜是大问题,会出人命的,景区应该会通知当地,过会来机接人时,请告诉他们,这里还有被困的人。”
前台很疑惑:“观景台的人并未被困,出故障的,只有这里到观景台的那段,我刚刚没说清楚吗?”
“这么重要的话……”林昼之摇着头,尽量保持平静:“下次请提早说。”
既然来了,还付了高昂的费用,不住一晚,委实太浪费。反正典礼时间也赶不及了。经过林凡房间时,林昼之想按门铃,但里面安静地令她有些奇怪,她便无声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是雪山顶,但环境一点也没辜负价格,三面玻璃窗,冬看雪夏看海,房间舒适又暖和。白昼之换下拖鞋,感觉到脚底已经没有知觉,忙冲了个热水澡,最后摊在躺椅上,吐了口气,开了手机。
狂轰乱炸的电话和短信,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有苏晁,从不联系的苏晁。
打电话给刘琦,免不了被一顿唠叨,甚至还传来哭声,显然事情闹大了。白昼之有些头疼,“别哭了,好好说话。”
“我要辞职,白主播你太过分了,怎么能留我一个小女生,去面对陈主管那么可怕的人,呜呜呜……”
“别给我假哭,差不多得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我哪有假哭……”
白昼之看着窗外的雪景,脑海中浮现适才林凡不可思议的样子,笑道:“骨折都没哭的人,会被陈主管骂哭?行了,典礼结束了吧,最后的颁奖礼和演唱环节怎样了?”
“我这还不算跟你学的嘛。”刘琦小声哼哼,怎么在电话里面,都骗不了她,“你致词的环节,改成了苏晁主播,不过最后的颁奖礼,是我替你上去领的奖,嘻嘻,虽然陈主管气得不轻,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露面呢……”
苏晁替了自己?那他打电话来,八成是炫耀的吧。白昼之打开包裹的头巾,对着镜子擦着湿漉漉的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问:“演唱环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