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吼着吼着,就变成了对前世的不甘心了:“结果……结果别人都敬佩我们的强大,反倒是自己人……跪的久了,连怎么站起来都忘了!”
苏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好像听明白了她所表达的意思。
忽然就很委屈,忽然就很不甘。
觉得长久以来,自己怎么形容也形容不准确的心情,被人直白的点了出来。
有人为你感同身受,就想被在多宠一些。
他想把她从凳子上扶下来,却被她摁住了肩膀。
“你的愿望是想当这大康最厉害的男将军是不是?我帮你!那么漂亮的枪法,那么漂亮的志向,凭什么被埋在尘烟里啊!你想要站起来,我帮你!”
“我帮你!”
此后辗转多年,苏羽仍然忘不了,那夜程浅眼中的灼灼火光。
燃亮了他的夜空,照亮了他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喝了点酒,希望没写的太离谱
第32章 第 32 章
程浅酒醒之后像是对昨天的慷慨激昂没了印象。
开始兢兢业业,运营她手下的棋牌楼。
换了别人在得到对方的许诺之后,却发现对方开始变得懈怠。恐怕早就沉不住气跑去质问了。
苏羽却对程浅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仿佛从她嘴中说出来的话便一定不会落空。
在唐涟和叶诚大婚前夜,唐涟把程浅拽出去喝酒。
“怎么?你这是在祭奠你最后的单身夜吗?”程浅笑她。
唐涟连发脾气都懒得,一壶接一壶酒的往下灌,是想借由这些辛辣的东西,将心底挥之不去的寂寞给冲刷干净。
她道:“结不结婚的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往旁边添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罢了。难道我还会害怕他将我的衣食起居全部禀告给另外一个人吗?说就说吧,看谁那么无聊!”
程浅知道叶诚不是她真心喜欢的人也知道叶诚的身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指不定就是女皇派来的暗探,也怪不得她这样愁眉苦脸。
程浅一拍手,有穿红着绿的小厮,将美食美酒摆了一桌子。
离他们很远的暗帘里,有人正在清幽的弹着琴。
琴声并不闹人,但是却很好的隔绝了别人想要探听他们的举动。
程浅摇摇头:“来来,不提那些,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来愁明日愁!”
唐涟骂她:“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愁了?我是在同情他!”
程浅眉毛一挑:“叶诚?”
唐涟:“对!就是他!你不觉得他值得同情吗?就算在家里再怎么得宠,还不是为女皇一句话,就像个物品似的扔到了我的后院?如果他想讨好女皇,势必要丢弃他原本的性格,成为皇家的提线木偶。可如果他打算背叛女皇,冲我讨好,也注定只是守寡的命。”
程浅:“……”
程浅最听不得别人在大好年华里就整天死啊死的。她一筷子打过去:“你说这么丧气的话是几个意思?也不嫌晦气!”
唐涟眼睛瞪大:“这他妈的就是事实!你不会真以为女皇不知道我们私底下搞的小动作吧?她能容忍我们,不过是因为觉得我们还在她的掌握之中,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但一旦我们真的触动到他的利益,那么我们将会是她刀下第一个亡魂,哪怕你是她女儿,也决计不会有丝毫手软!”
程浅知道这是事实,嗤笑了一声:“所以呢,所以因为你觉得自己一定会死,便连博一次的勇气都没了?我告诉你,女皇又如何!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她想要掌控我,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唐涟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自信:“凭噬魂军?只要她收了兵权,那这支军队在你手中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程浅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噬魂军固然重要,但是孤掌难鸣,她自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她现在没说出来,倒不是因为不信任唐涟,只是因为隔墙有耳。怕泄露天机。
她想了想,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唐涟弄明白她的意思之后,整个人连酒都醒了。
“你竟然敢打禁----”她急忙刹车,避免说出不该说的,“果然胆大包天,也不知道女皇怎么就没选择你。”
程浅嗑着瓜子儿。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皇帝是一个起早贪黑又容易过劳死的职业。不符合她的远大志向。
唐涟见她无意多提,也不多墨迹,只是身子突然向前倾了一下。
“你前几天说的那个事情,我已经帮你打出眉目来了。不过我倒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情圣,能为你家那小夫郎做到这个地步。”
程浅撇过头,情什么圣?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净瞎说。
“说起来你要是嫌你家那位太麻烦,也可以把他放到这里来,没那个决心和毅力的,一般两三天就哭着回去了,不过要是他熬下来了,说不定真有可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叶诚?”
“不然还有谁?”
唐涟‘啧’了一声:“你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你在暗地里谋划的布局啊,你咋不把兵符都交出去呢?叶诚可是----”指了指上面“的人,这不等于往自家老窝里面安了个奸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