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尔盖依旧是春风化雨般的温和,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可以慢慢玩,一点都不着急的。
和来的时候一样,同一个航班,只不过有一些不同的是蔡晴现在是在商务舱里,而古振涛则是带着徒弟们坐在经济舱。
杜彦斌很是不明白,“打羽毛球很穷吗?”
不至于连商务舱坐不起?虽然商务舱的价格的确挺贵的。
“不算很穷,但是不富裕就是了。”蔡晴乐意给他解释,“一场公开赛冠军收入最多是两万美金,而且这是税前奖金,扣税后还要交上去大概一小半,到最后到手里的收入就那些。”
“可是羽毛球的群众基础很好啊。”
中国人,谁还不会打两板乒乓球,玩一把羽毛球了?
“那你可以理解为物以稀为贵,在国内乒乓球和羽毛球的确是群众基础广泛,可就是没钱。打网球的虽然少,可是网球是全世界推广的运动,这其中应该是牵扯到商业运作。”
杜彦斌当然明白网球的商业运作很成功,只是他总觉得不至于这么惨?
“那这次羽毛球去香港参加邀请赛,难道不包来回机票吗?”
“杜彦斌,你要知道,凡事只要有人的参与,这其中就会涉及到种种,牵扯到利益时,人的嘴脸有时候很难看的。”
杜彦斌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他爸妈没少说过这种事情,可那是人活了大半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蔡晴呢?
人生活了也才不到四分之一,怎么,怎么就能够语重心长的说出这么一番话,一副极为沧桑的模样?
这让杜彦斌觉得十分的奇怪。
“你……”
“不跟你说了,我有点累,先睡一会儿。”蔡晴不想扯那么多。其实这件事说出来也就那回事,不过是香港那边邀请国羽去,而这个钱是打包到古振涛那里的,古振涛经过了一手,大概能省则省就是了。
至于他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蔡晴也不知道。
不过钱多不压身,没多少人那么的讨厌钱。
又或者,人一旦有了这么一个念头,慢慢就是养成了习惯成为执念,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又或者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可是那些都跟自己没关系,蔡晴不想让这个人占据自己的思维空间。
去香港长途漫漫,这么一大段旅程不如好好休息。
七个半小时的旅程,到达香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不过蔡晴他们很快就是坐上了车子去了酒店。
香港这边安排了专人接机,“辛苦蔡小姐了,不知道我现在能跟您核对一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吗?”
蔡晴拿人钱财,自然是秉承着专业的态度,“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明天上午十一点钟会在港科大进行表演赛,比赛结束后会有午宴,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市民见面会,晚上的时候,如果您有空的话,霍家的人说想要请您吃顿饭。”
这跟韩越告诉自己的行程没什么区别,“没问题的,不过我想知道我表演赛的对手是谁,不好意思我的经纪人之前一直都没有跟我说。”
“邀请来的是米切尔。”
蔡晴愣了下,有些惊讶的问道:“米切尔·特霍米契?”
不然,还能有哪个米切尔呢?
“是的,是特霍米契女士,蔡小姐和她熟吗?”
“不算是很熟,不过之前有过交手。”蔡晴客气了一句。退役后,特霍米契是打算参加这类社会活动挣钱?
不过这也是很多运动员的谋生手段,无可厚非。前世她退役后,不也有一些企业的商业活动会邀请她吗?
而且给的价钱还挺不错的,当然这也是针对前世的不错。
“米切尔经常来香港玩,所以这次便是邀请了她。”
特霍米契到底是名噪一时的天才网球选手,而且拿了那么多大满贯奖杯,这会儿被邀请,并不奇怪,是她少见多怪了才是。
他们入住的是迪士尼乐园酒店。
蔡晴来过这里一趟,她的童年是训练训练训练,其实和迪士尼的公主们基本上没啥牵扯,少女心大概早就磨灭在无穷尽的训练比赛之中,所以当时来的时候没太多的感受。
如今住在顶楼的贵宾楼层,站在露台眺望乐园的睡公主城堡时,蔡晴觉得很多事情都如梦似幻一般。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她缓缓回过神来,“稍等。”
是杜彦斌。
“有什么事吗?”
“我能进去说吗?”杜彦斌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觉得被人听到挺尴尬的。
蔡晴侧身让他进了来,拿出一瓶可乐,那是杜彦斌最喜欢的饮料。
“你爸妈又打电话给你了?”
“也不完全是。”杜彦斌被蔡晴的简单直白给惊着了,好一会儿才是说道:“知道我不接电话,所以就发了一大堆短信,明里暗里的意思是希望我回家见一位世交的女儿。可是那女孩子长什么样我早就不记得了,小时候是见过两次不假,可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说我俩感情好,好什么啊。”
他爸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头,一开始还挺开明的,也没说催促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