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回他。只是看着我呆愣的模样,他竟只是轻扯了一嘴角,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说道:“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的身后突然一阵发凉,对于他这种诡异难测的态度,我完全不知如何招架。将收放在浮生阁的战贴拿出来,放到茶几上。见他的单手一扬,那封战贴就被他拿在手中。
“她竟然向你挑战。还真是不知死活,难道不知道浮生阁的阁主是受天道庇佑的吗”将战贴扔回我面前,看着我一边收起东西,一边冷冷的笑着。
“那么你也是因为这个关系而放过我”
“没有放过,只是不想招惹而已。而且,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同一种类。”他慢慢的站起,然后对我说着:“有兴趣来看一下我的作品吗”
“作品”有些惊讶,可却摇了摇头。“我本来就只想得到关于那个黑寡妇的消息。可不想离题。”可他却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些没有被黑色的丝绸睡衣包裹住的皮肤,在此刻竟显得有种病态的苍白。
我惊愣的看着他伸到我面前的那只手,然后就听到他那近乎冷酷的声线:“阁主要是随我一起去鉴赏完,我就告诉你那只蜘蛛的消息怎样”
“为何”我搭上他的手,知道我现在也许是非去不可了。只是,他为什么会那么执着。
“我说了,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你一定能理解我。”
“难道凌就不能吗”我站了起来,虽然和他依旧不是一个高度,但至少气势上不会输太多,提出了一个很是犀利。
他握着我的双手显然一紧,可依旧一句不答,拉着我就往前走着。一步一步的走着,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一句几近叹息的话语飘进了我的耳朵:“我和他之间是两个世界。”
“你同样是地府的人,应该知道那一片彼岸从来就没有灯塔。”
我被他那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愣,可同时也被他语气里的那种凄凉给震住。
“到了。”
他静静的推开门,里面是一片的漆黑。没有暗紫色的壁纸,只是几面涂满黑色的颜料的墙壁。若不是从那白色的窗帘里还透出一丝光芒,我几乎都看不清这满屋子的画架。他松开我的双手,然后走到那些画架旁边,将披在上面的布一块有一块的掀掉。
里面的画大部分都是暗色调的。唯有一副,在那白色的画布上,只有一个跌落在地的、破碎的玻璃瓶。但在那透着淡淡蓝色的瓶子里流出来的确是鲜红的液体,流的几乎铺满了半张纸,而另外空白的地方却写着几个小字:看见的,破碎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最边缘,时刻的张望着。天亮也未能染白我的心。它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爱它。
我在看完这几行字的瞬间,就立即朝着那个站在白色窗帘与黑色墙壁之间的冥耀。他曾是那么的挣扎吗冥乃是黑暗,而曜则是光芒。也许这一瞬间,我知道他为何说我是用一类人了。因为同样挣扎在两个边缘吗
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出口的话却是:“你果然另类,别的妖怪喜欢的都是传统的中国风,只有你是那么浓烈的西方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