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盯得那么仔细。
“要不把人叫回来问问?只是那夫妻俩一大早就去了田县,看样子是去处理什么事情。”
易彬未多言,让他跟侯文虎一块去把电影院内和附近街道的监控带回来。
检验结果也出来了,水彩笔盒里的确有少许的甘遂成分。
此时玉凝秋带着女儿还在娘家休养,车程不短,直接去提人非良策。易彬想了想,给于筱祝打了电话,又给季昊打过去,说季然的案子已有眉目,请他尽快回来,最好连凌思容一块带过来。
下午,易彬直接驱车去了季家的住宅小区,将近七点,才等到人,只有季昊一人。
季昊解释,原来是姑婆在田县镇上的房子要拆迁,他跟妻子一块去处理屋子的东西,顺道去给老人家上香。
“实在抱歉,路上堵车回来晚了,今天又是小容同事儿子的满月酒,怕回来再去就迟了,所以我让小容先过去。久等了易警官。”
易彬心知他是不想让凌思容过多接触自己和了解季然案件,也没当面点破。
“易警官,你在电话里说然然的案子有进展,不知——”
“季教授,方便到家里说话吗?”
季昊虽然纳闷,但还是带易彬上了楼。
他打开大门,请易彬先进,正想说不必换鞋,却见易彬已弯腰打开鞋柜,便转道:“易警官请自便,我给你倒杯水。”
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易彬把新情况都说了,“目前已经找到当时在车上的一个外乡人,那边的警方带去验了dna,与现场发现的并不符。至于另一人,是在缉逃犯,警方也在找他。”
季昊明显感到失望:“如果另外那个人的dna也对不上呢?不就表示他们根本不是凶手?”
“已经被抓到的那个人不否认当晚路过案发地点,并下车解手,虽说他没遇到季然,但下车的人并不止他一人,而且他们在那里逗留了不短的时间。”
“那——”
“当问到当时车上有几个人时,他支支吾吾说喝醉不记得了,这太可疑了,所以当时车上极有可能不止三人,这第四人,是关键。”
“第四个人就是害死然然的凶手吗?会是谁?”
“我们还没查到,但是这个人,李聪杰和王平安应该都认识,季教授不妨想想,有什么人会让李聪杰和王平安都很忌惮?而且是田县本地人。”
“王平安的圈子大,来往的大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我几乎不认识;而阿杰在他手下做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在田县,能让他们忌惮的当地人——”他深思片刻,似乎有了眉目,说出几个名字,“这几个人在田县来头都不小,有干企业的,也有混道上的,平安开始做生意时整天想着巴结他们,可是这些人年纪都挺大的,根本不可能跟阿杰玩一块,更别说大晚上喝酒飙车了,应该不是他们。”
“放心,这几位我们都会仔细调查,现在还不是定论的时候。”
“阿杰和平安我了解,他们是不想惹事,你们去问,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说,还是我去找他们,我先找阿杰问问,应该能问出些情况。”
“李聪杰死了。”易彬注视他,平静说道。
“什么?”季昊的表情愕然至极,“阿杰他死了?”
“早上才发现尸体,是在西城区一栋废楼里发现,先是被注射混了盐.酸.氯.胺.酮和氯.化.钾的混合针剂,然后被洒上花露水烧死,另外,生殖器被剪掉了大半,而且,”易彬顿了顿,“地点距离你跟你妻子凌思容看电影的电影院只有五分钟路程。”
季昊倏地站起,攥紧的拳头抑制不住愤怒:“易警官,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季教授,你没有怀疑过你的妻子吗?”易彬心平气和说道:“虽然目前我们对您妻子凌思容和死者李聪杰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关系!”季昊粗声打断,“阿杰根本连小容都没见过,他们完全不认识!”
“那昨天晚上,漫长的四个小时观影过程中,季教授没有感到任何一点异样吗?”
季昊怔看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昨晚,对他们夫妻来说是个浪漫温馨的夜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开头,他根本想不起两部电影的具体情节,妻子说他在途中睡着了,叫都叫不醒,可他的精神状况明明很好,怎么会突然瞌睡?
“季教授心里一定也有疑惑吧,”易彬洞悉他的心思,“我知道你维护妻子,可是我们有证据表明,你的妻子凌思容就是杀害李聪杰的最大嫌疑人。”他走到鞋柜旁,从中提出一双带紫色菱形水钻的高跟鞋,又取出带在身上的证物袋:“这颗紫色水钻,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把高跟鞋转了半圈,“正巧就是从这只鞋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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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季昊答应带易彬去找凌思容,但要求给点时间让他跟妻子谈谈,他会把事情问清楚,也会好好劝妻子。
易彬答应了,并在路上叫上范小智和侯文虎,说来也巧,满月宴就设在上次他们参加何欣公司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