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嘴唇上还有几道血迹。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要,她不要在卿哥哥面前这样。
“你这个死三八。”
白晶晶听到美儿的叫声已经顾不得许多,警察一踢开门她便闯进来。
趁着众人惊慌的空隙,仲卿一把挣开身后的钳制。
其余几人很快被警察制服。
白布后,美儿双眼失神地躺在地上,破碎的衣服掩盖不住□□的肌肤,一旁的男人刚褪下的裤子还挂在膝盖上,仲卿用白布把美儿盖好,在她头上轻轻一吻。
“卿哥哥在这里,没事了。”
愤怒中的仲卿像只战斗中受伤过后被激怒的兽,美儿所受的他要他加倍奉还。
他拖起一旁的椅子不断地砸到那个混混身上,一张椅子散了,再换一张,混混扶着受伤的手臂一路退到墙角,嚎哭着求饶。
“别打了,他死了,你怎么办?美儿怎么办?”年丰泰的叫声,仲卿充耳不闻。
不管谁上去都被他甩开,混混早已经晕过去了。
“卿哥哥,我想回家。”
美儿楚楚可怜的呼唤终于让仲卿恢复理智。
他抱着美儿,把她裹进怀里,脸贴着脸,眼角的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他不会再离开她,永远!
☆、爱你,是一辈子的事(结局)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一切白得让人恐怖。
白布盖着她,从头到脚不留一丝缝隙,她那么安静,已经沉沉睡去。
“美儿,美儿,美儿……”
仲卿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椅子上,他坐着睡着了。
旁边的病床上有一个人形的隆起,白色的被单将她从头盖到脚,房间里安静得出奇,仲卿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美儿?
仲卿的手止不住的抖,她怎么了?脚步缓缓移动,直到病床前颤抖的手抓住被单,他闭了闭眼,猛地扯开。
被单下美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一边伤感地扁扁嘴,两只小手死死抓着被单放在胸口,不让仲卿扯开。
“美儿!”仲卿愠怒。
她是要吓死他吗?她把自己从头盖到脚,他还以为她已经,已经……
“卿哥哥……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美儿把被单拉到下巴,她还想往上扯,但在仲卿的怒目下只得放弃。
其实她很早就醒了,她混身都痛,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右手还有点麻木,可看到卿哥哥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那么疲惫的样子,美儿不忍心把他吵醒。
床边桌子上有个马克杯,借着杯子的反光她才发现自己的脸有点肿胀,特别是右边,她不过动了一下嘴角就痛得呲牙咧嘴,头发还像稻草一样横七竖八的,嘴唇干燥起皮,她急忙用被单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不想让他看见。
“傻瓜。”
丑?美儿的话让仲卿想起文淑疯狂的举动,她知道他有多担心她吗?她一醒来就问他,她是不是很丑?这个小笨蛋。
卿哥哥生气了。
美儿不敢再乱说话,吐吐舌头,动作太大扯到肿胀的右脸,又痛起来,眼泪叭哒叭哒地掉。
看到她的眼泪,仲卿的火气消散得无影无踪,急忙把佳人抱到怀里又是哄又是亲。
“你又在欺负她。”
一个煞风景的人出现在门口,他的出现让仲卿挑了挑眉。
“滚。”仲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你是美儿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年丰饶不理会仲卿的瞪视,径自往里走。
“我是她的丈夫。”
年丰饶摇摇食指说:“是前夫。”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仲卿很是佩服年家人,一个年丰泰靠死缠烂打抱回了白晶晶,一个年丰饶明知自己陷美儿于危险境地,竟然还敢若无其事地来医院探病,兄弟俩人真是一脉相承。
“美儿,我有话跟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
仲卿直接拒绝,美儿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年丰饶温柔地看着病床上的美儿,眼睛扫过她身上纱布包着的大小伤口,他后悔,他无法原谅自己,那天美儿出事后,夜里他几乎无法合上双眼,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都是她混身是血的模样,他就快要崩溃了。
“卿哥哥,就一会。”美儿终究心软了,哀求仲卿。
仲卿凝视了他一会,年丰饶上衣里有明显绷带包扎后的隆起,应该是年丰泰给他留下的伤。
“好,十分钟。”
走过身旁时,仲卿递给年丰饶一个警告的眼神,如果他敢乱来,他会打断他剩下的肋骨。
当病房里只剩下年丰饶和美儿的时候,年丰饶伸出双手,他想再抱一下美儿,美儿就那样看着他,她的眼神里没有躲避,也没有抗拒,只是柔柔地,带着笑意,像是看见一个老朋友。
终于,还是放下手,她释怀了,仲卿走到天涯海角还是被她找到了。
自始自终,她都是最笃定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爱。
“美儿,对不起。”
美儿眨眨眼并没有立即回应他,脸颊太痛,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笑了笑,希望不会太难看。
年丰饶继续说:“还记得你突发高烧生病的那一次吗?你最先想到的人是仲卿,我会赶到因为是他让我去的。”
她因为高烧已经迷迷糊糊,可最先摁下的依然是仲卿的号码,当他接到仲卿的电话赶到的时候,听到的是她无意识的呤语。
卿哥哥,她叫的是卿哥哥。
“你早就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