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感受到某种不可言说的绵软,轻轻一笑,将岳晴歌稳稳的放下,自己好整以暇,连手指尖的那半截的烟都没有掉落。
岳晴歌站在窗前,顾不得被陆启轩方才占到的那一点便宜,迅速的回头看自己逃出来的那个窗口。
只见那扇公寓的窗户一下被暴力轰然推开!
岳晴歌吓得立刻蹲下来,蹲下来尚觉得不够,又往旁边的窗帘后方挪了挪。
公寓的那扇窗里传来一声愤怒的谩骂,那个男人已经发现她跳窗跑了,那一声暴喝在寂静的夜色里听得格外清晰。
岳晴心脏怦怦直跳,不由得缩了一缩肩膀。
陆启轩不紧不慢的将窗户关上,房间里一直没有开灯,没人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那个男人估计会去楼下的街上找一圈,找不到大概就会气急败坏的离开。
他也蹲下来,和岳晴歌同样的高度,想听这个人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向他寻求接下来的帮助。
但是此刻的岳晴歌,却把全副的戒备,都放在了他身上。
身后的饿狼已经离开了,那么眼前这个人又会不会是个好人呢?
陆启轩看出她的防备,有点想笑,但为了避免她继续误会,只好站起身,后退了两步,离她远远的,表示自己不是见色起意之徒。
岳晴歌抬起头,渐渐放下防备,她慢慢的走向门边,打开了房间的门。
酒店走廊温暖的灯光照进一线,不远处还有服务生推着车子进入电梯,一切终于又是那个没有危险的正常世界。
安全感逐渐包围过来,岳晴歌抓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男人。
人家确实救了自己一命,于是开口说了声谢谢,然后关上门离开。
在陆启轩的角度,岳晴歌是站在逆光里,看不清神情。
那姿态,让他想起昨天在酒吧看见的她,像一只猫,今天也是如此,这个神秘的女人,像一只不速之猫,在夜色里闯进来,未等与人熟络亲近,便又带着防备退去。
陆启轩躺下来,将烟碾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枕着手臂微笑起来。
这酒店哪里都不大好,只有这段奇遇还不错。
岳晴歌站在电梯里,将浴袍脱下来拿在手上,电梯里进来一个清扫的女服务员,低头看了看她的脚,给了她一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岳晴歌刚才那声谢谢,说的是日语。
这是本能的自我保护,不愿意多透露出任何一点真实的信息,还有一个原因,如果那位先生要骂她忘恩负义,她正好甩锅给刚刚算计过她的大和民族!
藤井俊司这个王八蛋,等她投奔回姑姑,结束了现在这段落魄生活,看她不找人砸了他那破酒吧!
***
第二天,陆启轩刚刚与法国分公司的经理结束一个会面,从餐厅里走出来,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这样接二连三的偶遇,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处心积虑在跟踪他。
可是显然不是。
因为那个人显然根本没有看见他,从餐厅门口经过时目不斜视,越走越远了。
“陆总,我送您回酒店吧。”
法国分公司的经理说。
“不用,我自己走走。”
陆启轩拒绝了经理的提议,朝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走了过去。
今天的她,和舞台上和昨晚都不太一样。
今天她穿了条牛仔短裤和t恤,漆黑一头长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那种飞扬妩媚的感觉被掩住了,此刻正站在街边,自顾自前行,只是似乎拖着的行李箱出了什么问题,一步一停走的很艰难。
岳晴歌拖着个坏的行李箱,情绪很不好。
最近运气衰简直到了家,经历了昨晚惊魂之夜,还没睡一个好觉,早上就被房东直接将行李从窗户礽了出去,然后以拖欠房租的名义将她扫地出门,之前酒吧结的帐,被一分不落的扣留,此刻的她身无分文,比前两天更惨了。
路面不平,箱子的轮子被摔坏了,岳晴歌在走了一段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狠狠踢了箱子两脚,然后垂头丧气的坐在了路边。
手机丢在昨天遇险的公寓里了,这里离姑姑家且远着呢,岳晴歌坐在那里犹豫,要不要给表妹打个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不过这样是不是太失败了?就算去投奔,也不好丢盔卸甲到这个样子吧,要不还是先回学校同学的宿舍挤一挤?
岳晴歌纠结的直叹气,就在这时,低垂的目光里出现一双皮鞋。
目光沿着鞋面向上看,入眼是一双修长的腿,然后是平阔的肩,再然后是似笑非笑的嘴角,和一副漆黑的墨镜。
墨镜男子俯下身来,岳晴歌一下从墨镜的反光里看见自己嘴角下垂的脸。
真丧,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
于是,她想也没想,一把就将对方的墨镜给摘了下来。
然后,就对上了墨镜后那双好看的男人眼睛。
岳晴歌一时愣住。
这是……昨天晚上那个酒店房客……
陆启轩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实在惑人,岳晴歌一时失神。
白天看的清楚了,才发现,这个人,长的可真帅啊……
不过一瞬怔忪,手里的墨镜就被主人拿了回去。
陆启轩随手将墨镜别进t恤的领口,然后开口,还是法语:
“这位小姐,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都这么没有礼貌呢?”
青天白日,街上人来人往,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岳晴歌,心情忽然好了不少,于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