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帽子,脚穿部队发的三接头皮鞋,个子在一米七五左右,看年龄不大,但给人一种无怒自威的感觉。
孔利军的眼镜像钟摆似的摆了几下,忙上前谦和的问道。
“师傅,你找谁?”
“你就是孔老大?”
罗景全看了看孔利军,除了鼻子周围有不正常红晕,长像普通,个子有一米七左右。
他抬脚走到旁边的小桌前坐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封面上印写‘保密本’三个字,再拿出钢笔打开本子。
做完这一切罗景全像审犯人一样对对面的孔利军说。
“叫什么名字?”
“孔利军”
孔利军没有反映过来张嘴报了自己的名字。
“多大年龄?”
“在哪上班?”
“家里还有什么人?结婚了没有?是党员吗?”
回答完一连串的问题让孔利军没有还手之力,他喘了口气看着红色保密本,眼睛缩了缩说道。
“师傅,你到底是干啥的?”
“王家河的兔子你今年用什么打呀?”罗景全看着他鼻周围的红晕又是一个问题问出来。
“啊?都是用土枪。”孔利军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那手枪只有六发子弹不够用呀?”罗景全紧盯孔利军的眼睛说道。
可惜孔利军没有看罗景全,他正想着提的问题顺嘴说。
“也比土枪好,不用装火药,啊?,不,不,我怎么知道?”
“孔利军!李红卫已经全部交待了,他现就在军运处的黑房子关着呢!你最好老实点,手枪在哪里?”罗景全先发制人。
“早早的把手枪交出来,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要不然别说你的工长,就是你的工作都保不住。”
罗景全不想把他逼急换了种口气。
孔利军头上的汗慢慢的冒了出来,他想不通,不就是为打野兔弄把好点的枪吗?事情就弄的这么严重?他慢慢抬起头,眼睛习惯摆了摆,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门。
罗景全紧跟他走出家属区,上沿河街,又走到卫河铁路大桥的第一个桥台,下了桥台再顺着小路走到桥下的河边。
河边有几棵老树,孔利军走到第二棵树下爬上去,树叉处有一个鸟窝,里面的鸟儿不知去了哪里。他伸手在鸟窝里摸了摸,然后摸出了手枪。
罗景全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
了声,感情是学了《小兵张嘎》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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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卫吹着口哨走进家门,当看见张参谋时慌乱的望向旁边的母亲,李妈委屈的撇了嘴。
“李红卫!你好大的胆子,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走!跟我回军运处一趟。”
二楼军运处王跃进办公室里,李红卫和孔利军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对面的桌子前坐着王跃进,张参谋和罗景全。
两人对盗取手枪供认不讳,原来孔利军在这里办学习班时约李红卫去王家河打野兔,并指着鼻子说。
“要弄把好枪,你看,破土枪害人。”
然后说了经过,李红卫大笑后觉得有理,两人商量分工去借猎枪,可惜两天后都没有弄到。
孔利军出主意说:“你旁边就是军运处,到那里去借借看,他们都是军人,肯定有办法。”
李红卫一听眼睛发亮,他拍了一下大腿说:“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王代表的办公室里就有,借肯定不会给,他们每天下班手枪就锁在抽屉里。”
他自顾自的说话没有看见孔利军阴谋得逞的怪笑...........
☆、17:救命
“今天晚上你不是要去放电影,回来时我放哨,你对里面熟悉,你去弄枪。别害怕,只是借两天,用完就还给他。”孔利军鼓动着他。
李红卫心一动就点头答应了。
那晚风高月黑,由于刚下完雨,放映完电影,李红卫和其他俩个人把设备搬回一楼的库房后就各自回了家。
后半夜李红卫和孔利军俩人爬墙,拖了鞋进院,孔利军在下面放哨,李红卫进了自己的放映室。
从窗户爬到隔壁王代表的窗户,取下松动的钉子,再取下玻璃打开窗户,然后跳进屋里。
麻利的撬开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明锁,盗取了两把54式手枪,又顺原路返回自己的放映室。
下了楼正准备翻墙,孔利军却拉住他走到楼下,让李红卫穿了鞋重重的印了个脚印。
是想让他伪装成外边的人作案,不会怀疑内部人员,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罗景全就是通过这个脚印顺藤摸瓜破了案。
从头到尾李红卫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甚至天真的想着如果明天被发现,他和张参谋走的近,大不了被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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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完了手枪案,王跃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孔利军。
罗景全做了个伸展运动感慨着,如果人们都有些法律意识,事情也不会发现到这个地步。
李红卫的放映员是干不了了,孔利军的工长更是要撤掉了。
虽然王代表想小事化了,但孔利军的人品,政治思想面貌他要向他的单位汇报。
陈昌工务段接到王跃进调查报告,立刻撤销孔利军工长职务,调他到最艰苦的贺镇站当养路工。
从此孔利军一蹶不振,不务正业,学会打砸抢,当上了造反派的头头,以至于年轻轻的丢了性命。
王跃进很感谢这次罗景全的帮忙,他让罗景全在保卫科好好表现,有机会他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