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方圆几十里地,哪块儿最热闹,便是赵家村最热闹。
清早的,赵家村周边几个村子的人,那是成群结队的来了赵家村,啥时候能瞧见这阵仗?
来的人可不少,往少的说了,也上百,多说也有二三百号人呢!
陈春花不管这事儿,夜里与老大和老三商量了,场地的忙活事儿便让他们去做,陈春花管着屋里这块的忙活,场地上她也忙活不上!
场地修出来,倒不像修屋这般麻烦,但因着场地宽敞若是人手不够定是费工夫的很!
场地修起来用的是青砖,她本是想用木料,但想了想,还是青砖牢靠的很。
人多力量大,请了几个工匠领着大伙人忙活,一来一去的上午的空挡便去了,这请来的人也都由陈春花记了名头,响午到了,陈春花喊着文婆子领着几个婆子将饭菜送去了场地给大伙吃。
陈春花站在河道边上,瞧着场地地基都打好了,也紧着砌上了青砖,倒是后边两块地没买下,也没上狗子婶屋里去,荷花后边也没上她这来说道,想必是因着那日便不好意思来了!
她不上狗子婶屋里,自是想着不能随了狗子婶的心思,倒是想瞧瞧谁能挨得住!虽不咋的打听狗子婶屋里的事儿,但搁这忙活的几个妇人也时不时说道上狗子婶屋里,晓得她屋里今年的口粮怕是过不完年,她更是不会去上狗子婶屋里了!
这般想着。便转身回了院子,六子瞧着陈春花回来了,道。“东家,俺刚刚听人说道,晒粉条那块儿后边的杆子上少了一块儿!”
陈春花一听这话,皱了皱眉,道。“先去瞧瞧!”六子应了一声,领子陈春花出了院子,上了老二院子那边修出来漏粉的地儿,就搁这块再过去打了好些桩子。都晒上了粉条。六子领着陈春花去了最后边,挨着老二院子的屋子后边了。
“东家,便是这杆子上的粉条怕是被人给顺手收了,俺一听说道便问了文婆子。她是没瞧见人收粉条回院子!”六子说着指了指那搭着的竹竿子。本是晒的满满一杆。现儿一半被收了走。
陈春花瞧了瞧这块,往老二院子后边走了过去,屋后边有人踩过来的痕迹。因着后边没修整,老二这屋子修起来便一直没咋的住,屋后边生的杂草也没人除,人一踩上去定是要留痕迹。
留了痕迹不说,上边掉上了好些粉条,今儿日头算大,粉条稍稍晒的干了些,若是劲儿大了定会弄断了。
六子见着陈春花这般便也跟了上去,瞧着屋子后边掉落的一些粉条,道。“东家,这粉条真是被人给偷了呢!”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别出声儿!”说着顺着屋子后边掉的粉条段走了过去。
不止是老二院子,就是这挨着一排下来的院子后边都是紧着后山岭脚下的,自然有地儿能下脚过来。
沿着痕迹一路走过来,一直到了狗子婶屋里这块,那痕迹便没了,瞧了瞧狗子婶屋里后边的不似有人走过的,偏巧的,狗子婶屋在大宝屋后边,地上的粉条段子也没了。
陈春花见着这般,笑了笑,瞧着六子道。“六子,你现儿上这户人家去,说是买几个鸡蛋,顺道的瞧瞧她屋里院子有没有落下粉条段子,若是有,不要做声儿,回来说道一声!”
六子点了点头,他还是个生面孔,狗子婶不认得,这成日里又不上这边来,搁屋里待着,好些事儿都不晓得个名堂。
这事儿还用的说,粉条定是狗子婶屋里过来不声不响的拿了,见着六子上狗子婶屋里去,陈春花原路返回到漏粉这块,将那晒粉条的杆子给取了下来,粉条收进了屋,随后与晒粉条的人说道了一声,道。“嫂子,俺刚刚听说道这杆子上边的粉条给让人收走了,院子这边管事儿的人也没瞧见有人收粉条进去,你可是瞧见了?”
被问道的妇人听了这话,连忙摆了摆手,道。“春花,俺可真没瞧见,这都是一个村的人那能做这般破事儿!”见着陈春花听了自个的话没反应,这下可真着急了,道。“春花,俺也是个直道人,若是惦记着粉条,就是舔着脸跟你讨要一些都成,万般的不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陈春花笑了笑,道。“嫂子,俺可没说道是你收了这粉条,像嫂子这般手脚麻利的人咋的会有这般心思,倒是还得劳烦嫂子替俺多瞧着些!”
妇人听了,点头道。“春花你给放心,俺定是要帮你瞧着些!”
跟妇人说道了几句,便回了院子,刚进了院子没一阵,六子便回来了,手里捧着几个鸡蛋,进了屋便瞧着陈春花道。“东家,俺瞧见了,那户人家院子里掉了粉条段子不说,俺一进去便瞧见那老妇人将一捆子的粉条搁在木盆里边,见着俺进去了便收了起来!”
陈春花一听这话,道。“那便成了!”说完,喊了在厨房忙活的文婆子,道。“文婆子,叫着大婆子和二婆子随我去一趟!”
文婆子在厨房听了话,便叫这在厨房里忙活的俩婆子一道出了来,随着陈春花出了院子,六子也一道跟了过去,文婆子瞧着这般,便细声的问了问跟在旁边的六子,道。“六子,你可知晓东家为了何事?”
六子和顺子本是苦命的人,文婆子这做大户人家做下人那是几岁便是开始了,也没说过人家,更别谈膝下有无儿女,瞧着六子和顺子也投缘,对他们也是好的很。
六子听了这话便道。“今儿有人偷了晾晒着的粉条,东家让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