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询问的眼神,皇后笑道,“原本季小姐是要出宫的,臣妾听说今日她进宫,便想着要见上一见,是以,现在才让他回宫。”她看看皇上极为难堪的面色,又看看宁惠妃和周贵妃,“原来两位妹妹也在,不知皇上突然叫裳华回来,所谓何事?臣妾并非想探听皇上的事情,但裳华是臣妾请去的,要保证她平安出宫。”
皇后这说的合情合理,皇帝也挑不出毛病,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朕有事要对季裳华相询一二。”
“原来是这样。”皇后道,“裳华,快见过皇上。”
季裳华出列,行礼道,“臣女拜见陛下。”目光扫过宁惠妃的时候,她微微一笑。
宁惠妃看到了什么都明白了,果然是季裳华搞得鬼!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和皇后结盟了?
皇帝急于知道真相,问道,“听闻惠妃派人送你出宫,可是你半路说丢了帕子,所以让她去寻找?”皇帝指向清荷,“结果她不小心闯入了禁地。”
季裳华却很是惊讶,“臣女的确是由清荷送出宫的,但并未丢帕子让她寻找。”季裳华居然否认了!
青荷没想到季裳华不承认,她拿着手帕,喊道:“不,季小姐在说谎,确实是她让我回去找帕子的。”
季裳华皱眉道:“陛下,臣女不知青荷为何要这么说,但是臣女确实没有让她这样做。”
宁惠妃道:“季裳华,有证据在这里,你还敢不承认!”
周贵妃笑道:“惠妃妹妹此言差矣,难道仅凭一块帕子就确定了是裳华故意引青荷过来的?退一步说,就算这帕子是裳华的,难道身为婢女不该去为客人寻找吗?还是妹妹以为自己宫里的婢女比客人还要尊贵?”
“贵妃明知本宫并没有这个意思,你为何要这样说?!”宁惠妃已经控制不住怒火了。
这些年在宫中她自认为能很好的收敛心性,可是面对永远平淡如水的周贵妃,她总是沉不住气。
周贵妃笑笑,“本宫不过是随意猜想,妹妹没有便是没有,何须如此着急?”
宁惠妃冷哼一声,“换成任何一个人被污蔑,都会着急的!”
“哦,原来惠妃也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任由青荷仅凭一方帕子就污蔑裳华?”
石公公看着两位妃子的争吵,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他已经看见皇上的神色极为不悦了。周贵妃向来心平气和,还是第一次这样与人争吵,竟然是为了季裳华。
皇帝怒喝道:“行了,你们两个别争了。”她指指季裳华道,“你来说。”
“是,陛下。”季裳华微笑道。
她没有丝毫紧张,神情好似充满了自信,成竹在胸的模样。
宁惠妃女这才发现,季裳华已经褪去了那件紫色的瑰丽宫装,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她入宫穿的衣裙。
她的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季裳华看她一眼,道:“原本臣女是奉贵妃娘娘之命进宫陪伴,就在要出宫的时候,惠妃娘娘却把臣女叫去了,说是要与臣女叙话,还要让长平公主为回朝宴一事向臣女敬茶道歉,臣女怎么敢让公主屈尊,便几次推拒,可是惠妃娘娘却不同意。臣女不忍拒绝惠妃娘娘的好意,便接受了,可是长平公主在与臣女敬茶的时候,突然泼了臣女一身的茶水,然后就跑了出去。”语罢她指指自己的裙摆,“皇上若是不信,一望便知,臣女断不会说谎。”
不理会众人的神情各异,季裳华接着道:“惠妃娘娘心生愧疚,便让青荷带着臣女去长信宫换衣服,说到这里,臣女还要感谢娘娘,那件紫色宫装太华贵,臣女不觉得不配穿,便在皇后宫中与皇后娘娘说明了原因,娘娘体谅臣女,便答应派人将衣服送回长信宫,想必这个时候,长信宫的宫女已经收到了。”
听到此处,宁惠妃的一颗心已经跌落了谷底,皇上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穿她的把戏,这样的戏码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皇帝隐忍着怒意,眼神冷冷略过宁惠妃,对季裳华道:“你接说!”
“青荷女官好心,带着臣女走一条僻静的道路,这样出宫也更加顺畅。只是在路上,遇到了皇后娘娘的人,请臣女入宫一叙,臣女自然不敢拒绝,就跟着宫女去了,这一点青荷也是听到的,只是不知为何她要撒谎。”这几句就是季裳华信口胡诌了。
看到季裳华说谎说的如此自然,青荷不敢置信,拿着帕子道:“季小姐,这分明就是您的帕子,为何不敢承认!”
然后,就有太监将帕子拿给季裳华,季裳华拿过去看了看道:“这绣工的确不错,料子也很好,可是并不是我的,而且这上面也没有我的闺名。”她从袖中拿出一方水蓝色锦帕,“这才是我的,你看这右下角,还绣着我的闺名。”
一个毫无特点的帕子和绣着闺名的帕子相比,显然后者更有说服力,关键后者是季裳华亲口承认的。
实际上,季裳华现在手里的帕子是她向皇后借来的,至于闺名,是季裳华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宫女仿造她的字迹绣上去的。就算皇上要派人去取季裳华平日所书书法也查不出什么不对。
“至于青荷所说的帕子,臣女委实不知它的来历。”
宁惠妃没想到季裳华这样狡猾,又安排的天衣无缝,当即气的头晕,真想晕倒在那里。
皇帝怀疑的目光在宁惠妃身上略过,“既如此,你为何要说季裳华吩咐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