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季裳华有皇后作证,青荷手中的帕子证明了不是季裳华的,她如今还有什么办法拖季裳华下水?
实际上,早在季裳华没有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惠妃就该意识到,她输了。只不过,她如果不狡辩,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在加上那件衣服,皇帝想不起疑心都难,曾经在一个夜里,他醉酒来到这里,误认为过一个人,所以他痛恨用这种招数夺得他宠爱之人。
所以宁惠妃才会想到送衣服这样的招数,那样季裳华只会必死无疑,可是现在季裳华不但死不成,倒霉的却变成了自己,她该怎么办呢?
青荷全身都在抖动着,她该如何狡辩,证据和证人都在季裳华那边。“我……。”
紧张之下,她连自称都忘了。
皇后见此,不禁佩服季裳华的心计,故作不解道:“陛下,臣妾听裳华这样说,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荷为何要陷害季小姐?”
其实她心里高兴的恨不得大笑一场,从前在与宁惠妃的争斗中,宁惠妃总是占尽上风,再加上萧承泽遭遇刺杀一次,太子更不得宠爱,如今借着季裳华之手,她总算能出口气了!
皇帝并不理会她,只是问道:“惠妃,她是你宫里的人,你觉得她为何要这么做?”虽然他这样问,但是那眼神分明在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后宫的把戏,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她此刻也是万分后悔,不是后悔要对付季裳华,而是后悔没做到天衣无缝。
若是她知道了季裳华是皇帝选中的晋王府世子妃,只怕肠子会悔青吧。
她悄悄看向青荷,眼神暗含警告,青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在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宁惠妃的时候,她站起身,猛地朝那座华丽的宫殿撞去,瞬间血溅当场,立刻就断了气息。
季裳华垂下头去,唇角含笑,宁惠妃还真是够毒,这下可是死无对证了,即便是怀疑,也无法给她定罪。
实际上根本不会,因为只要宁国公府在一天,宁惠妃就不会死,但是惩罚还是会有的。可只要青荷一死,宁惠妃顶多落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
众人皆是唏嘘不已,看着宁惠妃的眼神也晦暗不明起来,而皇后则是惋惜更多。周贵妃虽然一直在为季裳华辩护,但是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季裳华又为何与皇后联手?这一切她都需要问明白。
皇帝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语气厌恶道:“快些拖出去,别污了此地!”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座华丽的宫殿,不知为何,又在那座荒废的宫殿略过,那血一般红的帐子好似就在他眼前飘过,如泣如诉。
他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后面跟着浩大的依仗。
皇帝低沉的声音传来,“惠妃管教宫女不严,使得季裳华被诬陷,免去协理六宫之权,交由周贵妃。”
宁惠妃一个踉跄,“谢陛下。”
季裳华又及时扶住了她,微笑道:“娘娘,小心。”
宁惠妃完全顾不得仪态,她怒视着季裳华,却也夹杂着不安和敬畏,“不用你假好心!”
周贵妃对着皇后行了一礼,“臣妾告退。”又看着季裳华,神色复杂,“裳华,我有话问你。”
这一点,季裳华早就料到了,松开宁惠妃,到周贵妃身边,“是。”
眼看周贵妃走远,皇后看着宁惠妃微微一笑,“本宫乏了,也该回去了,惠妃也快些回去吧。”
看着皇后得意的神情,宁惠妃只能道:“是……”她好不容易因着太子犯错,得来的协理六宫之权就这样被收走了,周贵妃现在也是皇后的人了,她可真的是势单力孤了!
……。
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季裳华由姜女官送出了宫,姜女官为季裳华掀起车帘道:“季小姐,娘娘一人在宫中也也很是乏闷,若是季小姐得空,就多来看看贵妃娘娘吧。”
想起今日季裳华和周贵妃的谈话,季裳华脸上的笑意越发明艳,“我会的。”
其实,她很是同情周贵妃,远离了亲人和所爱之人,被当做一颗棋子关在深宫,表面上看起来前呼后拥风光无限,未尝不是一种痛苦。
季裳华前世经历过,所以才会与周贵妃感同身受,这辈子她绝不会再入后宫,即便是许她皇后之位。
马车里,已经变得昏暗起来了,白苏和繁缕看见季裳华正依在车壁上闭目,也不敢打扰,只是默默点燃了蜡烛。
突然听到‘哐当’一声,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
季裳华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了?”繁缕掀开车帘,问车夫道。
但是回答她的死一片死寂。
繁缕又问道:“怎么不说话,外面到底怎么了?”
还是没人回答。
季裳华感觉哪里不对。
“小姐,真是太奇……。”
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再次有声音传来,不过这次不是撞到马车的声音,而是刀剑之声!
有人在外面叫喊:“季裳华,快出来,这样你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原来是谁请了杀手来要她性命啊。
“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我给你们三倍的价钱,你放我们走!”季裳华在车里喊道。
外面人的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们也很想要你的钱,但是我们主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