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的一座县衙里,刘姨娘砸开贾政藏钱财的柜子,抱着银票匣子就往外跑。
到处都是惊慌失措逃命的人,她慌不择路的,一不小心便撞中了一人,两人一齐跌倒。
贾政怒瞪着刘姨娘,厉声质问道:“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他瞥见了匣子的一角,甚是眼熟,眼神一凛,飞快上前推倒爬起来想跑的刘姨娘。夺过东西,一看是装着自己全部身家的匣子,贾政登时勃然大怒。“我的银票匣子?你这贱妇,竟胆敢偷我的银票?”
自打离开了京城来到这不毛之地,贾政每天都过得苦不堪言。他改不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很快就花光了从京城里带来的银子。
他吃不得苦头,受了当地的贪官污吏几次利诱,便与之同流合污,搜刮民脂民膏。对于如今的贾政来说,钱财便等同于他的性命。刘姨娘要拿走他的命,贾政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忘了说了,到来闽海没多久,下属便送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服侍贾政。当初在荣国府最得贾政欢心的刘姨娘彻底失宠。
因为嫉妒,刘姨娘在那女子怀孕后,下了黑手害她流产。那女子也不是个善茬,为了报复,弄死了刘姨娘的儿子贾琚。
失去了男人,失去了儿子,刘姨娘变得愈发的神经质。她早已忘了当初狼狈的离开京城时,要以满身荣耀回归誓言和雄心壮志,时时刻刻躲在y-in暗的角落里,想着怎么弄死贾政和那女子。
贾政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死死的掐着刘姨娘的脖子,两眼布满了杀意。
忽地,消停的炮声再度响起,地面晃动。贾政没站稳,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刘姨娘一发狠捡起了地面石块,对准贾政的脑门砸下。
登时,鲜血如泉喷出。
刘姨娘两只眼睛变成了红色,恍如发狂的野兽,一击得手后,愈发用力的捶砸着贾政的头颅。
少顷后,望着停止了呼吸,满脸鲜血瞧不清面容的贾政,刘姨娘得意的笑了。她扔掉石头,兴奋的捡起银票匣子跑出了县衙。
遍地乱糟糟的,所有人只顾着逃命,谁也没留意到手上、衣裙上沾着鲜血的刘姨娘。
许是舰队距离陆地的有些远,炮弾的s,he程不够,炸不到内陆,都落在了海水里。炸死了一群鱼,人却没伤到一个。
敌军指挥对此十分不满,马上下令道:“停止轰炸!舰队向前行驶五百米!”
从高空看下,一地芝麻似的密密麻麻的船舰集体动了。
“瞄准!开炮!”炮口瞄准内陆的村落,随着指挥一声令下,成千的炮弾以万箭齐发之势,朝着陆地疾s,he而去。
望见了漫天的炮弾残影,地面上来不及逃跑的百姓双腿一软,嚎哭出声,闭上眼睛等死。
轰——!
轰隆声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爆炸声响彻九霄。心如死灰的百姓们,等了许久,等到炮声都消散了,仍未感觉到疼痛。人们心中百般困惑,不禁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怎么回事?”
“适才发生了什么?”
“我分明看见炮弾就要朝着我们身上落下来了,为何只听见了爆炸声,周围一花一草都没摧毁?”
大夏的百姓满头雾水,敌军亦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敌船上议论纷纷。
“奇怪,炮弾怎么在半空爆炸了?”
“不应该呀?”
指挥百思不得其解,遥指着隐约可见的百姓人影处,道:“再次瞄准,发s,he!”
密集如雨的炮弾再度袭来,陆地内兀自发懵的百姓终于回神,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这一次敌军和大夏百姓终于都看清了,刚刚光有雷声没有雨点落下的情况,是如何发生的了。
只见来袭的炮弾即将落下的一刹那,天空中突然弹出了一个金光罩子,罩住了方圆百里的陆地。炮弾打中了金光罩子,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了。
霎时间,天空之上形成了一片火海。
金光、火光刺得人眼泪横流,然而没有一个人舍得阖上眼皮。
“那……那是什么?”
“天、天空怎么会多出一个金光罩子?”
“是金光罩子护住了我们的不被伤害。”
“这不是凡人手段,神仙,必是有神仙保护我们!”
“神仙?是海神!错不了了的,一定是海神!”现在哪个大夏人不知道,海神就是大夏的守护神。每当有难大灾出现,他总会出手。
不见前不久,江浙、河北等地方闹大饥荒,就是海神赐下了神树救治世人吗?
人们的神情越来越兴奋,忘记了恐惧,满心满脑都是海神施展神通救了他们的激动。
众船上的敌军抬着脑袋看着高空不可思议的景象,呆若木j-i,良久良久方回神。
敌人指挥眼眸中的惊诧消失,他不甘心的咬了咬牙,瞪着罩起了沿海陆地的金光罩子,命令道:“开炮,继续开炮,把那罩子打碎!”
接下来又是两轮炮轰落下,罩子的金光更加光亮了,然一点点裂开的迹象都没有。敌人指挥气得跳脚,高吼道:“继续打!接着开炮!除非弾药耗尽或者罩子破碎,否则我不喊停手,谁也不许停!”
隐藏在暗处的鱼儿,终于忍无可忍了,喝道:“放肆!”
“即刻离开大夏,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金玉相撞之声落下,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其中隐藏的滔天怒火,令人心里发怵。
敌人听不清从哪个方向传出来,二十多万双眼睛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