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客厅,见妇人已经放了柴火,往锅里添了水,准备做饭了。
林北樾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铁钳,说:“我们自己来,您休息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们会麻烦您的。”
妇人疑惑:“你会生火做饭?”
林北樾点头:“当然。”
妇人看了看他身旁的叶青,“你们是两口子吧?”
“对啊,”叶青说。
“平时都是你男人做饭?”妇人那双苍老的眼睛有些浑浊,带着笑意看着她。
“他手艺比我好。”叶青说。
妇人往火里添柴,喃喃地说:“真好……真好。”她叹一声,“你们这样,很好。”
叶青往火边靠了靠,问:“阿姨,平时都你一个人在家吗?”
妇人说:“是。我男人走得早,儿子很小就出去工作了。”
“您儿子做什么工作的?”叶青问。
妇人说:“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农家乐,我本来打算去帮忙的,但我儿子说他会请人,不用我帮忙。”
叶青笑了,“那他应该很会赚钱吧?”
妇人双眼眯起来,说:“这倒是,每年会拿钱回来。”
林北樾把面条扔进沸水里,问叶青:“这么多够吗?”
“够了,”叶青说。
楼下突然传来动静,妇人起身,拿起旁边的桶,说:“我还得喂鸡喂鸭……”
“没事,您忙去吧,不用管我们。”叶青说。
老妇人开了门,下楼去了。
叶青立即起身,无声地和林北樾对视一眼,闪身进了耳室。
耳室中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台柜子,还有一把椅子。叶青走进了,看见柜子上放着相框,相框照片上的人,是张子明。不错,这妇人,就是张子明的母亲张母。
她在房间中搜索一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外面传来林北樾敲击铁钳的声音,只是他给的信号,叶青立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回到客厅。
张母提着空的水桶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把香菜,说:“这是我自己种的菜,刚才采了一点儿,加在面里很香。”
林北樾连忙接过来,说:“多谢。”
香菜已经清洗过了,沾着水,很青嫩。他扔进沸水里滚一遍,捞起来,清香扑鼻。
用简单的调料调了面汁,三人一人一碗。
张母一口面吃下去,连连称赞,“没想到小伙子手艺真的好,这面煮的好吃。”满足了她的胃,她似乎对林北樾更加热情了。问:“你们结婚了吗?是不是每天都背着东西到处走啊?”
叶青喝了一口汤,说:“还没结婚,我们都喜欢旅行,所以爱游玩。”
“这可不好哦,”张母摇头,“得赶紧结婚生孩子,你们我们村寨里那些小年轻,生了孩子都带回来给爷爷奶奶带,好多小孩儿一转眼就大了,长得真快。”
火光摇曳,映衬着林北樾清健的身影,也在他耳边晕上柔和的红晕。
叶青说:“我们很快就会要孩子了。”
林北樾一怔,放下碗,目光又惊又喜,看着她。
“那好啊!”张母笑着,“年轻人,还是早点结婚好……”她眼底似泛着泪光,有些伤感,“如果我儿媳没走,我现在也有孙子了。”
“您……”叶青微微一惊,“节哀。”
“没什么……”张母摇头,“是人家嫌弃我们这儿穷,来了两个月,就自己走了。”
叶青蹙眉。
“不过没关系……”张母一笑,“我儿子现在正谈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姓赵,带回来给我看过。很水灵,不比以前那个差。人家还是导游,会说英语,有文化。”
她麻利的收拾了碗筷,似不想多说了,“我给你们拿床被,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简单地洗漱之后,叶青和林北樾回了房。
床铺好了,干净的床被,有点淡淡的霉味,也不柔软,但两人都躺下了,听着屋外沙沙的雨声。
“现在可以肯定了,赵容桔和张子明不仅是同伙,而且还是情侣。”叶青低声说。
被子里很快暖和起来,林北樾揽着她的腰,没说话。
叶青感觉腰痒痒的,但没躲开,继续说:“看来张子明逃走后,并没有回来看过她母亲。”
林北樾把她捞进怀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我打算明天去探探水芙寨的情况。”叶青打了个哈欠,“顺便看看王刚和肖强的家人,还有季阳说的那些孩子们。”
“嗯,”林北樾吻了吻她的唇。
叶青稍稍退后,说:“林北樾,这房间不隔音。”她的听觉敏锐,她能听见隔壁房间的一些声音,还有楼下鸡鸭羊的叫声。
“如果你不介意被听见的话,我没问题。”叶青说。
林北樾犹豫了一会儿,手就从她衣服中拿出来,说:“睡吧,你也累了。”
走了半天的山路,叶青的确很疲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半夜,雨水如注,拍打着房屋、香蕉叶、灌木、石板路……周遭雨声嘈嘈切切。
叶青和林北樾同时醒了。
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可两人的精神却高度警觉。叶青悄无声息地起了床,侧耳倾听。
如瀑的雨声里,传来湿泞的脚步声,杂乱、仓促,很快就靠近。
手电光幽幽晃过雨幕,慢慢集聚过来。
叶青透过窗缝往外看,一行人撑着伞、或戴着斗笠、或穿着雨衣,有目的性地围住了张母的这座吊脚楼。
有个人影走到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