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寒妈早逝,是她爸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的,自家宝贝闺女长的标致就不放心,那是从小各种武功的学,生怕吃了亏!
细棍虽然细,但带着韧性,在她手里对付两个已经跪地的,一只手都毫不费力,刷刷几棍,打的两人穿着棉袄也嗷嗷惨叫,喊着别打了。
想反抗,反击,但根本起不来,毫无还手之力,两人手上,身上的软肉,脸上都疼的嚯嚯叫,只能求饶,“别打了!别……别打了!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我们不要钱了!”
顾楚寒这才收回细棍,拄在地上。
两人气恨极了,趴着站起来,眼神带着怒火看过去,看她收了棍,立马就想还手。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能打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结果还没等他们爬起来,顾楚寒手中的细棍砰砰再次招呼过来。只两下,就让两人再次惨叫出声,“啊啊啊!不敢…了!不敢了!”
顾楚寒再次收回细棍,看两人真的不敢,又抬眼看看四周的人群。刚才想要找事的可不止他们俩,还有其他的人跃跃欲试。看完一圈,沉声高问,“还有谁!?”
没有人说话,都仿佛被她刚刚强悍中透着厉害的细棍打人一对二还把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给震住了。
顾婆子也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九郎……”小心翼翼的小声唤她。
顾楚寒看她一眼,“把钱退给他们,一副春联五文钱赔偿。”
“哎哎!”顾婆子忙不迭的应声,把春联钱退了。
顾楚寒放下细棍,又拱手高声道,“我顾九郎虽文弱,我顾家虽贫寒,但堂堂正正做人卖货,绝不任人欺负!买我家春联,忌讳介意的,我给你们退钱,绝无二话!不退春联,我感念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必报!但心怀不轨,认为我顾九郎好欺负的,以此为鉴!”
人群中嗡嗡议论,有说顾九郎打人不对,好好说话,退人家钱就行了。也有些说那两人明显欺负人,来勒索钱,就该打!
地上的两人拿了退的钱,也不敢再咋样,灰溜溜的走了。
有人上来问,“那这春联,你们还退吗?”
顾楚寒看她拿着春联,扬起嘴角,“退!是我家卖出去的春联,想退的都退!”
刚刚还凌厉出击,现在又是一副白皙俊美的阳光少年模样,一个微笑,仿佛如沐春风般,让来问话的小姑娘顿时红了脸,“那……那我不退了,我再买两副。”
顾楚寒看她手里的三副,疑惑不解。
小姑娘红着脸小声解释,“我家还有厢房,屋子多。”
顾楚寒应声,问明是住人的,就挑了两副健康长寿福旺财旺的给她。
另个mài_chūn联的那男子呸了一声,“不要脸的小白脸!毛都没长齐,就靠勾引人卖货!”
但经此一事,那些原本觉的她文文弱弱一副没出息没啥用只有脸长的好的人,反倒觉的她也是有能耐的!还有人说那慧虚大师说的话,福泽深厚。已经有人过来打听她的腿是好了没有。
顾楚寒不明所以,以为是寻常说话,“快好了!再养个把月,就完全没事了!”
对方一听,打量她的眼神就更深了深,还帮她们说好话,劝说来退春联的,“自己烧烧香不就好了!那少林寺的慧虚大师都说了,人顾九郎是福泽深厚的人!春联也没啥事!”
不过退春联的人倒是绵绵不绝,十里八村的都有。
顾婆子看着卖出去的春联陆陆续续被退回来,挣回来的钱又一点点的退出去,别提心里多难受。
一直等到傍晚回到家,连氏又过来了,看那些一卷一卷的春联又都被拿回来,笑着道,“娘!这些春联反正也卖不掉,给我拿两副回家贴吧!真要是有啥霉气晦气的,我们这本来帮三房担着呢!也不忌讳啥的了!”
顾十郎一听就脸色不好,上次拿络子,这次拿春联!
顾婆子本也不在意这点小东西,但忙活几天一场空,还被勒索,眼看马上就年三十,心里特别的闷愤,看她又来贪这个,直接拉了脸,“这春联沾着霉气晦气,你拿了干啥!?”
连氏被喝喊了后,顿时觉的脸面有些过不去,“那高僧不是说,烧烧香就行了!不是还有其他人也买回家没有退的!这么多被人退回来的春联,不贴放着也白瞎了不是!我回家烧烧香!”
“没有!”顾婆子气怒的甩她一句。
连氏很不高兴,撇着嘴,转了一圈,又叫,“九郎呢!?”
顾楚寒拿起春联,直接收了起来,“二伯娘是想问过年给奶奶的孝顺吧?”
一句话把连氏给噎住了。她反口就问,“你们是准备给你奶奶孝顺啥呢?”
“这两天mài_chūn联,给奶奶换个新头巾还是能的!”顾楚寒淡笑道。
“呦!九郎可还真是孝顺!啥时候买回来啊?这可二十八了!”讽刺她眼下就过年了,东西还没买回来,只会嘴上说。
“正好和肉一块买回来!”顾楚寒没有再多理会她。
连氏心里骂了几声,不甘心的走了。
晚上顾楚寒也不再写春联了,次一天早早起来,和顾婆子到镇上,摆出摊位,把条幅继续拉上,继续喊人来退春联。
不过人都有个同情弱势的心理,她又把是做的那么让人无话可说,倒是退春联的人少了,还有来mǎi_chūn联的。
前面卖过那么多,顾楚寒也不好便宜,想了想,干脆买过春联不退的,都可以领一张倒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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