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联系着做一些处理,还在思考怎么回报付子建送的这份“礼物”。一抬头,看到林因因走出来,她把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扔到旁边的的垃圾桶才走到他身边。
两人找到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坐在长凳上,林因因把报告放在腿上,明晃晃的药盒坦露出来,成钰看到了。
两人本着真诚,交换了检查报告和医生诊录,把检查报告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后,林因因看到最后医生一笔挥就的“一切正常”四字,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了,老天眷顾,不幸中的万幸。
把病例和报告整齐的整理好,风一吹,摊开的病历合了起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苍劲有力、头尾藏锋的“成钰”二字,林因因直接把病历倒扣,说了句抱歉。
两人都确认好没有问题了,换回彼此的病历报告。
“那就这样。”林因因把东西折好放进包里,连一句告别的话都不想说,有些急切的离开。
成钰有些好笑的看着背影都有些气鼓鼓的林因因,现在才想起生气会不会太晚了些。
好在这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不然自己会有更多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若干年后,回翻此书,应是嗟叹嘘笑:我之文笔,竟幼稚至斯。
但愿有那日。
然,我依旧热爱狗血。
☆、第五章
林因因走到路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呼啸而过,阳光依旧灿烂,尘世依旧喧嚣,她心底却一片茫然。
一辆辆空出租车慢慢地行驶过她的身边,不停的有司机热情地问她要不要上车,她不理会,径自慢慢走着。
被打扰了几次,终于还是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了酒店。
此时不过中午,短短一个上午她便经历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真是不知作何表情。
打开房间门,门里和他们走时样子并无变化,出于难言的羞耻她在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前台不要来打扫房间,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知道,哪怕对于别人来说只是工作,只是稀松平常。
她站在房间里,明明房间明亮宽敞,她却觉得逼仄得要命,逼仄到扼住了她的脖子,喘不过气,空气稀薄得鼻子连呼吸都会疼,只得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污浊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喉咙,呛出了满眼的酸涩。
她咬咬嘴唇,快步走到床前,甩下包包,一把掀开今早铺上的被单,撕开粉饰太平的表象,露出了底下深深浅浅的皱褶和痕迹。
她把床单扯下来,塞进盥洗池里,打开水龙头泄愤一样用力的冲洗。
孤独和无助像是水龙头里的水在拉开阀门后争先恐后的涌出。
又用力地揉搓了几下,正把手浸在冰冷的水中出着神。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她回过神,甩甩被沾湿的手,随意扯过纸巾擦干,便去掏包里的手机,是刘堪。
手机还在欢快的响着,她定了定神,滑开接听键。
“……堪堪”
刘堪本来有些懒洋洋的,听到林因因有些虚弱的声音,顿感不对劲。皱着眉头发问:“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对。”
林因因没想到刘堪这么敏锐,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
那就是有什么了。刘堪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担心不已,不知道才一个晚上没见就发生了什么事。当即做好打算。
“你在酒店等我,我去找你,别怕。”
不等林因因拒绝她就干脆地挂了电话,赶过去。
林因因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有些无措又有些庆幸。
收拾好情绪,趁刘堪还没到,把盥洗池里的床单拧干,叫来服务员,谎称不小心把饮料洒在了床单上,索性扔到了水中冲干净,才把床单弄成这湿漉漉的样子。
也不知服务员信了还是没信,林因因一脸真诚的不停说着抱歉,倒是把服务员说的不好意思了,说着没事没事,把湿床单拿好就走了。
林因因不想再在这呆下去,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到行李箱里,站着等着刘堪。
人一安静下来就容易开始胡思乱想,她明明是来探访这座自己心仪的城市的,她明明是来开启新征程的,她明明是想真真正正重新开始的,她幻想的明明是崭新的灿烂的旅程,可是如烟花一般短暂的灿烂之后竟是无尽的黑暗。
是吧,就是这样的吧,她注定要活在阴暗潮湿的回南天里,注定永远也去不到真正的南天,遇不到真正温暖与明媚的阳光。
刘堪急急地赶到酒店。
林因因为她打开房门,样子很平静。刘堪一进去就看到立在地板上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她坐到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林因因也坐下,林因因身体几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还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也不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抬起手轻轻地上下抚着林因因的背,抚上去才发现她并不如表面所呈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思忖了一会,她看着林因因问:“接下来怎么打算?”
看到刘堪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林因因伪装好的情绪险些就要决堤,她眨眨不自觉发热的眼睛想要把眼泪蒸发掉,按下不由自主冒出的委屈感,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先去租个房子。”
“好,你跟行李先去我那待着。”刘堪当即做下回应。
“嗯,”林因因轻轻地点着头,“要麻烦你了。”感激的看着她。
刘堪扬起嘴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