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珀是发小的事情,你从哪里知道的。”
虞情嘴巴撅起,偷偷抬头看着师意,发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虚地又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虞情不肯说,师意也不急,往椅子后面一靠,慵懒地说道:“不说也没关系,只是你在秦珀心里的印象分已经扣得差不多了。”
“别啊。”,秦珀果然就是虞情的弱点,听见后立马就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秦珀。
目光太过炙热,目不斜视的秦珀都能感受到,默不作声地往边上移去。
他的动作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虞情垂头丧气地说:“是我哥啦!他告诉我的,叫我在你面前好好表现。”
师意心中只剩下“呵呵”,顾方郅是闲得没有事情做了吗?她和他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吗?现在背后来捅她一刀?
把她和秦珀的关系捅给虞情,到底能有什么好处,而且秦珀喜欢男人,虞情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虞情扫了一圈,师意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冷,秦珀则是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全身的力气被抽走,虞情委屈地说:“我是真的喜欢秦珀,为了他我连什么插花,陶艺这种无聊的课都陪你去了。”
师意有点听不懂,一脸惊讶:“你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活动,还要我和你一起去?”,要不是顾方郅说虞情喜欢这些活动,打死她都不会去。
虞情眉头挑起,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啊,她疑惑道:“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当然了。”,师意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喜欢这些东西才有鬼。
两人在瞬间反应了过来,异口同声道:“谁告诉你,我喜欢这些的。”
师意:“你哥。”
虞情:“我哥!”
秦珀捂住额头,无奈道:“她怎么可能喜欢这些活动。”
从小和师意一起长大,秦珀再了解她不过,她的外表是一个乖乖女,上进的好学生。
实际上呢,内心永远都在叛逆期,他印象最深得是,周轻曾经给她报过芭蕾班,可是第二天她就私自改成了伦巴。
芭蕾优雅知性,伦巴热情迷人,师意果断选择了伦巴,她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沉闷的活动。
“啪嗒”一声响起在耳边,师意和秦珀看着虞情的眼神开始变了,虞情竟然将筷子给折断了。
虞情周身都散发着杀气,狠狠将筷子残肢拍在餐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嫂子,顾方郅什么时候回来!”
师意往后躲了一点,怕虞情误伤到她,冷汗直冒:“好像是明天晚上。”
“很好!”,虞情冷笑着,半眯起一只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虞情挑起一根眉毛,问道:“嫂子,你知道我哥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看样子就知道虞情不怀好意,师意干笑着说:“可能是他的手表吧。”
顾方郅视表如命,珍藏着不少手表,衣柜里有一排整齐地放着手表,还定期做护理。
”非常好。“,虞情手握成拳头,敲在大理石餐桌上,她一定要好好教训顾方郅。
秦珀一直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语,终于忍不下去,大声道:“够了!”
把虞情和师意吓了一跳,突然爆发真的很吓人,虞情扶着胸口问道:“怎么了?”
秦珀缓缓转过身,双眸注视着虞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男人。”
☆、你有掰直的可能吗?
被喜欢的人注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像心泡在蜂蜜一样甜。
可是现在顾虞情却觉得她掉进了万丈深渊,眼睛往师意瞄去。
师意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是躲躲闪闪得。
当师意看向秦珀时,眼睛带着些许谴责,仿佛她不愿意秦珀说出这件事情来。
耳朵里像是塞进了两团棉花,所有能够听见的声音都减低了一半,虞情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牵动嘴角,硬扯起一抹微笑,虞情苦笑着:“你不会是觉得我烦,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来搪塞我吧。”
秦珀这次没有逃避,也没有因为师意的不悦而闪躲,对着虞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确实喜欢男人,师意可以证明。”
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的师意,突然被秦珀点名,身子震了一下。
对面坐着的虞情,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可怜兮兮得,师意看得心一软。
听顾方郅说,这是虞情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女生的初恋总是美好得,可她偏偏喜欢上了秦珀。
如果秦珀不喜欢男人,师意眉头皱了一下,可惜没有如果。
一开始时,她和顾方郅就应该和虞情说清楚,趁着虞情没有陷进去之前,趁早了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虞情越陷越深,如果这个时候再骗她,伤害只会更大。
从秦珀说出他喜欢男人的那刻起,师意的腰背就没有挺直过。
现在她的腰背逐渐挺直,带着歉意道:“抱歉,秦珀喜欢男人。”
师意看得出来,虞情真的很喜欢秦珀,当她也说出这句话时,虞情整个人就如果皮球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
虞情坐在椅子上,眼神带着迷惘,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但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女人,虞情受到的打击很大。
师意和秦珀互望一眼,都十分默契地不去打扰虞情,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约莫过了一会,菜的温度渐渐散去,虞情的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