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一摊,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的样子:“所以妹妹就只好叫人禀报了。”
说完了,转头看楚恪宁这边,兴高采烈的道:“皇上听了晋王妃的见解很高兴,夸了晋王好几句呢,说晋王妃虽然是女子,见识非同一般呢!”
良妃在那边气的不行,努力的装没事,还想做出平静淡然的笑来,只是满脸通红的实在遮掩不住。
楚老太太惊讶的问道:“惠妃娘娘是什么时候禀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惠妃就笑着道:“坐下了之后,松夫人说起来了,本宫就叫人去禀报皇上,一开始只是想让皇上听听,后宅妇人们也能论礼呢,”说到这里就羞红了脸捂着嘴笑:“这也是有出处的,有一天皇上和本宫开玩笑,说起来春秋儒士论礼的规矩来,本宫说妇人也能论,让皇上好好的嘲笑了一番……”
她娇羞不已的说着,旁边良妃的脸色也跟着发红,只是当然的,红中带紫,非常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怒意表露出来。
惠妃还在继续说着:“本宫只是告诉皇上一声,才说了那话没多久,就真的亲耳听见了妇人论礼呢。谁知道越来越精彩,本宫都忍不住要喝一声彩了!忍不住命人将论礼的话原原本本去给皇上禀报了两回,皇上大约听着也觉着好,就派人来说,谁是怎么说的,谁又是怎么回的,全都禀报。”
说着掩嘴笑:“本宫觉着,皇上童心未泯呢。”
楚老太太便笑着点头:“惠妃娘娘这是会开玩笑,皇上这哪里是童心未泯?皇上是听出来了一些道理。看着吧,说不定过一阵子,朝堂上也会来一次大儒论礼。照我说,儒士们讲学论礼,这是正经事,做一做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非常合适。
因为皇上既然叫人传这边的辩论驳斥到前面去,显然是动了这个心思了,正好他才登基,尤其是他占着嫡出正统的名分,所以,儒士讲学论礼,是给他正名。
这么一个好主意,由后宅妇人们的一番斗嘴,皇上其实应该是已经想到了,现在楚老太太又多嘴说一遍,倒好像她的想法跟皇上非常的接近似得。
皇上若是真的找儒士讲学论礼,后宅的妇人们会觉着是知道了楚老太太的说法,听了楚老太太的建议,于是,对楚老太太又要刮目相看了。
楚恪宁喝着茶,心里特别无语,老太太真是见缝就钻啊!自己这儿说的口干舌燥,她倒顺手捡个大便宜!
郭氏就去斜睨楚月瑶。
楚月瑶自然知道母亲想说什么,看看人家惠妃!惠妃虽然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可比自己强多了,对良妃恭敬的很,却懂背后使这种绊子,且不显山不露水的,就不能说她做错了。
楚月瑶心中怨怼,暗想现在这些跟自己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提醒自己注意?!
自己现在还不够惨吗?是还能进宫还是怎么着?学这些有什么用?
其实,郭氏让楚月瑶注意的意思,就是让她看看,她以前错在哪里,应该怎么做。楚月瑶一辈子还长得很,难道就不学为人处世了?
郭氏要是知道楚月瑶现在怎么想的,估计又要给气的背过去。
楚月瑶头一次进宫就非完璧之身,所以忍不住的就往这方面想,因为一旦成为人上人之后,又重新打回原形,实在很难接受。更何况现在楚月瑶在府里天天被老太太教训,真的是以前大姐楚恪宁经历过什么,她现在也一一的尝过这些滋味,跪宗祠成了家常便饭,楚月瑶真的感觉度日如年。
想赶紧出嫁。
王夫人看了看王婷,母女俩只是暗自咋舌,王婷不由得忧郁起来了,若是今后自己要面对的都是这样的人,自己笨嘴拙腮的,真是别人一开口,自己就大眼瞪小眼了。
良妃端起杯子来,先看看,然后闻了闻,笑着道:“这茶汤色清澈明净,香气浓厚,应该是闻林茶?”饮了一口,‘嗯’了一声道:“好茶,馨厚味甘,香醇可口,这是上等的好茶。”
说着抬眼看楚恪宁:“庐山巍峨峻奇,山峰断崖陡峭,峡谷幽深,云雾漫山,这茶树亦是越往高处越好,但生长的越高,鲜叶开采的便延迟,清寒食前后虽然可以采摘,然最高峰上面的最好的那几株茶树,怕是要到四月底五月初方能采摘。”
梁越氏马上听出来了,良妃这是要选新的话题斥责晋王妃了,忙笑着道:“良妃娘娘说的是,臣妾听说,闻林茶比其他茶的采摘的时间本就晚,一芽一叶均讲究,形要饱满秀丽,色要碧嫩光滑,芽要隐露,这才是上上品。”说着端起自己的杯子看了看,闻了一下,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来:“香味扑鼻,真是好茶,怕是宫里都无此好茶吧?”
“庐山茶便是庐山茶,说什么闻林茶,我听了半天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突然有人开口,原来是郑玉依。
将坐在她旁边的泾阳侯夫人吓了一跳,不由的着急看了女儿一眼。
郑玉依其实也是能说会道的性子,并不是软绵绵人一句话都不敢说的,这在去年和楚恪宁一起去荣国公府参加‘虫子宴’的时候便能看出来。
看见良妃带着梁越氏和松古氏‘围攻’晋王妃,郑玉依实在看不下去了,笑着开口了:“到底还是我们这些人孤陋寡闻了,虽然庐山茶宋时便已经是贡茶了,也有叫庐山云雾的,如此的大名鼎鼎,但我竟然不知道上古的时候名叫闻林茶?难怪有人说,文化厚重的家族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