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觉着需要收敛一下,所以命宗人府发了牌碟,晋王世子这才袭了爵。
只是依然被软禁在京城,又过了一年,新皇那边口气稍微松了点,刚袭爵的年轻晋王这才能在京城内走动了。
当然,晋王和老王妃母子依然谨慎,很少出来。
所以,楚老太太为什么请晋王和老王妃,这很奇怪。
楚恪宁琢磨了一会儿就没有再想下去。皇族里的事情更复杂,自己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呢,哪有功夫想别人的事?
坐在这里沉吟了一会儿,就听见响起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她转头看,见跑过来的是香豆,也没提茶壶,跑过来急急的说着:“大姑娘,前面传了话说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来,老太太叫大家赶紧的准备呢!正房院这会儿都乱了套,您也快点回去换衣裳吧。”
楚恪宁有些意外的站起来,皇上和皇后要来?皇帝登基三年了,从没搭理过楚老太太这个皇姑奶奶,今天如此没有征兆的要来,真的是太意外了。
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楚恪宁突然有了主意。
自己的处境艰难,晚上还马上要去祠堂跪着了,而郭氏和她的女儿楚月瑶却一门心思的想要把自己跪祠堂的时间多延长几天,即便是自己腿不废了,这样的日子也着实不能过下去了。
不改变是不行了,让一些事情爆出来,且看如何发展,能找到机会给自己争取一些改变最好。
实在不好意思了,楚月瑶,只能利用你了。
楚恪宁心里想着,没再多说什么就下了亭子,香豆急匆匆的跟在后面,紧张的问着:“姑娘,您换哪件衣裳合适?面见皇上和皇后,您应该……咦,姑娘?”
香豆正说着却看见楚恪宁从另一条小路走了,她愕然的忙跟过去:“姑娘您怎么走这边,这边到不了咱们房院,前面就到了后墙……姑娘,姑娘?!”
香豆看见自己姑娘走到了后墙跟那边,居然弯腰摘起花来!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姑娘还有心思摘花?
百合花,因为香味太浓郁了,府里头的老太太、郭氏和楚月瑶全都不喜欢,所以满府里就没种的,楚恪宁还是才来的时候有一次走错了路到了这边,才看见后墙根长了一些。
这会儿正好是百合花盛开的时节,楚恪宁摘了一捧,这才捧着走回刚刚坐的那个凉亭子。
“姑娘……”香豆嗫嚅着,茫然的很。
楚恪宁抬头看着她笑道:“我又没品级,需要换朝服,这裙子本就是为了老太太的寿辰专门穿的,能见老太太,自然能见皇上和皇后。你不用这么紧张,回去从我的药箱子里面把银针包儿拿来就行。”
香豆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姑娘,见她低头已经忙她自己的去了,没办法只能蹲蹲身去了。
楚恪宁将所有的花瓣全都摘下来,用一块手绢尽量多包一些放在了左袖子里面在另一块手绢中,放在了右边的袖子里面,剩下一朵干脆便别在了发髻上面。
余下还有些花瓣,楚恪宁便放在了荷包中,现在的她浑身都是百合花的味道,将袖子送到了鼻子前闻了一下,浓郁的花香叫她自己都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打了一个。
她忙活完了,正好香豆急匆匆的过来了,道:“大姑娘,奴婢拿来了银针包儿,是奴婢给您拿着还是……”
“你拿着好了。”拿银针来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万一严重到动了胎气,需要赶紧采取紧急措施的时候用,楚恪宁吩咐道:“你去前面问着点吧,什么时候来,在过来找我。”
吩咐了香豆一句,又道:“见到了香草也别多说,叫她在那边等着消息,你回来就行了。”
香豆答应了,一脸疑惑的去了。
郭氏掌侯府中馈也有十几年了,除了上房院老太太这边,别的房院的几乎全都是她的人,楚恪宁身边那个香草也是,楚恪宁有点什么事,香草都会去禀报郭氏,跑的也是格外的勤。
她身边还有个大丫鬟叫香果,和香草一样。
楚恪宁就让二院门上的一个没父母的粗使丫鬟香豆进了内院,需要防备的时候就带着香豆,一开始的时候香果和香草盯得格外严,也呵斥了香豆几回,叫她去二院,不过楚恪宁自己给香豆发月钱,令她在自己身边服侍,香豆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姑娘这是寻妥帖放心的人呢,所以尽管两个大丫鬟骂着,也照样低着头不言语只干活。
时间长了,香果和香草看看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反倒是能帮她们做不少事,两个丫鬟便也不管了。
过了一会儿,香豆回来了,倒是带来了皇上和皇后确切来的时辰:“说是巳时二刻从皇宫出发,大约巳时末午时初就能到,老太太说,叫巳时一刻就去府门口候着。”说着又道:“奴婢没找到香草。”
楚恪宁‘嗯’了一声。
等着快到了巳时二刻,楚恪宁便起身直接往府门那边走,香豆在后面一脸疑惑的看着浑身都是百合花香的大姑娘,实在不知道大姑娘这样是做什么。
故意磨蹭了一下,楚恪宁到达府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口已经铺上了大红的毡毯,远处街道口已经用幔帐围住,外人无法窥见里面。
府门前到胡同口毡毯两边站了齐齐整整两排人了,左边最前面站的就是楚老太太。老太太已经换上了大长公主的朝服,手拄雕花拐杖,站在前面颇有气派。
不过老太太这会儿心不在焉的很,不时的转头看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