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无此兴趣。”
快活王目光凝注着他,蓦地,笑了起来:“传闻终究是传闻,世人只知五公子潇洒,却不知五公子是个如此性情冷淡,不假言辞之人。”
朱五没有说话,只是脸冷得要命,就连范汾阳也察觉出朱五的心情不好。
快活王拊掌大笑道:“沈浪是深得我心,而你朱五公子倒是让我觉得格外有意思。”说着,他看向了沈浪,沈浪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番,眼中俱是某种深意,半晌,快活王和他的眼中已渐渐有了笑意。
独孤伤在旁见状,立时大声道:“此人心怀叵测,万万容不得他的。”
快活王头也不回,喝道:“滚!”
独孤伤身子一震,面色大变,这一声“滚”,当真是他从未听过的。他的手脚都起了颤抖,终于黯然垂首,悄悄地退下。
快活王也不理他,一字字道:“沈浪呀沈浪,你若真有此意,实在是你之好运,亦为本王之福。本王得你为助,实亦如虎添翼。”
沈浪笑了笑。
朱五看了眼沈浪,又看了眼快活王,唇边泛起一抹讥讽。
“天色已不早了,王爷和沈公子继续吧,我要带幼弟回屋休息了,明日再见,王爷,沈兄。”随意的抱了抱拳,朱五冷冷瞥了眼朱八,道:“跟上,走。”说完,又看向范汾阳,对着自己的姐夫,朱五的表情没那么冷,温和多了:“三姐夫,一起吧。”
范汾阳点头:“走吧。”说着,也像快活王拱手:“王爷,告辞。”
见他们要离开,快活王的手掌一拍,立时出现两名急风三十六骑的青年,他们挡在朱五他们的面前,似乎不愿意他们离开。“何必那么早走呢?不如先看过本王的佳人,觉得无趣再走也不迟。”
朱五回头,看向快活王,半晌,忽笑道:“天下佳人在区区眼里都及不上她的一个笑容。”
快活王挑眉:“不知如何佳人能入朱五公子眼?”
朱五不语,沉默下来。
快活王倒是没那么好奇,笑了笑道:“诸位请。”
沈浪这时出声道:“王爷后宫佳丽,自然俱是人间绝色,但在下此刻最最想瞧见的,却是个极丑极丑的男人。”自破庙之后,金无望就走了,现下如何正是沈浪心里唯一关心的。
快活王顿了顿,慢吞吞道:“金无望?”
沈浪道:“王爷明鉴。”
快活王道:“本王只当你已忘了他。”
沈浪道:“生平良友,岂能相忘。”
快活王笑道:“你能与金无望结为知己,当真不易,而你敢在本王面前承认你与金无望友情深厚,更是难得。”
边上的朱五听了唇角的讥讽更是明显,仿佛他知道金无望是何下场一般。
范汾阳轻轻叹气,早知走不了,就不该任着朱八过来的。
朱八看了看在场的人,觉得气氛的怪怪的,而且他家五哥看上去跟换了个人一样,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于是,朱八小爷就站在自家三姐夫范汾阳身边,当了回乖宝宝。
沈浪道:“王爷以诚相待,沈浪怎敢隐瞒。”
快活王颔首道:“好,你此刻便要见他?”
沈浪道:“在下已等了许久。”
快活王道:“好,本王这就叫他来。”
双掌又是一拍,接着便有个青年捧着小小的紫檀木箱,大步走来。只见此人长身玉立,少年英俊,哪里是金无望。
沈浪心头一寒,面色也不觉有些改变。
那少年将紫檀木箱双手送上,快活王拍着箱子,沉声道:“你要瞧他,就打开箱子吧。”
沈浪一生中也不知遇到过多少凶险之事,但从未有如此刻这般惊惧,刹那之间,他手足都已冰冷。
为何是箱子呢?难不成金无望已遭了毒手?这箱子里装的莫非是金无望的人头?
平日里足智多谋的沈浪在这一刻不敢再想下去。
那是只小小的木箱,长不及四尺,宽不过两尺,镶着紫金的环饰,雕刻得十分精巧雅致。
装个人头的的确确绰绰有余了。
沈浪的手触及那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竟不禁颤抖起来。他力可举千斤之鼎,此刻却似掀不起小小木箱的盖子,快活王冷眼瞧着他,一语不发。
这时,箱子终于被打开了,是朱五伸手替沈浪打开的,这箱子里哪有什么人头只有一封信孤零零躺在里头。
沈浪长长松了口气,感激地冲朱五笑了笑后,拿起信看了起来。那上头写着:“属下手足已残,虽有再为王爷效死之心,却再无为王爷效忠之力。王爷以国士待属下,属下恨不能以死报知己,从此当流浪天涯,不知所去。然身负如山之恩,似海之仇,亦不敢从此自暴自弃,他日若有机缘,重得报恩复仇之力,当重归麾下,死不求去。”
沈浪瞧完这封信,只觉体内热血冲上头顶。
快活王又叹了一声道:“恩怨分明,至死不忘,金无望可算是人间奇男子。”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