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颢。
阮颢摇首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你们不要来问我,都散了吧。”说完,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众人也只得疑惑不解的散开。
只有丁主薄在原地呆愣了一会,便走到大殿门口,想要进去查看。大门却嘭的关上,明镜的头在门缝中闪烁了一下,气呼呼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要休息一会,你们都不要打扰。”说完,门就彻底关上了,还听见落下门栓的声音。
丁主薄趴在门缝间,只隐隐约约看到明镜在收什么东西,发出叮叮铃铃的声音。明镜一边收拾,一边道:“丁主薄,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帮忙。”
明镜明明没有朝门口看一眼,却准确知道是他,还出言嘲讽。丁主薄不禁悻悻的走下台阶,左右看看没什么人,便悄悄的走出了钦天监。
丁主薄到了一个茶楼,轻车熟路的进入一个雅间,掌柜的亲自给他上了一壶茶便下去了。
一壶茶喝完,就在丁主薄有些着急的时候,雅间的门终于开了,楚東瑞走了进来。有些不满的“这么大热的天,丁主薄有什么急事,火急火燎的要本王出来相见。”
“王爷可知道大王今天去了钦天监。”
楚東瑞不耐烦的点头道:“知道啊,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大王平时去了,自然没什么,可王宫里前脚出了事,大王后脚就来钦天监,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楚東瑞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褪去:“嗯,的确有些可疑,你继续说。”
“今天天气恶劣,明明要下雨的样子,而薛玉翡却断然说不会下雨。而一个时辰之后,果然如她断言般,没有下雨,天晴了。
大王大喜,把我们都支开,只留下了七王夫妇在跟前。后来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什么,大王脸色发黑,怒气冲冲的走了。
而七王妃似乎是做了什么厉害的道法,被反噬吐血,最诡异的是七王竟然可以行走了,健步如飞啊,肯定比老夫走的快多了。”
开始楚東瑞的脸色还能保持平静,可是听到楚君奕能够行走,却是吃惊的脱口而出的:“真的,老七能够行走了,他……他的腿不是废了吗?”
丁主薄摇首道:“没有,七王行走如常,绝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肯定是很久以前就可以行走自如了,只是一直隐瞒着。”
楚東瑞虽然刚愎自用,但也很机警,这些事单独看并没有什么,但连在一起就很可怕了。他的额头上都不禁出了一层冷汗:“那你可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大王把所有人都支开了,而且喜公公在外把守,无法靠近。但薛玉翡道法高深,这次会吐血,绝对是布下什么大阵所致。他们走后,我想进大殿去看看,可是明镜那小子却抢先把门关上了,他……”
丁主薄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忽然又被推开,楚東瑞怒道:“是谁让你进来的,敢来打扰本王,找死,来人啊,把他抓……”
楚東瑞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因为他已经看清楚闯进来的是谁,喜公公带领着许多巡防营的官兵将他所在的房间团团围住。
喜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道:“三王爷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何不进宫去问大王。”
楚東瑞强笑道:“父王日理万机,必然忙碌,本王就不要去打扰了。”
“三王还真是体贴,可惜呵呵……”喜公公说笑着,挥了挥手,几个官兵上前就抓住了楚東瑞。
楚東瑞怒道:“喜公公,我可是王子,你敢如此对待本王,就不怕母妃知道了,怪罪与你。”
喜公公测测一笑道:“三王,宸妃娘娘已被软禁,恐怕不能为您撑腰了。”
楚東瑞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虽然他一直胡作非为,但楚琰一向偏袒,而宸妃和王后抗衡,在王宫之中一直屹立不倒,圣宠不衰,如今却被软禁。
而喜公公在王宫摸爬滚打多年,是早已成了精的人物,若非笃定他已经没了翻身的可能,恐怕不会这样不留情面的带兵来抓他。
楚東瑞吓的脸色大变,丁主薄更是面无人色,吓的瑟瑟发抖,想要开口求饶却说不出一个字。
喜公公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凉凉的道:“请三王和主簿大人一起进宫去见大王,请吧。”
大理寺的牢狱关押的一向重犯,监牢中的环境还好些,但血腥味却更重。到处都可以看到绛紫色的血迹,也不知经历了多久,有多少人的鲜血喷洒在这里,才能形成那种浓稠的无法吹散的腐败气息。
薛玉茹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监牢的栏杆,眼巴巴的看着外面。宽大的囚衣松垮的穿在身上,肮脏不堪,她的头发蓬乱,脸上也沾了一些灰尘。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听不清她在喃喃的说着什么,走的近了,才能听到她一直在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昔日的薛玉茹国色天香,娇艳妩媚,如此却是这般模样,让人很是意外。但让楚東瑞意外的,肯定不是她今非昔比的容颜仪态,他吃惊的脱口道:“你……你怎么还活……”
楚東瑞的话还没有说完,薛玉茹已看到了他,不由惊喜的叫道:“王爷,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快救我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这里又脏又臭,王爷,你快救我出去,王爷……”
薛玉茹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她突然看到他手腕上的镣铐,楚東瑞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是最受宠的王子,是呼声最高的王位继承人。
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