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呦也知道,所以她才会在倪峰、乐钦搭档时,飘了一下。
乐钦对游戏规则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还在烤羊腿上。
剩下众人大多知道,个别不知道的,被科普以后也没露怯。
井睿臣叫开始,先跟纪呦对了个手指。
一圈一圈儿玩儿下来,大家多少都有些腼腆,到底是公众人物,面对旁人,本能的掩饰情绪,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透他/她的底牌。
倪峰面对一个笨蛋,并不指望她能有什么用,只要不掉链子,他就烧高香了。
第三圈儿,轮到井睿臣,他跟纪呦咬完耳朵,一把搂住她腰,俯身吻下去。
在场人开始吹口哨,起哄。
乐钦拽拽倪峰衣袖,“游戏这样玩儿的啊?”
倪峰瞥她一眼,“刚才说游戏规则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乐钦看一眼饭桌,刚要说话,倪峰抢先,“算了。”
游戏被井睿臣玩儿到高-潮,自他跟纪呦激情一吻之后,余下人纷纷表示缺氧,死活都不往下继续了,却又敌不过井睿臣逼逼叨叨,只能是罚酒换耳根清静。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游戏还在继续。
轮到倪峰和乐钦,井睿臣起哄,“来来来!亲一个!亲一个!反正拍戏也得亲!现在先熟悉一下唇形,省了到时候了解不多,上镜不自然。”
倪峰瞪他,“用你废话?”
乐钦看倪峰,“要亲吗?”
倪峰脱口而出,“不要!”
井睿臣不死心,“瞅你丫那矫情劲儿,不就亲一个吗?”
倪峰上手攥住他手腕,用力反转,“谁矫情?”
井睿臣脑袋拍在桌上,哎呦哎哟叫唤起来,“我我我我我——我矫情。”
倪峰松开手,乐钦问他,“你是嫌弃我吗?”
正常人一定会列一长溜冠冕堂皇的理由,偏不说嫌弃二字。
但倪峰是正常人吗?所以他说:“是,我一看见你,胃里就翻江倒海。”
乐钦还是头一回被人公开嫌弃,对方还丝毫不加掩饰。
井睿臣见气氛要陷入冰点,站出来嚷嚷,“喝酒喝酒,你俩都喝。”
倪峰痛快,一饮而尽,乐钦闻一闻,实在不想喝,趁着井睿臣没注意,全倒进了倪峰杯里,倪峰以为自己看错了,瞪着大眼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乐钦小模样十分无辜,“我们是搭档。”
倪峰差点拍了桌子,“搭档就该死?该替你喝酒?”
乐钦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睛。
倪峰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去。
接下来,乐钦很不要脸的一杯没喝,倪峰一开始还算配合,后来也不喝了。
到最后,一桌人除了他跟乐钦,全倒下了。
乐钦事不关己的啃着羊腿,满嘴满手的油。
倪峰看她,“诶。”
乐钦不搭理他。
倪峰还‘诶’。
乐钦还不搭理他。
倪峰戳她胳膊,“我叫你呢!”
乐钦扭过头去,一本正经,“我不叫诶啊。”
倪峰无力扶额,“乐钦……”
乐钦答应,“哎。”
倪峰:“你怎么来的?”
乐钦:“司机送来的。”
倪峰:“带保镖了吗?”
乐钦:“带了。”
倪峰:“打电话让他们上来。”
乐钦不乐意,“不要。”
倪峰:“你抗的动这么多人?”
乐钦:“为什么我要抗呢?我吃饱了就走了。”
倪峰:“……”
楼下狂欢的人陆续偃旗息鼓,各家司机、助理尽职尽责的送他们回家。
楼上一堆不省人事的,经纪人心都大,压根儿不操心。
倪峰也不想管,可他不管,谁他妈还管?
把他们扔在这儿,那群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狗仔还不掀天?
第二天各种新闻一出来,倪峰准得被这几个唾沫淹死。
他叫上保安,一个一个往房间抗,一个一个锁门,最后嘱咐经理安保做到位。
全都完事儿,已经11点了。
倪峰准备回家,乐钦跟在他身后,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她,“你干什么?”
乐钦揪着手指头,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倪峰不感兴趣,“免开尊口,怎么来的请你怎么走。”
乐钦抿抿唇,“我司机临时有事儿,我让他先走了。”
倪峰:“所以?”
乐钦:“所以你能跟我开一间房吗?”
“开房?跟你?你想的美!”倪峰不假思索。
乐钦口误,解释说:“我是说,你能给我开一间房吗?”
倪峰:“我让你叫你保镖的时候,你拒绝的那么坚定。想开房,自己想辙。”
乐钦撇嘴,小模样天见犹怜。
倪峰不是心软的人,正准备扭头就走,经理过来一通阴阳怪气。
“小姑娘别哭,叔给你想辙,”经理内涵完倪峰,还瞪他一眼。
倪峰后悔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劲儿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到底过不了良心那关,回身给乐钦开了间房,又亲自带她上去。
安排好,他呼口气,准备下楼。
刚迈出一节台阶,电话响了,他司机的电话。他的心当即咯噔一声。
想好不一定实现,但想坏一定应验。他的司机也因一些私事儿,临时走了。
接完电话,他捏捏眉心。乐钦什么倒霉体质?传染力比灰指甲还猛。
没办法,他也只能是在井氏公馆睡一宿了。
开好房,刚准备进门,乐钦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