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顾楚楚的话多了些,不免就要说到之前和苏锦绣有过节的陈筏他们:“说起来,自打上回的事情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听说去年被陈王爷送去了营里,估摸着吃了不少苦头。”
“张国公家的二小姐,我好像见过一回。”苏锦绣着实没太大印象了,似乎前世这张国公家的二小姐嫁的也是陈王府,那这事儿没有变,就是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
顾楚楚脸色微变,又成了刚刚苏锦绣见到她时的样子,苏锦绣便瞧出了些端倪:“你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
“也不全是。”顾楚楚叹了一口气,纠结着神情,末了问苏锦绣,“你觉得陈王世子这人怎么样?”
苏锦绣想了想:“不怎么样。”前科太多,看样子男色女色他都好,又是绣花枕头稻草包一个,她仔仔细细想着,除了那副皮囊外,还真就没什么可取之处。
“我也觉得不怎么样,可子佩喜欢,非要嫁给他。”
苏锦绣觉得耳熟:“是张国公府的二小姐?”
“是三小姐。”
苏锦绣有些懵,张国公府三小姐喜欢陈王世子,嫁过来的是二小姐。
顾楚楚叹着气:“你以为陈王府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发喜帖,邀请别人来参加喜宴,这事儿陈王府也定的仓促,年前陈王府和张家商议的还是子佩,没多少日子,定下来的却变成了子秋。”
苏锦绣听明白了:“其中生了什么变故?”
顾楚楚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陈王世子与张国公府的少爷一起,喝醉了酒,误闯了子秋的屋子。”
“……”苏锦绣想了下后道,“这二小姐的院子,怕是在内院吧,他们喝酒也不可能在内院喝。”
顾楚楚脸上闪过一抹讽刺:“她的院子自然在内院,不过当时她是在外院的客房内休息,否则你以为一个庶出的,还能进的了陈王府的大门,坐上这世子妃的位置。”
“难怪陈王府忽然就发了喜帖,之前还没什么征兆。”估摸是两家将这事儿都瞒的很死,没有传出去,而楚楚会知道,是因为她和那张家三小姐的关系好。
“就是元宵过后才发生的事,原本两家议亲,是为了子佩和陈渊的婚事,因为还没定下来就没对外说,即便是定下来了,日子也不会这么急,谁知道这节骨眼出了这么一桩,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总是要负责,都是张国公府里的姑娘,未免外传,很快就敲定下来了,子秋比子佩还年长了一岁,日子就定到了三月。”
顾楚楚说的时候语气倒没有显得气愤,倒是满满的不屑和瞧不上:“我看那陈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子佩嫁给他以后还不知道吃多少苦,就是这事儿太不地道,那丫头到现在还在家里哭呢,她爹娘还管着她,不许她出门。”
“那这也算好事了。”苏锦绣听罢,淡淡评了句,“你就为这事儿烦心?应该高兴才是。”
“我就是看子佩那么伤心…”
“长痛不如短痛,陈渊在上都城里的名声又不好,全仗着世子的名头,一时伤心总好过将来糟心。”苏锦绣靠近她轻声说了几句,顾楚楚瞪大眼睛望着她,苏锦绣笑了,“你把这些事儿告诉她,看她看伤不伤心。”
顾楚楚拉住她,低声道:“这些是真的?”
“那还有假。”
“那也太过了。”说罢,顾楚楚语气坚定了几分,“幸好子佩没嫁给他。”
“所以啊,你不必为了这事儿烦心,该高兴才是。”苏锦绣挽起她,笑着往小径那边的走廊前去,过了花坛后笑容微滞,脚步也慢了下来,正对面迎来了两个人。
会在陈王府看到宁延并不是奇怪的事,但见到刘莞儿,却是意外的很,身为宁府的妾室,陪着宁延来这样的场合,那真正的女主人宁夫人身在何处。
宁延看到苏锦绣,神情随意的很,倒是刘莞儿,看向苏锦绣后先是一愣,随后笑的温婉,柔柔唤了声锦绣:“适才我在前面见到你娘了。”
“宁大人好兴致。”苏锦绣呵呵笑着,莫不是前面还有个宁夫人在,这妻妾能一块儿带出门来参加别人的喜宴,绝对是上都城里独一份。
似是猜到了苏锦绣话里的意思,刘莞儿笑着替宁延解释:“夫人病着,让我陪大人过来参加喜宴。”
“你们慢慢逛。”苏锦绣点了点头,对刘莞儿在宁府的生活没什么兴趣。
快经过他们身边时刘莞儿叫住了她:“锦绣,还没恭喜你,亲事都定下了。”
苏锦绣淡淡嗯了声,刘莞儿很快又接了话:“老夫人病着,我也一直没去看过她,不知她现在可好?”
“好,好的很,就是每每念叨到你,林妈妈就得去请大夫。”苏锦绣眼底露着一抹玩味儿,“你也别来看她了,我担心她一见到你,这两年的身子都白养了,她那么大年纪也折腾不起。”
刘莞儿看了眼在旁没作声的顾楚楚,神情有些尴尬,又十分的无辜:“锦绣,你别这样。”
苏锦绣正眼看她,气色不错,养的也挺丰润,看来她在宁府的日子过的挺好,可这与苏家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我要怎样呢,你们刘家把我祖母气成这样,你还指望我现在与你和和气气的说话,刘莞儿,你和苏家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何必套近乎呢,硬是要说很熟,不觉得尴尬?”
刘莞儿没想到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苏锦绣说话都这么狠,一时间也下不来脸面,神情却是更委屈了,偏生宁延就是吃这套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