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的温度一下子升腾起来。
屋子里拉着窗帘,一片黑暗中,陆小美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可惜她打不开,只扯着裤子不得要领。在她的手按上去的时候,沈路就清醒了,他稍稍躲开,喘着气低头看她,陆小美却轻声道:“不要想太多。”
她拉着他到床边,膝盖磕着床沿,她跪了一条腿上去,低头继续折腾他的皮带扣。黑暗中沈路制止了她:“你这是做什么?”
陆小美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她拔高了音调,声音含混,带着崩溃的哭腔:“我不管,你不能拒绝我。”
她把他推倒在床上,一手按着他,一手解开自己的毛衣开衫。沈路试图起来,她便整个人压了上去,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他于是抱住她,摸着她的背安抚着:“我没有不愿意,你别害怕。”
陆小美感到泪水湿润了眼眶,他确实了解她,常常善解人意得令人懊恼。她趴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胸前,模模糊糊地问道:“你不脱衣服吗?”
沈路轻轻笑了,也不揭穿她,只撑起身子解开了皮带。当他靠过来时,陆小美觉得整个气息都非常熟悉。很奇怪,明明只有三年的婚姻,明明过去了几十年的时光,脑海里的记忆却是那么深刻。
沈路过分温柔了,陆小美很着急,当他低头吻她时,她推开了他的脑袋,只把双腿环着他的腰,隔着布料蹭着。沈路觉得好伤心,陆小美也不理他,她直接脱掉了内裤,握着他的性.器就想塞进去,沈路吓了一跳,说:“这样不行。”
那倒也是,很疼,很涨,还没法进去,虽然身体喧嚣着想要更亲密的接触,但这确实不如体外摩擦来得舒服。沈路脱掉了她的内衣,在照顾到一系列敏感点的同时,他也换了手指尝试。
更加细致,也更能引起她的战栗。陆小美觉得自己被注视着,他观察着她的反应,而她涨红了脸,对那种本能感到不知所措。她的肌肉绷紧了起来,穴口收缩着,高.潮过后便无力地趴在他肩头,也不好意思面对他。
沈路照顾着她的身体状况,本没想要继续,陆小美却不放弃,她一心一意觉得要做到最后才行。
屋外院子里的金鱼在池塘中游动着,鱼尾时不时扫过水面下的花柄,只是细微的颤动,莲叶上的水珠便轻轻滑落,在光滑的叶片上画出一条晶莹的转瞬即逝的水痕。
南方的冬季,睡莲还在绽放,在阳光里显露出淡淡的粉色,纤细而娇嫩,它张开它的花瓣,呈现金黄的花蕊,迎接着冬日温暖的气息。
莲叶下的阴影里,鱼儿们摆动着身子,金色的光芒一闪一闪,在水面波光的映衬下越发耀眼,看得人一时迷醉。那种冬季里独有的清寒与暖香,混杂着绿草阳光的味道,顿时溢了满室。
陆小美一时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中沉浮着,那种溺死的恐惧和某种奇特的快感交杂着,如此往复着,一遍又一遍,过去那些难以释怀的往事就在耳边沈路的喘息声中一点点消散。时间慢慢过去,到最后竟像是停止了一般,令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之后陆小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床边的椅子上放着叠好的浴巾,沈路不在。
洗过澡,她吹好头发打开房门,沿着长廊往客厅走。冬日里天暗得早,从中庭抬头望去,上方是极淡的浅蓝。周身的温度降低,凉凉的风顺着屋檐卷进来,院子里弥漫着绿草青涩的芳香,她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路过厨房,她在门口站定,沈路正在做饭,洗菜切菜非常熟练的样子,回头看到陆小美,他便问道:“晚上在这吃吧?”
陆小美点头,沈路于是说:“那去餐厅等下吧,我还没弄好。”
没等她转身离开,沈路却又自觉上前扶着她,还偷偷瞄了她身下一眼。陆小美停下脚步,觉得他小心紧张的样子有点好笑,她开口道:“不用,你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委婉风~
☆、尾声
春节过后一个星期左右大家就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了,陆小美常去沈路家找他,有时是傍晚,她总能看见他拿着剪子在修剪枝条。
庭院里绿意盎然,这画面看起来很安静。陆小美望着他,他与几十年前印象里的人还是有点差别的,她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去年初见时她喜欢他,因为他处变不惊,那种淡然让他显得很有魅力。可想起一切后,陆小美却又伤感了起来。
以前的他会抱着自己哭,会有各种小心思,可现在这一切都像是隔了层纱,朦胧了起来,也稀释了许多应有的情绪。
沈路还在理着枝条,没有注意到远处望着他的陆小美。这些事情他能弄上一整天,房子大,整理起来相当麻烦,拖地、擦拭物品、打扫庭院、除草、施肥、浇灌……这些琐碎的事多少人会觉得不耐烦,可他就那么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但总让人觉得他只是在打发时间。
这漫长的岁月里所有的东西都沉淀了下来,他什么也不在乎了。所有探知世界的热情,所有情感方面的冲动,都没有了。陆小美觉得他看起来相当寂寞。
她简直看不下去了,这叫黄昏迟暮吧?他还养了碗莲,换水还得一勺一勺舀,陆小美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耐心。
她抬头看了眼橙黄的云霞,开口道:“有点晚了,我要回去了。”
沈路垂眸想了想,走过来道:“你要回去了?”
“嗯。”陆小美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