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万恶之源,教他们以后不敢作恶。
他会杀遭受家暴的妇女,挖出那人的双眼。辛理说,眼指引光明,教她们擦亮双眼,以后不要被受欺负。
他也会杀贪赃枉法的官员,让他们慢慢流血而死,斩断双腿。辛理说,腿走万路,教他们死后只能被人欺辱。
九年前的辛理,好似一个审判官,判决了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命。有好有坏,有令警察都抓不到的犯人,却也有无辜的受害者。
他说,犯罪者该死,受害者怕死。没关系,他来帮他们结束噩梦。
可是偏执的辛理不知道,他才是很多人的噩梦。
当x出现于严诃尸体边上,一股猜疑涌上心头。他特意问了b市的同事给他查。
结果,意料之外,又似意外之中。
辛理理应被处枪决,可是那个处他枪决的人死了。而辛理的坟是空的。
2002定一档案消失不见,他不久前收到的2002定一卷宗。
当猜测被证实,喜悦之外,夹着不安的复杂情绪。
那个人,他没死。那个人,又回来了。
可是,又不太像辛理的作案风格,要是辛理,应该把严诃的双腿斩断才对,可是没有。除了血尽亡,和那鲜红的x标记,严诃的双腿好好的在那。
想起胡野,陈起村的手被斩断,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和那个男人有关。
他来到陈载宇家,便看到了陈载宇和姜敏秀,听到那些对话,看到陈载宇死在姜敏秀面前。然后叶笙出现,带着姜敏秀跑了。
叶廷直视杨聪,从容回答:“是。”
盛礼玮低头检查尸体,死者胸前插了一把刀,倒在血泊里。那被杨聪搞坏的窗角已经断了。
盛礼玮给他检查了一番,死者身上没有特别的伤痕,致命伤就是胸口的刀伤,死于失血过多。盛礼玮判断死者自杀。
“刀刃方向朝里头。”盛礼玮怕张齐不能理解,难得耐心一次。
张齐听完,明了之后,便是一阵尴尬,又四处张望,寻找线索。
“杨聪。”盛礼玮唤来他,杨聪叶廷闻言而来。
陈载宇背下,血迹写下的几个字:
dh20021201——x
“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这个数字,张齐咋呼一声,几人顿时疑惑起来,似询问,不解地互相望了望。
如果之前叶廷还不太清楚,可是现在他知道。
这是韩青被枪决的日子,这是2002定一结束的日子。
也许,这是辛理在提醒他。
突然咋呼出声的是张齐,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望着几人道出自己的猜测:“这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几人也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第一次觉得张齐还算有用,杨聪颇为欣慰,可是他还没欣慰完,张齐接下来的话又否定了他的想法:“难道陈载宇和严诃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私生子?”
“……”
……
叶笙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警鸣的第一反应是拉着姜敏秀跑。反正当她思绪回过来时,她已经拉着姜敏秀跑了很远了,还是姜敏秀挣脱她,放慢的脚步。
“你怎么在那?”
大抵是从打击里缓过神来,所以姜敏秀眼底带着些许质疑。
“有人给我发短信,说你在陈载宇家。还说你有危险。”
叶笙有些面色窘意地说完,姜敏秀微微一愣,恢复了常色,不动声色问道:“为什么拉我跑?”
“……”
“难道你不觉得是我杀了人吗?”
也许连他都未察觉到自己问出这话时,轻微的颤抖,以及期待。
他就这么拿他颇有蛊惑力的墨瞳直盯着叶笙。他的眼眸深不可测,偏生又带着一股神秘的魅惑,轻易地让人卸下防备来。越发诱人,又越发致命。
“我相信你。”
大概姜敏秀觉得自己听觉出了问题。他们之间最脆弱不堪的便是信任。可是他偏生对她的信任耿耿于怀,大抵是当年的事,她的谎言,在他心尖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可是,他又是那么渴望,他最珍惜的人的信任。
她认真地望着他,一字一字异常清晰:“姜敏秀,我信你。”
那坦诚,又郑重其事的模样,击打在他心尖,那些曾经的猜忌,曾经的怨愤,都在她坦坦荡荡的目光里,分崩离析。
心底的两个声音在争辩,吵闹,结果,他还是想毫无保留地再靠近她。
他突然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手轻轻扣在她脖际。
叶笙只感受到一股拉力,扑面而来都是他身上淡雅的清香,听得他低沉如清泉冷冽又温柔的声音:“叶笙,不要让我失望。”
叶笙,不要让我失望。
她曾经让他失望过,她一直让他失望。大抵他知道的话,还是会失望。
她靠在他胸口,手攒着他的衣角,道:“对不起。”
“叶笙,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
姜敏秀在她耳畔浅浅低喃,就好似告诫她,也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不堪一击的信任,那些破碎的过往,就此翻过。她不要再对不起他,不要再骗他。
可是那些过往呢?真的能就此过去吗?
人失忆的机遇并不大,可是因为突发状况,难以接受的意外,也会选择性失忆。失忆就如沉睡的婴儿,平静无害,不知道何时会苏醒。可是一旦苏醒,就如海啸,波涛汹涌,连绵不断。
一周都是阳光明媚,金色的阳光肆意洒下,似乎要赶走每一处的黑暗。即使到了下午五点,天边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