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乱动的胳膊有些头疼,瞥见旁边患者的男朋友,“要不患者的男朋友来搭把手?”
“怎么搭?”
“别让你女朋友乱动就好啦。”护士姐姐一脸笑眯眯地抬起针管,指指她胳膊,“安慰她的时候我就可以下针啦。”
“哦。”霍思恒顿几秒,站起来立孟殊旁边,手臂抬起,团团环住她脑袋,最后拉入他怀里,将耳朵贴紧他心脏位置,“打针不疼...想象下被我咬的时候,和这差不多。”
护士姐姐脸红。
孟殊同志:“.......”
回家的路上,孟殊一脸哭丧:“以后别再别人家面前说这些话啊,你不羞羞我还羞羞。”
“行,以后你顾着羞,我顾着说就成。”
霍思恒这么回答。
“真是的。”孟殊缩缩脖子,耳根子忽然烫起来。
“晚上吃什么?”
“吃鸡腿吧。”
“咦,我生病了不想吃。”
“那是我吃的,你喝粥。”
“.......”
我吃鸡腿!我吃!
“不许吃。”
“.......”
一般男朋友不会同甘共苦嘛,她肯定是有个假的男朋友。
☆、恒恒
这是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个日子。
孟殊把手头赶稿的工作干完后,终于得了份休息的时间,躺会床上眯会儿眼睛,老黑猫过来蹭她脑袋,在原地绕几圈围成球躺下来闭眼休息。
“这天又热起来了啊。”孟殊抬眼盯着天花板,外面是热闹的蝉鸣声,凉风吹进来,稍微拂动风铃的末角丁零丁零地。
稍微愣了几秒,接着有东西忽然弄花了眼眶,她抬手揉揉眼睛,抱紧了怀里的老猫:“啊啊啊眼睛疼得都冒水了。”
“喵~”
倏然间飞机声哗地从天空飞过。
下午楚怀来找她,手里拎着购物袋,脸上笑眯眯地来了句:“来你这儿蹭饭啊大厨师,把这烧成排骨汤吧,最近嘴馋啊。”
“你不会找我哥啊。”
“你哥我才不找呢。再说最近不都你一个人嘛,我来陪你睡啊。”楚怀贼兮兮地过来抬手抓她肚子挠痒痒,孟殊被她弄得在沙发上打滚。
“都一个月过去了啊。”楚怀盯着日历看,莫名感慨句,“肯定没事的啦,恒哥在国外就待两三月就回来了啊。”
“但是也没给我打过电话。”孟殊想到这个就来火。
“肯定是很忙很忙啊。”
“一点点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估计吧。”
前阵子霍家公司那边因为什么原因造成财务危机啥的,霍思恒就被叫回去帮忙了,还是被叫到法国那里的公司去了一个月,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同志就很难过担心啊。
而且最重要的,连个电话都没打过,除了发信息还是发信息。
楚怀盯着那货一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样子,于是她手撑着下巴坐桌子面前,一副坦然表情来了句:“既然这样,你去法国不就行了嘛,护照前阵子也办过了。”
“啊。”孟殊脑袋忽然抬起来,一脸“就该这样”的表情,“但是老黑咋办啊。”
“你现在看着我不就想让我帮你照顾嘛。”楚怀翻翻白眼,“不过这猫我可不会帮你照顾啊,毕竟我和你一块儿去法国。”
“?”
“嗯,别的地方都去过了,法国好像一次都没去过啊。”
“.....你目的肯定不是陪我而是去旅游的。”孟殊一脸无语。
“反正是假期,为什么不去国外玩玩儿啊你说对不对啊殊殊。”楚怀那货一脸幸福地凑过来贴她脑袋,最后一字一顿,“真,的,不,去,吗?”
就差手里拿着菜刀了吧。
“可以啊我去。”
霍思恒正在公司里处理事务,连续几天的熬夜眼睛已经受不住,好不容易眯了会儿,大哥那边的秘书就搬文件过来找他签字。
他稍微动了动笔,最后问旁边的秘书女士:“我来这儿多久了。”
“有37天了,霍总。”
秘书回答得这么精细,是因为每天霍总都会这么问她。
“我来这里多久了?”
“才一天,霍总。”
“今天第几天?”
“您来的第二天,霍总。”
......
“今天...”话没说完。
“已经39天了霍总。”秘书照样回答。
对面恒哥顿几秒,嗯了声埋头继续处理公文。
下午赶完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大哥让他下楼出去走走,顺便吃个晚饭。是红灯,两人就停在十字路口这边,旁边大哥忽然拍了他一下,霍思恒抬头问:“怎么了?”
大哥让他往前面看,脸上还笑眯眯地,公司都这样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直到霍思恒把视线转到马路对面,那个红灯柱旁边,渐渐清晰的一个女孩,正在向他咧着嘴招手,时不时地还跳起来,周围染着骄阳似的色彩,逐渐将他照得透彻。
绿灯了。
孟殊就拉着旁边萎靡不振的楚怀蹦跶到对面,上去就是抱住恒哥来了个久违的拥抱,嘴里还不断地在抱怨:“太忙了是不是都快忘了我,还是这儿的美女很好看啊。”
他原本下拉的嘴角,慢腾腾地掀起来:“不好看,没你好看。”慢腾腾抱着她,埋头在她脖间,直到色彩染遍他的目光,才终于找回了视觉。
女孩趴在椅背上,一脸严肃地盯着那位离开办公室的秘书小姐姐,最后转动椅子把视线落回恒哥身上:“你们是不是天天都见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