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向寄芙。”
啪的一下,乔悦手里的扇子差点给他砸下去。她觉得整个人都懵了:“……不会吧。”
“君上忽然说母亲礼佛三月,你就不觉得奇怪。”太子使劲的拍了拍赵琮的马车,语气生硬,“你就是太听君上的话了。”
赵琮那时候正准备出宫,但是还没来记得上马车的时候,就遇见了太子,似乎早就候着,等着他过来。马车的帘子被这手分拍的一动,赵琮面色不改:“皇后和思皇后自幼相识,感念思皇后礼佛,并没有什么奇怪。”
“……”看着赵琮这幅模样,太子终于忍不住了,情绪表露无疑,“打了个猎回来就是这样了,向寄芙现在都还在照顾君上,你这个亲生儿子怎么都不会用脑子想一想。”
被说没用脑子的赵琮脸上依旧并未露出什么表情:“皇后本来就向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太子却是不信:“母亲虽然信这些,但是忽然的怎么会去自请礼佛,还是住到这么远的宫室……你不觉得,有不对吗?”
赵琮似乎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或许皇后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未曾提及。”
见自己怎么都说不明白,太子这会实在有些着急,偏偏又不知怎么和赵琮说起。
思皇后过世之后,现皇后一直对他照拂有加,太子早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母亲。皇后礼佛,皇帝生病,却让向寄芙来照顾。
围场的事,太子也隐约听到一些传闻,说太医是给向寄芙找的。这么一合起来,实在有些不太多。
先前,他和皇帝提过几次,问过皇后礼佛的事情,但才说了几句,皇帝就让他回去,其余的半个字也不说,后来他多说了几句,皇帝那时候就生气了,他没办法,只得退了出去。想找赵琮想想办法,但是看着他一脸淡漠。子到底没忍住,皱眉问道:“你娘这样,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就不想去劝劝君上。”
赵琮和皇后的关系,自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很疏离,这会皇后几乎是禁足清心宫,他这个亲儿子的,还不如他着急。
赵琮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太子已经去劝过君上了?”
响起之前自己被皇帝训斥的那一通,太子有些讪讪的点头:“嗯,刚刚见过君上了。”他不死心,又问,“你刚刚进去,就没说起这个事情?”
赵琮没有回答后面一句,再问:“君上如何回答?”
再度回忆起皇帝的教训,太子顿时不吱声了,哪怕赵琮不知,他这会也有莫名的心虚。
赵琮平静:“此事若是君上有意,帝后之事,为子不可说,为臣更是如此,若是皇后果真自请礼佛,更是不必再说了。太子觉得,为兄过去应该说什么?”
太子一顿,忽然没有说话了。
他忽然想起先前裴晟和他说的话,也而微微敛了起了眸。
赵琮这话看似不同情理,太过冷静,但仔细一想,却的确是个道理。过去只觉得赵琮沉默,未曾曾想他这会一语中的。
良久,他只能点头,却又不好直接再赵琮面前认错,只是拂袖离开。
茶楼中,见乔悦居然对向寄芙的事情一无所知,裴暇暇凑近她,也有些好奇;“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向寄芙怎么会去侍奉陛下?”
向寄芙居然自己去照顾陛下,结合之前的事情,实在不由得让人多想,乔悦不由的愣了一会,扇扇子的动作也微微一停。
但是这种事情她们即使明白,也不能明说,乔悦含糊几声带过,此时外头天色渐沉,隐约响起雷鸣之声,看着就要落雨了。
裴暇也没有多待,正准备和裴晟回去,那会天色已经很沉了,厚重的云层几乎压的人透不过气。
裴晟本来是要骑马的,但这回快要下雨,便和裴暇做了一道马车,看着裴晟这个脸色,裴暇就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还要去太子府吗,这会和我回家?”
皇帝这几日精神不大好,一些事情交给了太子处置,包括这个刺客的事情,裴晟查到一点眉目,都要先去和太子禀告。他之前的确差点忘记了这事,现在听裴暇说起,他才是反应过来:“差点忘了。”掀开帘子,正要唤人备了马,却看到前头行来一个马车。
他微微一顿,手指在车帘上捏紧,而后才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换了一个路绕开走。
裴暇有些疑惑,抬眼望去,就原先茶楼前不知何时长公子府又多来了一辆马车,乔悦的手放在来人的手上没被他轻轻一带,就上了马车。
其实她过去一直以为,乔悦会当她大嫂,只是这话现在说出来已经不合时宜,方才见哥哥态度有意,她也只在打岔,如今看着赵琮琴瑟和鸣,赵琮带她也细致温柔,她也由衷的为她开心。
裴暇放下帘子:“回府吧。”
。
“长公子。”承安垂首站在一旁,“根据郭太医的消息,白日里,圣人急招王太医诊治为的是平日更在皇后身边向姑娘。”
赵琮旁边有个残局还未收拾,这会他正在画一幅画,听到这话,他“嗯”了一声:“向姑娘?她得了什么病。”
承安似乎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赵琮扣了扣棋子,淡声:“说。”
承安顿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是媚药。”
“媚药?”赵琮侧过身,有些似笑非笑,却没什么惊讶,“郭太医是这么说的?”
承安那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也很诧异,但事实的确如此,再作一揖:确认:“……按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