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仿佛一辈子就在眼前。
鬼迷心窍的,也可能是情不自禁,许临安眼角有温润落下,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心头一阵酸涩。
低低浅浅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她说,“三年太久了啊,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
像是乞求。
苏余声身形一僵。
☆、r45
许临安和苏余声度完蜜月回来后,顾时远已经把事务所的事情打理的差不多了。
两人相约碰面的第一秒,顾时远就有些错愕的扯着她胳膊问,“你要去墨尔本?”
怔了一怔,许临安木然的点点头,“是啊,怎么啦?”
默了半秒,顾时远蹙眉,“好好的为什么要跑那么远?”
谁好好的想跑那么远啊,当然是有事情做啊。
瞥一眼他略带严肃的表情,许临安有些安慰的拍拍他胳膊,提议道,“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顿了一顿,顾时远妥协,“去我家吧。”
末了,他有些无奈的补充,“我买了你爱吃的食物。”
许临安疑惑的眨眨眼,是什么啊。
往顾时远家里舒软的沙发里一陷,许临安就明白了他口中说的,爱吃的食物是什么。
——榴莲披萨。
吞了吞口水,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的,她就率先扯了最大的一块。
放进嘴里,狼吞虎咽。
顾时远皱着眉毛瞥她一眼,语气十分无奈,“苏博士虐待你么,你吃的这么恐怖。”
你才受虐待呢。
嘟嘟囔囔哼唧了一声,许临安也没回他,眼看手里的一只披萨吃抹了干净后,她抬头看他,眨眨眼睛,“你不吃?”
“你吃吧。”
看着你吃我就够饱的了,这句话,顾时远没敢说。
见他没什么反应,许临安也不再强求,低着个脑袋又十分投入的吃了起来,直到半个披萨下肚,她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真不吃?”
“你要是吃完了我们就谈谈。”顾时远看起来有些正经。
别说是吃完了,就是没吃完她也得放下披萨和他谈谈不是。
顿了一顿,许临安伸手从桌上抽了纸巾擦擦嘴,一副要谈事情的样子和他对视,“你说吧。”
“你先说。”
“我说啥?”
“去墨尔本的事儿,怎么回事?”
哦,他说这个啊。
默了半响,许临安眉头难得微蹙,声音低低浅浅的有些不自在。
她说,“就去三年而已。”
三年。
顾时遇皱眉。
怎么她这个雷厉风行的毛病,就是永远都改不了。
想想四年前高中毕业的时候,她也是这样。
说是想要离开a市去看一看,结果整整四年,因为逃避,她一次家里都没有回去。
现在呢,又是这样。
他还以为结了婚以后她就会有什么改变呢。
良久,顾时远语气有些烦闷地问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要走。”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还是说,不打算回来了。”
许临安低着个脑袋没说话。
不是她无话可说,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怎么说给他听呢,不只是他,还有三哥,要怎么告诉最关心她的两个人这件事情。
她还没有想好。
看她低着个脑袋有些无辜的样子,顾时远就狠不下心来跟她把话加重,顿了一顿,他把语气放柔,“你不要怪我和你有些严肃,也就是我还这样平心静气的问你,这要是三哥听说你又要一言不合跑那么远,也不说出个因为所以来,他指不定要发多大的脾气呢不是,我们都只是关心你,毕竟……”
我知道。许临安闷声打断他。
声音里隐隐约约有些委屈的意味。
顾时远怔了一怔,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来轻柔的拍一下她脑袋,问了句,“不开心?”
“没有。”
只是,觉得自己太让你们担心了而已。
整理一番思绪,许临安有些紧张的伸出手来握住顾时远的,鼓了鼓勇气,她慢吞吞的开口。
她说,“苏博士的病,有的治了。”
怔了一下,顾时远回握住她,声音低低浅浅满是安慰的意味,“这事儿我知道啊,你结婚前不就和我说过嘛。”
是说过,可不一样。
因为前些日子查理医生到访,她才清楚的了解了这病要怎么治。
又需要多少年。
前前后后整理了一番思绪,许临安抬起头来看他,“三年,我看到查理医生给他发的邮件,说是要整整三年,才可以痊愈。”
所以这就是她要去墨尔本三年的原因吗。
顿了一秒,顾时远微蹙眉头问她,“一定要去墨尔本才可以吗,国内不可以治疗吗,再说了,需要治疗三年,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需要......”
“是每时每刻。”许临安盯着他的眼睛打断。
顿了一顿,倒是顾时远先愣了,怔了怔,他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许临安垂眸,声音低低浅浅,“苏余声的获奖科研项目,你还记得吗?”
记得。
细胞的冷冻重组,他记得。
点了点头,顾时远问,“和他的病有关?”
没错。
许临安唇角微抿,是个不悦的弧度,良久,她轻声回,“细胞的冷冻重组,顾名思义,他身体里缺陷的那部分基因,只有靠重新的冷冻重组,才可以得到完整的治疗,查理医生在墨尔本和他一起组建的那个生物实验室,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