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扬看她把自己当成瘟疫一般拒绝十分恼火,将她猛地一拉,萧袅肩膀撞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忍不住作呕起来。
“你怎么了,吃坏了?”
“你身上女人的香水味”
力扬闻声,诧异地将她放了开去,看着她一脸难受的样子,猜到那个可能,他居然傻愣住,说不出话来了。
之前一直在说,要萧袅怀孕,他也只不过这么说说而已。
真要怀孕了,他还真没做好这么早做父亲的准备,他傻里傻气地朝萧袅的肚子看去,不敢决定地问道:“这里有我们的孩子?”说着,他正想伸手过去抚摸。
萧袅好不容易淡去了恶心感,急忙退开几步,皱着眉朝他吼叫:“你别过来,沾着的味道,真恶心。”
力扬听闻恍然大悟,这几天都是在芝芝那边过的夜,自然少不了和她缠绵,不然刘氏的交接仪式怎么能这么顺利。
“好,我不过来,我先去洗澡”
萧袅看他进了浴室,这颗心才落了下来,如果他还要肚子里这个孩子,前三个月应该不会碰自己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萧袅已经上了床,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姿势不动地说道:“我怀孕了,你可以找别的女人解决,或者等我堕完胎。”
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回话,萧袅以为力扬已经离开,只是,身后的床垫陷了陷,他居然也上床了?
难道他不知道前三个月很危险,之前她小肚隐隐作痛就是小产的预兆,他竟然还想着要上她?
萧袅气愤地一转身,伸手就去推他,手不够还加上脚,“qín_shòu不如,你”
力扬将她的手抓住,知道她误以为自己上床就是很和她做,也不恼她,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
萧袅并没有放松戒备,随手拿过一只枕头抱在胸前,力扬也随她,索性连枕头也一起抱着,拦着她倒头就要睡去。
“把他生下来。”他在耳边如是说道。
只是,生下来,她是母亲,认谁做父亲?
萧袅闭上了眼,她不想问,连她自己都搞不清的问题,还不如不要想。
夜深了,耳边传来,男人浓重的呼吸声。
原先假眠的萧袅这时睁开了双眼,在黑暗中,她瞳孔无神地张着,思绪飘了很远。
她想到葛非澜,曾经自己叫他爸爸的男人,从小都是由他一手呵护长大,可如今,她成了别的男人的玩物,他人又在哪里?
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有她这么一个又是女儿又是情人的存在?
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可能怀孕的人都会比较忧愁,慢慢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哗啦啦无声地在黑暗中,流满了她的脸颊。
第二天清晨,力扬居然留下来陪她用早餐。
萧袅顶着肿肿的核桃眼,坐在他的对面。
力扬先将鸡蛋剥好壳放到她面前,一抬头,等他看见萧袅憔悴的样子,立刻不悦道:“你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
“”
力扬看她撇开脸一脸的倔强,火气上了头,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咄咄逼人道:“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你是不是现在很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萧袅还是没有说话,但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她不爱他,甚至厌恶他,为什么要让罪恶的结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你把我的孩子弄没了,你看着,我会怎么折磨葛非澜你要知道,刘氏背后有青龙帮撑腰,现在我是刘氏的接班人!”
力扬说完话,便拿着外套离开了。
萧袅不乐意见到他,哪怕这么吵过之后,力扬仍旧数次陪着她吃饭,虽然每次都会不欢而散。
有时候,萧袅很想不通同为女人的芝芝,究竟爱力扬什么?
上辈子也是,明知道自己将和力扬结婚,她虽然后来毒死了自己,可之前那段日子,她们可都是表面和谐的度过的。
那时候,自己因为流了产,对葛非澜心灰意冷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因为那次被别的女人推下楼,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和力扬结婚,无非只是想忘记心里那个男人,可芝芝不同,她爱他,爱着力扬,怎么会同意这种荒谬的关系?
难道真的是爱他爱得失去了自己?
这辈子也是,萧袅她都发现力扬时常在芝芝那边过夜,难道她会发现不了力扬仍在自己这边过夜吗?
甚至,还让她怀上了孩子。
简直太荒谬了。
上辈子,萧袅流产之后,和葛非澜的关系一直不融洽,两人的矛盾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中。
这种日子一久,两人俱是身心疲惫。
萧袅在力扬的帮助下,成功地离开了葛家,多半也有葛非澜自愿放行的原因,才让她走得这么容易。
她走了之后,葛非澜的情绪一直不好,也没有像这辈子采取积极的行动,找出力家真正的仇人,而是放之任之,用酒精麻痹自己。
那天傍晚,力扬继续来陪她吃饭,或者可以说是来陪肚子里的孩子吃饭,他怕萧袅想不开,连饭不吃,大人和小孩都受不住。
依旧是一桌营养丰盛的晚餐,可萧袅连动筷的yù_wàng都没有,一半是因为心情很糟糕,一半是生理上的不舒服。
力扬刚盛了一碗汤递到她手边,看她懒洋洋毫无精神的样子,皱了皱眉,他知道之前那段时间确实是自己不好。
都说孕妇要保持良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