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瑾买条手链啥的,那点钱,除了买手链也干不了什么了吧?
后来那前辈大概良心上过不去,拉了他出去喝酒,边喝边道歉,将那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好巧不巧科室同事也在那店里,听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到院里把事情传开,才还了他清白。
他没放在心上,倒是曲怀瑾将那前辈恨得牙痒痒,每回见了人都要瞪好几眼,脾气上来还会冷嘲热讽几句,任性又莫名讨喜。
那时候的曲怀瑾,可真是简单好骗。他暗想,不自觉勾了唇角。
边上的姑娘见了,狐疑地瞅他:“你知道是谁了?”
他回神,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笑个什么劲儿?傻兮兮的。”
傻兮兮的……
亏她说得出来。
沐念阳也不和她争,垂首看她,那姑娘低着头玩手指,只留了个发旋给他:“背上还疼吗?”
“疼呢,真是活久见,一大老爷们竟然对女人动手,得亏我骨头结实,不然那几个拳头下来,差不多是个废人。”
没理会她的喋喋不休,他伸了手,把人拉到跟前,就要去掀人家衣裳。
曲怀瑾被吓了个结实,揪着衣服下摆跳开:“耍什么流氓?”
“我看看。”
“看什么看?电梯里可是有监控的。”
他想着有理,不再坚持:“那回车上看。”
“……走开!”
一般他想做的事,曲怀瑾是拒绝不了的。
看上去精明能干的女人,实则绣花枕头一包草,对付起来简单得很。最后还是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侧了身,让他掀了衣裳。
右边肩膀下方淤青几块,较严重的几处微微泛了紫,落在洁白滑嫩的肌肤上,刺眼极了。他忽而觉得那几下打轻了,该让那男的站不起来才解气。
那姑娘应该挺不自在,别扭地开口:“好了没啊?”
“等着。”他伸手,从前面的小抽屉里拿了药膏出来,挤了些在手上,细细在她伤处抹开。
曲怀瑾问他:“在车上备药膏干嘛?被害妄想症?”
他其实挺无语,还是好心答了她的问题:“以前出过车祸,我姐担心,经常寄各种药膏过来,没处放,就随身带着了。”
对方对他出车祸的事只字不提,重点仍放在药膏上:“你自己就是医生,还让人给你寄药?”
沐念阳手上稍微使劲,那姑娘立马疼得倒吸冷气,又骂骂咧咧说他疯了,他轻笑,并不搭腔。
曲怀瑾又说:“也不知道雅歌和魏子奈怎么样了,那林夕和可真够可以的,简直是一朵硕大的白莲花,魏子奈以前大概是瞎的,看上那种女人。”
“就和你老是对林牧尘那种人心软是一个道理。”
“你是拐着弯骂我也瞎?”
“我可没那么说。”嫌她内衣带子碍事,他也没问人家意见,直接解了那件贴身衣物的扣子。
不出意料,曲怀瑾立马护着胸部惊慌失措,二度骂了他流氓。他充耳不闻,甚至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情绪激动的女人重新按住,慢条斯理地继续给人上药。
曲怀瑾又羞又恼,又动弹不得,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我当初大概真是瞎的,看上你这种人。”
他一挑眉梢,不予理会,擦药的手再次使劲。
曲怀瑾立马求饶:“轻点,轻点!你想疼死我?”
“往后记着,话不能乱说。”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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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老婆本
沐念阳本想带她到市中心新开的餐厅去吃,她那时候已经哈欠连连,想也没想便拒绝了,男人作罢。
最后在小区楼下的一个素食斋里解决的晚饭,曲怀瑾胃口小,又因为都是清汤寡水的,吃了几口就没再动过筷子。
沐念阳说:“你就是不好好吃饭才瘦得跟个小鸡仔似的,整天没精打采的,就是营养没跟上。”
曲怀瑾耷拉个脑袋趴在桌上玩手机:“我也不用长个儿,谈什么营养不营养?”
男人摇头,不再管她,兀自低头喝汤。
过会儿,又停了手上动作,说:“我下周去上海一趟,四五天的样子,你自己在家要按时吃饭,变天了记得加减衣服,晚上早点儿休息,别人约你也别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要是晚上接到通知要去医院,就开我的车去,安全一些……”
曲怀瑾嫌人家啰嗦:“最好去了就别回来。”被人瞥了一眼,又暗戳戳改了口,“安全什么呀?指不定出个车祸啥的,我那驾照大学时候考的,快十年没开过,手不定生成什么样了。”
“别瞎说。”摸出手机翻了翻备忘录,他又说,“周六早上走,大概下周四回来,如果事情办得顺利,也许会提前个一两天,你要是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我会接。”
她不以为意:“打什么呀?要真有急事,你搁那么远的地方呆着,远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懂不懂?”
沐念阳不和她争:“最近没时间的话,课题的事就别管了,主要还是得休息好,这样,你发一份到我邮箱,我去上海没什么忙的,全改好了再发还给你,省得你熬夜。”
“不是,没什么可忙的你去四五天?”说着又觉得不对,脑袋一偏,含糊其辞,“唔,我随便说说,不用回答。”
沐念阳倒也坦然,一五一十交代:“院里有个会挺重要,我得参加,二十六号是李韵迟婚礼,得去送份子钱……要是有合适的买家,顺便把那套房子给卖了。”
曲怀瑾惊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