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他家什么山珍海味肯定都有,太贵的我买不起,太廉价的有显得小气,不妨豁出去,就亲自动手,送一份来至家乡的味道。
我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来做这份礼物的,没想到误打误撞,让我撞对路子了。
“梅姨,我来帮您吧。”我说,跟梅姨相处我自在轻松,伯父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如果让我跟他坐在一起,我心里着实没底。
“你穿得这么漂亮,我哪里舍得让你到厨房。”梅姨瞅着我一身上下说,“你和志龙在这里陪你伯父聊聊天。”
“坐下吧。”伯父开口道,声音富有苍劲,不怒自威三分。
我小心翼翼坐了下去,严格约束自己的一举一动,让自己不做出半点有时格调的动作。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家有几口人。”伯父直逼重点问,我想一些小细节方面,梅姨都跟他说过了。
“我爸做金融的,我妈是大学教师,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我谨慎道。
“这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张志龙说。
“你又没问。”我说。
“噗哒噗哒。”
楼梯口传来阵阵脚步声,我转头一望,险些吓破胆,张君茹正不紧不慢的下楼来。
“志龙,你过来了。”
“姐。”
张君茹很快来到一旁,瞅着我说:“你也来啦。”
我慌忙站起身唤声:“君茹姐。”面对张君茹我真的是提心吊胆,我不知道她对昨天一事到底怀着怎么样的心态,我希望逢着一个气量宽宏的姐姐。
“你坐,昨天因为事发突然,很多事还没来得急问你。”她说,“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一次问清楚。”
我战战兢兢坐了下去,她的话好像在说:“让我把你的目的一次问清楚。”
我希望这只是我在妄想。
“志龙,给我冲杯茶。”张君茹道,而后坐在了伯父身边,说:“爸,你喝什么茶。”
“红茶。”
张志龙听后,挪了个位置,夹在伯父和君茹姐中间,就我一个坐她三个正对面,这愈加使我紧张不安。
张君茹从茶点盘抓起一把瓜子,问我说:“你嗑不嗑,要嗑别客气,自己拿。”
我摇摇头说:“我要嗑我自己拿。”我是个爱嗑瓜子的人,可此刻我拿敢做这多余的动作,一不小心就会使我有失形象。
“你几岁,哪里人。”张君茹问。
“小志龙一岁,四川成都人。”
“噢,你还跟我妈是老乡。”张君茹淡定道,转而对看着张志龙说:“弟,你几岁来着。”
我险些没从座位上栽倒下去,这对姐弟好有意思,好歹张志龙生日才过多久。
张志龙调侃道:“我小你三岁,你这都忘了,我可能有个假姐姐。”
“这些零碎小事我从来不记。”张君茹说,又转而对我说:“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姐,你没事问这干嘛。”
“没事,我就好奇问问,不回答也没事。”张君茹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精明的眼睛全笼罩在我身上。而这个问题,显然同样引起了伯父的重视,他的目光一样全部锁定在了我身上。
父女二人的眼神,威压慑魂,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这容我不回答吗?
哎!找个富二代男友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真的有那么好吗?
“一,一个。”
“什么时候分的,怎么分的。”
什么时候分的?我最近沉溺在爱情之中,都把那日子忘了,我回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具体时间,我说:“有三四个月了,被劈腿才分的。”
“你现在还会愤怒记恨吗?”
这个问题有点陷阱的味道,回答得不好,可能就是三观不正的问题。
我沉吟过后说:“一开始的确很痛恨,但后面想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失才有得。”
“你当初是怎么和志龙认识的,又是怎么会住到一起的。”
“当初看电影恰好和志龙并排,我吃爆米花的时候不下心拿错了,后来我要找房子租,看房的时候恰好又遇到志龙······”
我话犹未了,张志龙抢话道:“那天我刚好发烧昏了过去,多亏燕琪把我送到医院,我挺感激她,又想到我住的那里挺空的,就给了她个友情价让她住了进来。”
喜闻乐见,我倒希望全程都是他来代我回答,这样即便说错话了,也才能有机会纠正。
“你之前不是有个女朋友。”
“看电影那天分了。”张志龙说。
张君茹复看着我问:“你和志龙什么时候好上的。”
“志龙生日那天。”
“谁表的白。”
“我。”张志龙说,“而且我俩是同一天生日。”
“还有这等巧事。”张君茹有点小惊讶,再次问我道:“你觉得你现在得到了什么。”
君茹姐好犀利尖锐啊,每个问题都这么富有含金量,容不得我有半点差池,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对话。
我再次沉思一番而后才答道:“我得到了有趣的灵魂。”
“我也是。”张志龙笑道,“姐,你就别再为难燕琪了。”
“我们女人的对话,还轮不到你插嘴。”张君茹道,“燕琪,我们谈得都是一般话题没错吧。”
好一般的话题,我点点头道:“嗯,都是一般话题。”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对夫妇,中间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
“爷爷。”小屁孩一进门,便高兴的大呼着,举着双臂朝着伯父奔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