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啊,都比不上公主。”便是他,第一个寻到霍清怡,又带她进入无极殿。
另外二人不语,顿了一息,才拱手告退。陶易霄整了整衣裳,敛去心中落寞,从容迈步而出。四人一出正殿,但放眼望去,哪有霍翎的身影?当下,他们互相看了看,皆不由得苦笑。
“昔日,我们告诉公主真相,此举或许错了。”陶易霄轻语,阖上眼无奈道,“公主离家出走,陛下忧心如焚,三个月来已心生悔意,而今又见公主性情大变,怕是会抛开一切,对公主妥协。”
烈岩大惊,脱口而出:“但她们……”他猛地停顿,竭力压住声音,“但她们不止是血亲,还同为……”
“那又如何?”段元峰打断道,语气尖锐,失了往日的沉稳,“以陛下的性子,从来只有‘不愿’,而没有‘不能’,血亲天堑都不怕,还会在乎别的东西?”
话一出,四人全都沉默,直到宴会毕后,一位位贵人自殿内走出,和几人互相见礼。
“汪汪汪!”霍清怡刚回朝云殿,便有一抹白影冲出,那正是二哈。它凶狠龇牙,忽动了动鼻尖,凑到她面前嗅了嗅,顿时摇摆着尾巴,“嗷呜~”
“乖!”她笑着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二哈,在整个凤栖宫,也只有你喜欢我。”
那鸡腿、肉汤……她没有白喂它。
旁侧,萧湛堂沉下脸,冷睨一眼蠢狗。叛徒!他命人抱养它,可不是为了让它取悦敌人。
“孤的球球呢?”他询问道,本意扳回一局,但转念一想,小白猫近日转了性,逢人便让抱,万一它也叛变喜欢上她,那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思及此,萧湛堂吩咐道:“若看到球球,便抱它去隔间歇息,别让它扰了孤的睡眠。”话落,他斜瞟着她,“还有你,扰我两夜不安生,不得再犯。”
霍清怡自是应允,随一名宫女离去。
清池前,立着三扇屏风,其上画有碧玉竹。金山俯首在屏风一侧,唤道:“殿下,殿下?”
萧湛堂“嗯”了一声,含有浓浓鼻音,显然正是困顿时。两日一夜没有合眼,他已是极困,坐清池里沐浴时,在短短片刻间,都能入眠。
“温怡公主呢?”他随口问道。
金山恭敬道:“公主住朝霞殿,锦皇刚刚进去。”
彼时,霍清怡端坐梳妆台前,正对着一面铜镜,摆了几个姿势,盈盈笑语,又飞去几个媚眼。
因不忿萧湛堂的嘲笑,她决意苦练“媚眼”、“软语”及“娇笑”。
作者有话要说:
霍喵喵:等我的大招~~~让你跪地求饶!
萧湛堂:再凶,就不给你拉小手!
第27章
江山美人
——那个假的温怡公主呢?
“殿下,”便在萧湛堂问询时,金辰匆匆而入,俯首立在屏风前,“驻锦国的密探飞鹰传信,锦国疑似生变,有王公贵族欲行不轨,意图弑君篡位!”
“自寻死路。”萧湛堂全不在意,倚在水中长椅上,语气慵懒闲适,“锦皇六岁登基,十三岁罢免权臣而亲政,十六岁促成列国定盟罢兵,在位十七年间国力大增,而今锦国一跃成列国最强。”
“如此帝王,那区区权贵,能趁他不在时,便推翻了他?”萧湛堂一顿,霎时睁开了眼,目光烁烁,简单擦尽水珠,披衣而出,“孤想到一种可能,锦皇是故意离国,便为了揪出那些逆臣?”
“殿下,臣还有一则消息。”金辰忽抬头,目光闪闪如星辰,压低声音道,“殿下白日命臣出宫,去处理温怡公主的尸首,臣从仵作那里得知一件事。”
在公主的颈上,有一道掐痕,据仵作分析,当发生在三日前,伤口极为严重,完全是致命之险。
“在温怡公主死后,直至今日,那掐痕才显现。”金辰轻声道,“按仵作说法,温怡公主当死了才对,但那时竟能死里逃生,可惜,而后仍踏空摔死。”
“掐痕?”萧湛堂沉吟,目光轻闪,肃容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温怡公主是被人绑架,便为了引锦皇离国?若往更深层次去想,会否一切皆为局,锦皇是为肃清国内权贵,便拿温怡公主为饵?”
皇室权利间,有几分真情?在他看来,锦皇对温怡公主的情,未免太重了些。这发生在一位帝王身上,尤其那是一位明君,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金辰大惊,忙问道:“殿下有何打算?”他已得知,假公主正在凤栖宫。
“锦国权利争斗,不能拿我国当战场。”萧湛堂正色道,细细思量后,“找个理由,让他们尽快离去。”
“我去一趟朝霞殿。”他着上玉冠便服,如翩翩佳公子,少了往日深沉稳重,“此事尚需假公主相助,毕竟,锦皇留在我国,便是为了她。”
彼时夜色正深,皎月上中天,洒下淡淡光芒,纱幔飞扬着,如水波在荡漾,灯火珠光照人间。
梳妆台上,铜镜尤为精致美观,其上图纹华丽。
琉璃灯中,烛火点点跳跃,昏黄的光漫开,渲染出一片柔和氛围。霍清怡斜瞟,面含浅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捻着发丝,正尝试着各种仪态。
“不错,清纯里透着娇媚。”她喜滋滋点评。到明晚和萧湛堂相见时,她便可用这个姿势。
仪态、眼神、言语、情绪……一样都不能少!
霍清怡坐直身,正欲另换一副仪态时,只听“咚咚咚”敲门声,内殿的门被轻轻推开,徐徐清风拂开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