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抓了把头发,实在想不出来看向旁边的江长远“当家的?”
江长远瞪了郭氏一眼,不确定的道:“好像是个长了满脸麻子的女人。”
郭氏被在话一提醒忙跟着连连点头,“对!就是个麻子,三十出头的麻子!”
杜七觉得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便打算把人揍一顿走人,还没张嘴便见梁氏去儿复返匆匆赶了回来。
梁是直直跑到还傻坐在地上的江蒹蒹和江葭葭面前,拖着两人便朝杜八和杜九身上扔去。
见杜八和杜九跟遇到瘟疫一样马上跳开,梁氏趁机抱起儿子嗖的跑了。
看着动作灵活远去的梁氏,杜八和杜九一阵怔愣。这女人,也是绝了!
杜七踹了脚若有所思的郭氏,拍拍身上的雪,“恶心巴拉的老娘们,tuō_guāng了也没人看!今天小爷也是长见识了,俩狠毒的恶婆娘!再让小爷看见你们,直接剁吧剁吧扔雪地里。明年春天被人发现了也是一把被狗啃剩下的冻骨头!”
杜八和杜九走过来,三人会合上了官道,慢悠悠的洪兴县县城走去。
远远的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哥!我就没见过这种当娘的,竟然把闺女tuō_guāng了推出去!”
“看着就一副恶毒样,果然不是啥好鸟。”
“我婆娘要是敢这么对我闺女,非一巴掌呼死她不可!”
……
江家众人再次凑在了一起。
此时一群人狼狈不堪,江蒹蒹和江葭葭楞楞的站在旁边垂着头一言不发。
郭氏看向江长远,“当家的,我们还要去县城吗?”
这三个人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现在冷静了想想,他们问的全是那对双胞胎的事情,知道这两个人的除了他和当家的,其他人差不多都死光了。也只能是江樱那个老贱人了!
原本他们以为县衙的那个小贱人没有对他们太绝情,是江樱那老贱人已经死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老年那些事情。
如今看来来江樱还活着,还想知道她弟弟们的消息。刚刚那三个人肯定是樱让人找来的。他们已经得了那俩小杂种的消息,再去的话会不会被打?
郭氏能想到的,江长远自然也明白。想了想,江长远道:“去!怎么不去!去看看那死丫头是什么态度!”
说着江家一行人远远的跟在杜七三人之后朝县城走去。
杜七三人晃悠悠的回来,见着陪着儿子爬来爬去的杜小喜嫌弃的皱了皱眉,便嚷嚷着肚子饿了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小星星听到了吃饭,也跟着吃吃的叫起来。
江家众人后脚过来,大门都没敲开。待嚷嚷着吆喝了几句,柳根便喊着一帮子人拿着棍棒杀了出来,直把一家人追的跑掉鞋子。
“走!我们去县衙!”
江长远一气,踢脚朝县衙走去。
衙门们站岗的衙役也早认识了这没脸没皮的一家子人,见他们归来手里的杀威棒挥了挥连连赶道:“快走!快走!再来闹把你们扔牢里吃牢饭!”
江长远站直身体不肯退,言辞切切的道:“我们是告状的?”
衙役一乐,“哟呵!老头儿你告谁呢?不会是我们县太爷六亲不认吧?”
另一个衙役听了也忍不住乐呵起来。
“去!去!这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江长远不动,气愤的道:“我们是来告状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江宝贵见旁边的大鼓,想到告状都要敲大鼓自顾去取了架子上的鼓锤咚咚敲起来。
咚咚的鼓声传到衙门内,柳垚放下笔整整官帽朝公堂走抱起《大商律例》也跟了出来。叽叽喳喳堪比妇女的衙役们也拿起杀威棒似模似样的站好。
见着江家的人已经敲了登闻鼓,守门的衙役呸了一口,“去吧!去吧!”最好把你们打成渣渣。
w!
衙役们见着走进来的一家人,齐齐抬头看向县令大人柳垚。
我们站着你坐着,遭报应了吧!
找茬的来了!
柳垚皱皱眉,一拍惊堂木,看向江家众人,颇有官威的道:“来者何人?为何见官不跪?”
郭氏看着一脸公平公正的柳垚,喊道:“我们是你舅舅舅母,哪有舅舅跪外甥的?”
舅舅哟!外甥哦!
众衙役齐齐斜着眼睛看柳垚。他们可是听说县令大人最近被一家没脸没皮的给缠上了。
柳垚面色不变,冷冷道:“公然藐视公堂,一人三大板!”
江家中人听了,见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真要上前忙跪下,嘴里道:“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柳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子,江蒹蒹和江葭葭一阵心生荡漾。
县令大人真是个美男子啊!
衙役们和县令是一伙的,联想到县令夫人偶尔送来的小甜点,一群吃了人家嘴短的衙役直接上前抓着江长远和江宝贵一人来了三下。打的三人爽的直接嗷呜嗷呜的叫起来。
柳垚赞赏的看了众衙役一眼,接着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状纸呢?”
江长远一愣,马上道:“我们是赵祭酒府上的家丁,请大人原谅我们没有状纸。状告的人我们也不认识。”
“细细说来!”
江长远闻言颇具夸张色彩的哭声道:“今日我等一家人原本来城中寻我那外甥女一家人。”
听江长远这么说,不少衙役垂着头憋笑。外甥女?你们喊的倒是亲,人家认识你们不?
“结果,走在路上遇到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