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硕的玩笑没有消除她心中的阴影,她时不时地做噩梦,梦里全是血腥场面。有一晚上梦境太过恐怖,竟然直接把她吓哭。她不敢在网上购物,以免又收到骇人的快递。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事实上,钟越那边还在追踪调查,据说已经锁定了目标嫌疑人。消失已久的人,突然跑出来作案,自以为做得很隐秘,却没料到早让警方给盯上了。这样的小案子,放平时钟大队长怎么会亲自调查,怎奈受害人是聂晟扬放在心尖上的人,聂晟扬三番五次电话叮嘱,钟越怎敢不引起重视,何况小姑娘的确让人心疼。
林香半天才回过神来,对赵小薇说:“我可能有快递后遗症。”
不提则已,提起来赵小薇就生气,“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让老娘知道是谁,一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用洪荒之力灭了他”
林香捂嘴笑了,“你连刮鱼鳞都害怕,还敢剥皮抽筋了?”
赵小薇不久前去过林香家做客,自告奋勇要帮她杀鱼,结果等鱼在砧板上,她刮了下鱼鳞,鱼动了一下,直接让她把刀都丢了出去,差点没把地板砖摔碎。
赵小薇尴尬中转移话题,“听你哥说,谢硕替你把学费都缴了?”
林香点头,“我怎么推脱都没用,他一定要这样做。”
“哈哈,一家人分什么彼此,以后你们俩结婚了,他的钱就是你的钱。”见林香不回答,又道:“不会没想过结婚吧!这样的好男人打灯笼都难找,比那个喜怒无常的聂晟扬强一百倍!”
同赵小薇分别后,林香一个人走出校园,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整个人魂不守舍,差点上错公交车。因为赵小薇的话,她又想起了那个人,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感情,不停地在脑海中刻画他收到钱后的样子,他会不会将房产证和钥匙扔到地上?他会不会开车过来质问她为什么?
其实她想多了,聂晟扬什么反应也没有,只在夏秘书汇报完后,摆摆手示意他走人。可怜的夏秘书,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生怕第二天被聂晟扬当成出气筒。聂晟扬这样不按照常理出牌,反而让夏秘书有点不习惯了,莫非他有受虐倾向?
九月的天空,格外地高;九月的天气,格外地爽;九月的风儿,格外地柔,九月的大地绿意依然,一大片一大片放肆地铺向远方尽头。九月的天空,格外地高;九月的天气,格外地爽;九月的风儿,格外地柔,九月的大地绿意依然,一大片一大片放肆地铺向远方尽头。
沐浴在这样的九月中,人应该是轻松愉悦,自在安逸的。可直到下了公交车,林香仍然愁眉苦脸,心不在焉,冷不防撞到了路上的行人。
“对不起,对不起。”林香忙不迭地道歉,
”没关系。“声音很温和,很熟悉,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王柏川笑意盈盈。
林香抬起头,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随即唇角又挂上了招牌式的浅笑。这是她长大后学会的,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要表露在脸上,“你好,真巧。”
巧什么巧,王柏川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他去洛大找姐姐,如果不是他特意等着她,如果不是他开车一路尾随,如果不是他装作不小心的与她撞上,相信没有什么所谓的巧合。
“听说你现在住外面,就在这附近么?方便请我过去坐坐吗?”
林香不太懂怎么拒绝人,“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但房子不大,而且很乱。”
言外之意就是不方便请你去我家做客了,偏偏王柏川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说:“没事,刚好我可以帮你整理,收拾房子是我的强项。”
脑奸巨滑的王柏川顺利登堂入室,坐到了林香家的客厅内。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屋里确实有些乱,书籍,衣服,袜子,还有内衣都随手扔在沙发上,地上还有散落的一堆报纸,矿泉水瓶。王柏川站起身,“我帮你打扫下吧!”
林香有个小毛病,不爱做家务,不擅长整理,经常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之前有谢硕在,房子干净又整洁,之后谢硕一走,房子马上像换了主人一样,展示出了不同的面貌。每隔一两天,谢硕总会下班过来给她收拾屋子,任劳任怨,对她的小毛病只字不提。
“不用理会,有人帮忙弄的。”林香及时制止了王柏川。
王柏川做回沙发,“哦?有人?你请了钟点工吗?”
“不是,是我的男朋友。”林香很自然地说道。
王柏川心里大吃一惊,面上却波澜不惊,“那还挺不错的,物尽其用。”
正说着,屋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香香,有客人在?”谢硕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沙发上的男子。
“你好,我是王柏川,林香以前的同事。”王柏川站起来,彬彬有礼道。
谢硕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如此熟悉,时隔多日,挥之不去。
“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王柏川朝着两人颔首。
谢硕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王先生,我送送你。”然后当着王柏川的面,在林香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温柔呢喃,“我去去就回,在家等我。”
林香的小脸上现出小女孩的羞涩,目送谢硕的身影,心里泛起涟漪。
谢硕与王柏川走到前方一片空地上,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谢硕开门见山的问道:“那日在ktv接她电话的是不是你?”
王柏川近日工作不顺,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