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开门见山:“你们好,我来接华悠回家。”
几个人慑于他的自带光晕的气场自动让开,一个男同事说:“我帮你把他抬回去吧。”
严世君挽起袖子,露出一块闪闪发光的表,礼貌的婉拒:“谢谢,我一个人能行。”
然后他将华悠打横抱起,轻松的出门了。
“哇,公主抱。”女同事捂着嘴控制不住的小声惊叫。
等他出门了。
那个男同事说:“刚刚好炫,他手上的表好像是百达翡丽的星空。我有没有看错??”
另外一个男同事说说:“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不过我认得他的车钥匙,应该是帕拉梅拉的……”
新郎咳了咳,说:“那就是帕拉梅拉,我就是开的这个,跟我的车钥匙一样。”
“哇,他得多有钱,两百多万的表又这么贵的车。”男同事说。
“华悠怎么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我头好晕,感觉刚刚好像偶像剧。”那个女同事眼睛里还闪着光。心里憋着一句话没说出来。果然帅哥都是属于另一个帅哥的。
新娘招呼大家:“我们出去打牌吧,服务员要来收拾了。”
众人看了看新郎的脸色自觉的纷纷告辞。
严世君将华悠带回家,给他脱了鞋袜将他放在床上。旁边的猫狗都守在一边。
“以后也办个婚礼好了。”他对熟睡的华悠说。
华悠沉睡不醒,严世君理所当然的留下来照顾他吖。
他向几位军师取经,楚虞建议他自己做饭,等华悠醒来必定大为感动。
然而严世君并不会做饭。
他认真请教了一下,看了视频,在华悠的厨房翻翻找找,煮了锅白粥,结果他玩手机没注意看,粥煮沸之后溢了出来,有些事装太过也不好,严世君干脆点了一个素食餐厅的外卖。
晚上六点多,华悠突然醒来跑到厕所去哇啦哇啦吐了一通。
严世君在书房沙发上抱着猫假眠听到声音爬起来,走到厕所看他,心疼的拍他的背给他顺气:“都吐出来就好了。”
华悠吃了一惊,警惕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严世君说:“我把你接回来的,怕你喝醉了有啥事就一直没走。”他语气温和,隐隐带着一点委屈。
华悠说:“谢谢。”然后他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一捧冷水漱口,感觉稍微舒服些了。
严世君说:“我叫了粥店的外卖,喝点粥吧。”
华悠看着小客厅桌上的几个外卖盒子,说:“好的,谢谢你。”
严世君说:“不要这么客气。今天怎么喝醉了,我记得你都不喝酒的。”他揭开一碗粥的盖子推到华悠面前,又一一揭开几样小菜的盖子,这会儿夏天吃点冷粥冷菜倒也正好。
华悠喝了口粥,感觉烧腾的胃里好些了。大概是酒劲未退,他言行都直来直去率性而为。
“今天结婚的同事之前追过我,我觉得我们那破事还没完不能耽误人家一个好姑娘拒绝了,然后她就去相亲结婚了,今天就是新郎跑来灌了我几两白酒,然后他的表哥还是堂哥来着让我喝啤酒,当时那场面不喝不行,结果就这样了,我喝了两瓶酒之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感觉他们是想灌醉看我出丑。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唉哟我的妈,这破事头疼。”
严世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听到“我们那破事”五个字时嘴角咧了咧,又恢复成完美帅气的弧度。
“你挺无辜的。”严世君夹了点泡菜到华悠碗里。“可能是妹子自己说的也可能是新郎自己翻什么手机电脑推测出来的吧。”
华悠说:“应该是吧。好复杂,我以为就这么可以当普通朋友了,上次妹妹进城去我还是去她们家借的猫包,还是那个新郎给拿下楼的,我觉得处得挺好的,结果来今天这一出。好烦啊。”
“这种表白被拒当普通朋友的一般都有企图。”严世君凉凉的说,然后跟华悠一起狠狠的喷了这对新郎新娘帮他出气。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中午去看见的新娘什么样子,然后发现根本没印象,想来就是长得一般吧。
华悠脑子还有点钝,没有想到严世君说的话里有话,喝了半碗粥,又觉得头昏,说想去床上睡。
严世君又把他扶到床上去睡,给他把被子掖好。
“你好像变了个人。”华悠盖着被子闷闷的说。
“人体细胞是在不断代谢的,昨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两年前的我更不是现在的我。所以我变了很正常,你觉得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严世君问。
华悠想了想,以前的严世君也挺好,少年英才意气风发,现在好像经历世事沉浮的一块美玉,都是耀眼的人物。便说:“都好。”
严世君说:“怎么是都好呢,如果我以前好,就不会……”
华悠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说:“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我觉得你很好的,如果不是年轻时在女色上过头了点,也不会跟我搅到一起。我后来也常常想,其实你一点错都没有,换位处之我有你那爹有你那妈,可能我更嚣张。”
严世君惨淡一笑。感觉路还好长。
华悠又坐起来,跟他说:“跟你说个事,后来杜正他爹,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跑到上海来,说我应该忘了他们门派内的事,下针让我忘了那段时间的事,他们后来有没有找你啊。”
严世君矜持的微笑着摇头。原来是忘了么,怪不得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