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褚盈的一双眼睛像是看透了一切,就那么看着她,很失望的说:“你杀了苏姐姐!”
沈愫织不知不觉后退了好几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了她?”
方褚盈道:“她就死在大门外,就死在你不见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愫织道:“没有!我为什么要杀她?”
方褚盈抬手打断她的话,说:“这话你别跟我说,我爹他们已经等着你了。”
沈愫织的心突然凉了一大截,所有人都在等她,所以没有人质疑,没有人觉得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她抿唇,跟着方褚盈走。
南朔和凌千演坐在右边,神色凝重。
看到她进来,每个人用不同的表情欢迎她,苏云婳带来的几个人疯狂的骂她:“宗主就是被你杀的。”
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往她面前冲来,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气愤。
几个师弟把他们拦住。
南朔和凌千演什么都没说,王爷也是面色阴郁的端坐着,没有别的反应。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没有人关心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沈愫织突然笑出来,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我杀的人?我的修为什么时候变得可以和苏宗主相提并论了?难道你们散心宗都是这样的无用之辈吗?”
散心宗的弟子低下头,被她的话震住了。
南朔道:“师妹,苏宗主的死真的与你无关?”
沈愫织道:“无关。”
南朔对王爷道:“这件事我会禀明师傅,他老人家会给散心宗一个交代。”
沈愫织已经不想辩解了,她任由南朔和散心宗的人决定她的去留。
当晚,沈愫织就被南朔押到青灵山。
夜间,因为这桩命案把青灵山的所有人都惊醒。
沈客识看到沈愫织,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当着散心宗弟子的面,给了沈愫织一个耳光。
“逆女,怎么回事?”
沈愫织浑浑噩噩的被打醒。
她惊讶又预料之中,默默的擦了嘴角的血,道:“不是我杀的。”
沈客识很生气,但理智尚存,他道:“阿织这孩子虽然顽皮,但绝对不是做了事不承认的人。”
散心宗的一位弟子说:“沈掌门,宗主身上的伤是沈愫织用丹凤伤的。”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愫织一惊,在玉镯中摸了摸,果然,丹凤不见了!
“怎么可能……”
沈客识看到那人手里的丹凤,又看沈愫织一脸惊恐,心中已经下了决断:“宋苑,把她关到地牢,此事……明日我再给诸位一个交代。”
沈愫织看了看蜷在角落的凌千演,意气风发的南朔。
她突然后悔起来,曾经她是不是误会过什么?
沈愫织合上眼睛,放弃了争辩。
宋苑把她关在地牢,隔着几根厚重的钢丝道:“师姐,你为什么不说清楚,我相信不是你杀的。”
沈愫织已经懒得睁眼睛,随口答应了一声就睡了。
宋苑知道她不想说话,也不打扰她,静静地呆在外面守着她。
照今晚的情形来看,散心宗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他怕晚上有人来偷袭。
沈愫织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把她抱起来,味道很熟悉。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宋苑倒在地上。
“他没事,你放心吧。”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这个人了。
“程安?”
程安抱着她闪身来到青灵山后山。
道:“是我。”
沈愫织积压已久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她哽咽着:“怎么是你?”
程安把她放在地上,摸着她的头发,说:“我怎么能不来呢?”
沈愫织开口,话还没说完,后颈就出现一丝麻痛。
刚刚升上白云的心一下子坠下来,她道:“你……”
程安已经不穿玟州的衣服了,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味道没有变,还是那么温暖。
可是后颈上丝丝鲜血染进后背,终于,她也尝到了这种痛苦。
“为什么?”
程安道:“当年你做过什么,我这不是还给你了。”
沈愫织很疼,心脏也难受,她说不出来的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