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翅膀便迈着两条腿向顾暮谙冲了过来。
顾暮谙举起剑腾空而起,地面上立刻扬起了巨大的灰尘,乘此机会他翻身跃到了鹂山的长颈上,抓住它的羽毛便割掉了它的舌头。
鹂山的舌头掉在地上扭曲几下便萎缩起来,果不其然它动怒长啸一声,甩动起脖子,尖锐的鸟喙猛地向后转去,口中喷起剧烈的火焰。
顾暮谙骑在鹂山的背上,竖起两根手指,开始掐诀,蓦地,一道蓝光他的手指倾泻而出,直直的朝向鹂山的心脏捅去。
鹂山的双翅扑打起来,巨大的翅膀扇起了大风,随后便一跃飞起,,腾入空中,在那道蓝光刺入它的身体后边越飞越高,边振翅边悲鸣。
鹂山飞的速度极快,那风迎面而来有如万根针刺入脸颊,刮的他双目赤红,不得不低头。余光一扫,竟发现鹂山的尾巴已被人尽数斩断。
怪不得它会如此疯狂。
鹂山大多数是雌鸟,爱美成性,尾巴则是它们最为爱惜的地方,几乎是容不得掉一根羽毛。但这只鸟的根部缺口整齐,一看便是被人用刀刻意切断。
顾暮谙双腿夹紧,用力的掰转鹂山的鸟头,那鸟一时间来不及调头,直直的冲向地面,头直接陷进了泥土里,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顾暮谙跳下鸟背,打开它的喙开始检查尸体情况。
鹂山被割下的舌根处并未向外渗血,这一点在顾暮谙在之前便有了疑惑,且呈乌黑青紫状更是腐烂的速度极快。
这鹂山并不是不会流血的动物,出现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鹂山生前就被人放过血,原本断了尾殃殃将死却又被钳制着耗尽最后点余力。
“这鸟也不知道自爆内丹,至少能把伤它的家伙一起拖下水。那猎杀它的人倒也聪明,知道把它的眼球一起挖去,不然至少还能知道是谁下了这么狠的手。”
鹂山的眼球可以记录死前的一段时间,这鸟也不通人言,要是连根都挖去自然不会他的暴露行踪。
经祝鸠歌一提醒,顾暮谙才发现,鹂山空荡荡的眼窝处也是灰黑一片。
顾暮谙将鹂山眼窝处的一个紫血块拿了出来,这紫血块能代替妖的眼睛,在没有眼球的情况下可以让它们能够看见。
“这个人足够心思缜密。”
他先是赞赏了一下那人,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道:“不过还能有谁?制器的大行家尤其在行这个的,不就只有阿德莱德家了?”祝鸠歌停下嗤笑了一声,“先前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到犯起傻来了。”
“阿德莱德家?”顾暮谙下意识的想到一个名字――里昂琼斯。但转眼又想到了另一种话来反驳自己。
里昂琼斯没有理由这么做,一则是他家规之严,不可能让他伤及无辜。二则制作血块花费的精力不是常人能够做到,要是直接被他用在这种地方,岂不是浪费。
况且,里昂琼斯应该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自视甚高已久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先回去吧。”顾暮谙站直身子,将鹂山的尸体收成小块放进置物袋里,瞬间小山大的鸟尸只化为了直径不足一寸的内丹掉落在地上。
遭了!
能直接把紫血块用在这里的,怎么可能不在内丹上做手脚。
果不其然在顾暮谙的手刚触碰到内丹便发觉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脚下一软,顾暮谙踩着棉花似的走了几步便摔倒在地上,眼皮无力的耷拉下来即刻便进入了幻境。
幻境之中白茫茫一片,像是有实景但处处都笼罩着一层烟,促狭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