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莫名好起来,语气自然缓和了不少道:“什么事?”
唐宁客气得笑笑道:“大人,你看我们俩,这位大师浑身是伤,伤口都烂了,要是再不敷药可真的要命了,再看我,唐宁说着把血迹斑斑的背后给他看,我背上也受了伤,估计要不了多久也得跟大师一样了,大人能不能给我们一些伤药和一些干净的布。”
说着唐宁摸了摸身上,只恨自己平时太节俭,只摸到腰间一个玉佩,连忙递上去道:“这是谢礼。”
狱卒终于把视线从唐宁脸上转到他白玉一般的手上,他一把抓住唐宁的手,摸了又摸,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都有些飘飘然,这就是美人的手啊,没想到他竟然能摸到这种美人的手,能关进这种牢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唐宁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说不定还是大官,或者是大官的男宠,只看他给的玉佩,就值个几百两。
狱卒抓着唐宁手更紧了,嘴里道:“这玉佩看着不错,看来你也是个懂事的,等着,我明儿给你带些药来。”
狱卒又和唐宁纠缠了会,最后忍不住捏了一把唐宁的脸,才恋恋不舍得走了。
狱卒一走,唐宁立刻放下脸,把手在身上蹭了又蹭,心中不是没有屈辱的,但是想到自己忍受的这些比知悟轻了不知多少,至少被摸两把不疼不痒的,那狱卒似乎有顾忌,并不敢过分,唐宁安心不少。
做好心理建设,唐宁才抬头看向知悟,正对向知悟深邃的目光。
“贫僧谢谢施主仁心。”说着知悟竟不顾腿伤,要跪下来磕头。
唐急忙上前拉住,道:“该我感谢大师才是,我病了这几天都是大师不辞劳苦照顾的,再说我求药,也是因为我自己身上也有伤啊,大师的感谢,子安真的是愧不敢当。”
而此时,已经护送郡主回来的裴先生终于忙完了手中积压的事务,便兴冲冲带着美酒来找唐宁。
“什么?唐大人失踪了!”裴先生大惊道。
“是啊,听说是前两天下暴雨时,急着赶往城外,路上不知怎的不见了,听说是迷路,碰上鬼打墙了。”隔壁一个邻居道。
“就是就是,唐大人不见得那一带都走丢了好几个人了,据说有人亲眼看见的,一个老农走着走着,突然就消失了呢。”
“哎哎,快别说了,好吓人哪!”
“那他的家人呢?”裴先生消化完上个信息,立刻想到唐宁的儿子。
“哎,听说都出去找唐大人了。”
“怎么会。”裴先生皱眉。
“怎么会失踪?”福寿郡主几乎要冷笑了,“一个大活人,带着车夫,在几里外的城郊居然会迷路,鬼才信呢。”
“怎么,你看上那小子了。”坐在一旁的忠王妃喝了一口茶,温柔的对着女儿笑道。
这下福寿郡主真的冷笑出声,讽刺道:“难道母妃还要我守寡不成!”
忠王妃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痛,连忙讨好道:“当然不是,我这就派人问问去,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这在咱自己的底盘,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母妃也得给你摘下来。”
说着,便吩咐后面默默跟着的裴先生:“裴先生,你去查一查那个唐宁到底去哪儿了。”
虽然王妃称之为先生,但裴先生的脸上全是恭敬,平时那温和淡雅的气质淡了不少,使得平时藏在眼底的一抹忧郁更加突显出来,然而这一切都被他看向王妃时,那好不掩饰的爱慕所遮盖。
裴先生只答了句:“是。”便抽身下去了。
福寿郡主这才满意地笑道:“女儿真羡慕母妃身边有个裴先生,唐宁要是也能像裴先生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