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少女带着张春晓几人来到半山腰的石洞时,妖皇正在整理花娆那个乱糟糟的空间袋,
“哟呵,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柑踩上简陋洞府里唯一的一片空地,从地上捡起一个形状古怪的瓶子仔细打量。
花苒从别室里探头看了下说:“啊,这个是无底瓶,当年我爷爷给炼的,这些年我用不着的东西都在里面堆着。”
陈柑抽着嘴角呵呵一笑,就把那个瓶子递给妖皇。
张春晓进来以后帮着妖皇整理,花苒这收集癖的完全是被妖皇给‘逼’出来的,知道这事儿的人加上他在内也就十来个。
起因说起来很可笑,小白和花苒是一块长大的,两人是形影不离腻在一块儿,就连小白犯花痴的时候那也是有花染一起陪着的。张春晓化形后,小白打算和他一起外出游历,花染是花家爷爷的心肝宝贝儿,根本就没可能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儿。小白这一走吧,花染就受不了了,短短十年的时间,就把妖界里所有跟小白有关的东西收集到一块,睹物思人!
天晓得当小白游玩归来看到花染抱着他幼时换下来的软毛揉着玩是个怎么样的心情!
十几岁的少女把人送来后就‘悄悄的’溜走了,秋子产哼了声就踩着地上那些宝贝往别室走。妖皇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几动也没把话说出来,等人一如往常无视他走掉后,他才脸色难看的问张春晓:“他怎么还记着那点事啊?”
张春晓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
陈柑也学着秋子产踩着那些宝贝往别室去,进去前扭头看了妖皇一眼,极小声的说:“谁让你动他的心肝啊!”
秋子产正坐在床边看昏睡着的鬼面,听到陈柑的话耳朵动了动,哼道:“说我记仇,他也不想想鬼面那时候可是刚塑形,再闹着玩也不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鬼面唇角微弯,虚弱的抬手抚上秋子产的脸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秋子产的眼睛立马泛泪,陈柑还没进去,就被极为识相的花苒给拦了出来。
“干嘛呢!”
“别打扰人家嘛!”
花苒挤眼睛的表情简直难看死了,陈柑连忙扭头往外走,其间还极为不小心的踩碎了好几件花苒极为宝贝的枫叶。
妖皇笑着听花苒和陈柑闹腾,张春晓整着残破的牛皮地图问他:“神使的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叫姚黄的?”
“姚黄?她什么时候成了神使的朋友?”妖皇不解极了,姚黄化形的时候神使已经睡了有千百年了。
张春晓摇头,皱着眉问:“你认识这个人?”
“花家的姚黄嘛,人族的那本聊斋志异里就有她和魏紫在人族生活的事情。”
花苒被妖皇摆着手招了回来,一听姚黄名字立马乐了,他拍着张春晓的肩膀开玩笑:“怎么着?看上我花家的姑娘了?”
陈柑跟过来听到了,立马把他踹到边上,冷哼道:“花染你给我小心你那身儿皮!”
花苒吓得一啰嗦,立马乖巧的说:“姚黄正在妖界闭关呢,你们要找她的话估计得等上百八十年。”
陈柑一听就啧道:“不可能吧,初夏可是亲自交待我们去找姚黄,她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闭关?”
妖皇摇头说:“她和魏紫当年从人族回来以后,就一直没出来过。”
“啥?”陈柑傻眼了,呆呆的问:“她们一直在闭关?”
花苒和妖皇齐齐点头,张春晓想了想问:“她们会不会已经出来了?”
“这不可能。难道你忘了妖族闭关的地方是哪里?”
张春晓瞳孔放大了下,片刻后笑道:“不错,不错。在那里闭关的修士是不可能随便出关的,而他们一旦出关,作为妖皇的你肯定会马上知道。”
陈柑瞪着眼问:“你们说的那个地方,难不成是绥渊?”
“就是那里。”妖皇小心的收着花叶标本说:“她们两姐妹那时候也是伤透心了,连花家都没回去,直接来了妖界。涂九那时候也劝过她们,可这俩位是铁了心……修行无岁月,擅行有风险。绥渊里的状况我也并不是全部知晓,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花苒这时候狞笑道:“怎么?心疼了?”
妖皇连连摆手说:“哪能啊!我这不是看着她们是花家的人有点担心……”
秋子产刚巧这时候出来,差点被动作过大的花苒给甩着脑袋。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打闹闹!”
花苒看到秋子产手里掂着的玉瓶子,小心赔笑道:“小矛盾而已,我们都等着秋部长安排任务呢。”
秋子产听了,心情略好,就把玉瓶递还给他,假咳了声说:“那个,鬼面这次就麻烦你们夫妻俩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花染再怎么转世她也是妖皇名媒正娶的妖后啊!”
花苒傻眼的看着秋子产,秋子产眨着眼睛反问:“你不知道他把你的铭牌娶回了妖界?”
这下子,不止花苒,看热闹的张家夫夫俩也傻眼了,妖皇尴尬的摸下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哈哈哈哈!”秋子产一见他们的这反应,就笑开了,他指着妖皇说:“你也不想想当年这事闹得有多大,天人皆知居然也能瞒住他们,作死哟!”
花苒木呆呆的问:“花家没说过这事儿啊。”
秋子产摇头笑说:“他那是从花家把铭牌给偷走的,花家哪能提这事啊!”
“哟哟哟,这到底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