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被摄到,不敢轻易动手。
倒是拓跋泽,他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举动,默默抱起了江蓁的身体,从血泊里缓缓走了出来。他表情沉默肃穆,抱着那具白衣被血染成通红的尸体,稳稳当当一步一个脚印地从这战场里走过,仿佛压根没看见这兵器相交、铮铮铁戈的场景,他沉浸在江蓁的血里,双手颤抖,却将尸体抱得稳稳的,面上表情一派死寂,仿佛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饶是黑刀想阻止拓跋泽,也被他面上那鬼魅一般充满了煞气的表情给吓了一跳,黑刀毫不怀疑,即便是他,若是上前阻止,也会被拓跋泽给毫不留情地一刀杀了。
拓跋泽就这样一步步地,死死抱着宣尧,踏着一地尸体,闯出了一条血路。
因为拓跋泽的忽然离开,以致军心大乱,黑刀只能咬牙顶替了拓跋泽的位置,叫兵士们硬着头皮攻城,一定要拿下这座城池,不然之后的战争就有些难捱了,毕竟他们的补给线较长,持久战可不是聪明之举。ww
听说了公主殿下从城上摔死的消息后,詹元恺难得一阵恍惚,身体的毒素蔓延折磨着他,他却忽然不想再躺着了。
江蓁之前的话还在耳畔响起——“如果你就这么认命地赴死的话,我只会认为秋梨信错了人。”秋梨!秋梨!这个名字仿佛给他的灵魂注入了一剂力量,他终于从病榻上挣扎着爬起来,第一时间摸到了自己手里的长枪,凭借着一腔冲动与信念,他重新站了起来,就在帐篷里抓着长枪舞了起来。长枪破空之声响起,即便眼前视野已经模糊,即使步伐踉跄,他也坚持每个动作都做到完美无缺,直到浑身出了一身汗。
一套枪法耍完,詹元恺忽然发现眼前视野清晰了许多,身上的汗也变成了青紫色,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许多,手臂上的血竟隐隐有停下的模样。
这个毒!难不成是越是动越能逼出毒素来?一开始因为身形虚晃、视野不清,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自然而然想着毒素是越动越容易蔓延,没想到却是相反!他哈哈大笑,拎起一酒坛就喝了个痛快,抓着长枪痛快地耍了一套詹家枪法,到最后竟是脸色恢复了红润,身体也大好了,手臂的血恢复了鲜红,也被他用绷带扎得牢实,再不渗出血了。
就在詹元恺以这样的姿态大步走出帐篷时,众兵士们都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众人大声欢呼起来,并都围拢到他身边,满脸兴奋道:“将军!将军您这可是大好了?!”
军医挤开众人来到詹元恺面前,给詹元恺诊完脉后,脸上已是有了喜色:“太好了,将军您的毒素已清得七七八八,只余下一部分了!不会影响到将军身体大安!”
“那便陪我再去杀一场如何!兄弟们!”詹元恺双臂一振,高声而呼,手里的长枪直指天际!
众人军心大振,也跟着发出一声高呼——“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奶.奶的!”兵士们齐齐欢呼着,跟在策马在前的詹元恺身后,大开城门冲了出去!
一部分人在城墙上砍梯子拿着弓箭射了后面的一波姜*,在姜*手忙脚乱时,只见久攻不下的宣*忽然从紧闭的城门涌了出来,各个双眼赤红,有如打了鸡血似的骁勇善战起来,而起头的竟是之前黑刀以为应是命悬一线的詹元恺!
在詹元恺的带领下,宣*有如起死回生一般士气大振,反观姜*,因为刚刚拓跋泽的事情动摇了军心,将军不在,只有一个黑刀主持大局,黑刀虽有一些威信,但怎能比上皇室子弟,又被宣*砍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眼前越来越一片倒的战局,黑刀咬牙,最终也只能决定鸣金收兵。
望着如潮水般褪去的姜*队,宣国主要是为了守城,詹元恺倒也没有令人穷追不舍。经过了方才一场痛痛快快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