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你来得晚,不知道,他刚刚还故意气哭了我堂姐,我堂姐你知道的,多么温婉善良的一个女子,竟然被一个区区武夫之子给欺辱了。”
这个刘娉婷真是个傻的,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这位刘小姐,你虽然和那位刘小姐一样,都被人称为刘小姐,可你倒是没有认清,有些事那位刘小姐可以做,有些话那位刘小姐可以说,你却做不得,说不得。”
“我为什么不能?”果然是个没脑壳的。
“我爹是武将出身,若是堂堂丞相大人家的嫡女瞧不上,我是得忍着,可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出言对我爹不敬。”说着,严朗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刚刚捏自己使了多少劲儿,就用多大的劲儿打了她。去你的好男不跟女斗!
“你!”刘娉婷捂着脸,怒睁着双眼,瞪着严朗。
“皇后娘娘驾到。”穿得一身富丽堂皇的皇后在太监宫女的众星捧月之下走上了主座。
“堂姐,堂姐,您要为我做主啊,这公孙青阳竟敢打我。”
“公孙青阳?是贵妃妹妹的胞弟吧?也是可惜了,她前些日子顶撞了厉妃,被禁足了,皇上说了,任何人不得探视,不然倒是可以让你们姐弟叙叙旧。”
一个贵妃顶撞了一个妃子?还因此被禁足了?这“顶撞”二字用的真妙,后宫果然都是人j-i,ng,这话不就是在告诉公孙青阳,你姐这贵妃在宫里都得看一个妃位的脸色,你也别以为她能是你的靠山。这也是暗示在场的所有人,公孙家的人是好拿捏的。
“堂姐,堂姐,她不仅打了我,之前还欺辱了倾嫣堂姐,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刘娉婷,你不要乱吠,明明是那位刘小姐伤了公孙家的小少爷,这众目睽睽的,大家可都能作证。”帮公孙青阳说话的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姐,是公孙家给老大公孙青陌定下的未婚妻。记忆中,行刑前,兵部侍郎本来花了很多钱打通关系,要把她偷弄出去,可她坚持不走,要与丈夫同生共死。嗯~~,这嫂子有情有义!
“是我,是我不小心误伤了......”刘倾嫣的确也不好否认,只不过说着说着又一副要哭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被逼着伤了公孙青阳的手呢。
“那我的脸呢,总该是你打的吧?”
“是,是你活该。”
此话一出,那些个看客们又窃窃私语说公孙家的后辈不知礼数,太过泼辣了。
“本宫倒是不知,本宫的堂妹竟活该被人打了。”
“皇后娘娘的堂妹不该是默默坐在那一处的刘娉柔小姐吗?”据柴爷所说,这刘娉柔不像刘娉婷一样嘴巴甜,会说奉承话,会哄人,会粘人。刘倾嫣一暗示讨厌谁,刘娉婷也会像只忠犬一样帮她咬人。刘娉柔和她母亲都是性子软的,在家里被戏子出身的风姨娘压得死死的,这当家主母名义上是刘娉柔的母亲,可掌握实权的却是那位会来事儿,会走动关系的风姨娘。所以皇后和刘倾嫣都与刘娉婷这个庶女比较亲近。
这刘娉柔性子真的太软了,听到自己被cue,把头埋得更低了。
“什么时候这姨娘生的女儿也配和皇后娘娘扯上血缘关系了?更何况她生母只是个卑贱的戏子。”
“我娘亲怎么卑贱了?!”
“我公孙家为朝廷出生入死,承蒙先皇恩典得了定国侯爷的封号,在你刘大小姐眼里,也不过是区区武夫。你的戏子姨娘怎么就算不得卑贱了?还是你认为,你刘小姐的个人意见可以凌驾于这皇权之上,你的戏子姨娘比先皇亲封的侯爷还要高贵?”
“我没有这么认为,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那么说过!”刘娉婷慌了,开始语无伦次地否认。
“好了,既然娉婷说没有,那便是你听错了吧,你给娉婷赔个不是,本宫就不追究了。”哇,这明目张胆地偏袒一方,也太特么黑暗了吧。
“今科状元和榜眼皆可为在下作证,这话的确出自刘小姐之口。”
“哦?两位可曾听到啊?”皇后用威严的眼神示意着唐宋二人做假证。
其实他俩若真的屈服了,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可作证,公孙少爷所言非虚。”
“臣也可作证,公孙少爷所言属实。而且刘小姐说此话时,言辞与态度还极其恶劣嚣张。”古版“甄得道”补刀的本事儿倒是一如既往啊。
“他俩都受过公孙青阳的恩惠,我听到他俩叫她恩公。”
“唐宋两位大人可是圣上钦点的人才,他俩的人品和才情,我们最英明神武的圣上肯定都是考察清楚了的,他俩定是不打诳语的忠义之士,怎么?先皇和当今圣上做的决定,我们的刘小姐都有异议呢?”
“我......我没有,堂姐我没有,倾嫣堂姐你帮我说说话啊,我真的没有。”刘娉婷向刘倾嫣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刘倾嫣只想在大家面前保持好白莲花的形象,怎么会让自己沾上这混水?她默默含着泪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刘娉婷,就是不开口求情,给人一种“我虽然很心痛,但我知道我堂妹错了,我不会助纣为虐”的感觉。
“好了,既是娉婷错了,就给公孙青阳赔个不是吧。”皇后又出来打哈哈了。
“我,抱歉......”
“皇后娘娘认为这辱没圣上的罪,一句道歉就可以忽视吗?怕是不能服众吧。”又不是来这儿搞长期宫斗的,干嘛要息事宁人见好就收啊,大丈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