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鬼架着着竹筏前行,“没有人管这个,为什么要管呢,能不能转生,都是天命,都是机缘,我们又怎么会有那个闲心去在意凡人的轮回?”
白月棠点点头,无人为的干预,那么这凡间的转生轮回,便是按照此方天地的天道运转,白月棠又问道,“这处所在是如何由来,是自古存在,还是你家主人的手笔?”
夜叉摇了摇头,“这个我却是不知了,自我诞生之日,这里便已经有着这三途河和彼岸花岛,是以并不知晓这里的由来。”虽说着话,夜叉鬼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不慢,那一叶竹筏在波涛汹涌的三途河中行的飞快,转眼便到了一处宽广无比的河面之上,附近没有任何彼岸花岛,正中间处只有一尊青色莲台,莲台之上站着一个人,白月棠与那人对视,发现那人眼眸漆黑,没有任何光影,有些摄人。
偏偏那人神色平静,黑发披散,穿着一身纯白的衣衫,给人的感觉是十分平静,与世无争。
白月棠感受不清楚那人的修为,便知道那人修为定然远高于他,也不倨傲,先行了个礼,那站在青莲之上的人淡淡笑了笑,竟似乎包含了红尘中的万种风情,让白月棠都晃了晃神,带他好容易恢复过来不禁暗叹此人心性修为之深怕是远在他之上。
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你终于来了。”
白月棠回道,“是,我来了,你似乎早就知道我。”
那人道,“从你从那水潭中跌落我便注意到你了,在这无尽群山之中,没有什么事可以瞒过我。”
虽然心中早就有所预料,但是真正听说起来,白月棠还是十分震惊,“前辈修为高深,怕是这整个凡间界早已没了敌手,何故自封于此处?”
那人淡淡道,“仙族和魔族封了天界之门,我讨厌的人都去了天上,这里悠游自在,我为什么要上去自己给自己添堵?”
白月棠一听这话,明白这位前辈怕是修为远在他之上,按闲杂修真界的势力划分,他可能早就超过了分神,进入了传说的合体期,至于为什么也是巫主境,白月棠觉得那可能只是因为巫族境界划分的问题。此时白月棠回道,“既如此,想必前辈对于如何进入上界知之甚多?”
“巫族和仙族,在这里打了一架,陨落了数不清的巫主和仙主,后来存活下来的那一部分分别通过天界之门去往了天界,之后他们又爆发了冲突,又死了不少人,剩下的巫族数量虽少,但是修为都十分高深,仙魔两族也奈何不得他们,便由得这一小部分巫族破开天界,进入了神界,那神界的所在十分神秘,仙魔两族试了许久都无法进入,整日里惴惴不安,便想了个法子,将天界之门封闭,只有特殊血脉,特殊方式修行之人,才可以飞升到天界,这样确保能去掌控全部的后来人,并且让巫族之人都无法飞升,修为自然也就无法更进一步,也就无人能补充巫族的势力,时间一久,巫族自然如同无本之木,无法再与他们争锋了。”那人淡淡的说着,虽然一口气讲了那么多,但是却似乎没有丝毫起伏。
白月棠骤然知道了关于飞升的秘密,和巫仙魔之间的渊源心中却无端升起了更多谜团,当下恭敬到,“还请前辈为我解惑。”
那人摆了摆手,“我叫天刑,也是巫族之人,不过是个老不死的罢了。今r,i你来,我就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这世间本来就没剩下几个巫族,有些事情,如果我不说,可能真就再也没人知道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便随意问吧,我都告诉你。”
听闻此言,白月棠也不做犹豫,当下问道,“不知前辈可知道巫族之人飞升之法?我们巫族之人,莫非真的要永远被困在这一方天地?”
对于这个问题,天刑没有丝毫意外,他看着白月棠道,“这片天地已经封锁了百万年,加上天地气运变化,早已经不适合巫族修炼,在这期间,即便是有大气运的巫族出现,也因为没有天界之门开启之法而渐渐陨落在这凡界之中,我不愿离开这里,他们却是不能,渐渐的巫族之人越来越少,巫族的传人也越来越少。
白月棠的疑惑并没有被解答,只能进一步问道,“那天界的仙魔知道您的存在吗?”
天刑懒懒的道,“知道啊,他们,嗤,”他嗤笑一声,“弄出这么个笼子,主要不就是想要关住我么,我的那些旧识都已经去了神界,只有我在这三途河中,不生不死的拖着,他们知道我不会离开这里,但是终究却是不放心,这才搞出了封锁天界之门的事来。”
“那前辈,您为何要留在这里?”白月棠只能继续问道。
天刑的表情有些沉寂,“我在等一个人,他们都说她死了,但是我知道,她只是陷入了凡间的轮回,我在这里一粒一粒的查看往来的魂魄,总是要等到她的。”
白月棠没有继续追问她是谁,只是回道,“那依您之见,我有希望离开吗?”
天刑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有的,不过却要看你的造化。”多余的却是不说了。
白月棠知道像天刑这样的人,逼迫他是没有用的,他不想说的便绝对不会告诉你,因此也不浪费时间,只又细细的说了幽冥族的事,问了幽冥族在这处古战场外围是否会打扰到天刑。
这次天刑回了句无碍,白月棠自觉也已经别无所求,两人又说了些巫族与其他几几族的渊源往事,便打算告辞离开。天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不必再见。
白月